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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是看到了罔生镜里的过去,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五百年前,那个世上最傲娇冷漠的男人,在冥界的最深处,几百年如一日,守着轮回盘里的一缕残魂,为的只是信守一句承诺。
“帝莘,你是不是有恋童癖,是不是第一眼看到似我时,就看上我了。”
叶凌月扯下了帝莘的手,笑盈盈地看着他。
“谁说的,你那时候可烦了,人小啰嗦,长得又小又丑,瞎子才会第一眼就看上你。”
帝莘没好气着,只是耳根微微有些发红。
这倒不是谎话,帝莘第一次见到夜凌月时,就觉得这小不点跟头麻雀似的,叽叽喳喳。
没事找事,还硬要给他什么棒棒糖,小孩子,烦死了。
“你才又小又丑。”
叶凌月气结,鼓了鼓腮帮子,扭头就要走。
见叶凌月真生气了,帝莘连忙讨饶,不顾叶凌月反抗,将她抱了起来。
“洗妇儿,我这不是说实话嘛,我第一眼没爱上,第二眼爱上的还不行嘛。”
帝莘总不能告诉夜凌月,当年他其实还不算真正意义上爱上了夜凌月。
只是那小家伙一哭,看着她哭得鼻涕眼泪一把的样子,他莫名有些心动。
他不是没看过女人哭,摸着良心讲,当年夕颜逼婚,身为妖界第一美人的她哭起来也是楚楚可怜,足以让无数男人奋不顾身。
可帝莘见了,连眉头都懒得皱一下。
可那会儿的小凌月一哭,虽然鼻涕眼泪一把抓,丑的不要不要的。
可帝莘就是看上眼了。
他只是知道,小不点一哭,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想对她好,护着她宠着他,不让她哭,让她永远像只小麻雀似的跟在自己身旁叽叽喳喳。
这些想法,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一不留神,帝莘就说出了那番承诺。
既是承诺了,他自然要守约。
他真正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小家伙,是在她离开冥界后的那几年。
他为了承诺,在冥界苦修。
在感觉到她身死的那一刻,他险些走火入魔。
他拿出了小不点给他的那一颗所谓的棒棒糖,糖,早已化开了。
可帝莘还是把它含在了嘴里,糖果已经变了味。
那味道,有点像是小不点脸上的泪水,它让帝莘的心,抽疼了起来。
那一刻,他才知道,那是爱的滋味。
“所以,你居然是因为一颗棒棒糖爱上我的,帝莘,你也太欲求不满了吧?”
叶凌月听帝莘说罢,哭笑不得。
她瞬间觉得,自己是一个怪蜀黍,居然用一颗糖骗到了帝莘这样的极品闷骚男。
“可不是嘛,我都憋了五百多年了。”
听到了欲求不满几个字时,帝莘的凤眸扬了扬,极其危险的眯了起来。
叶凌月意识到不对头时,轻呼了一声,就想落跑。
一只强健的手臂,搂住了叶凌月的纤腰,同时也堵住了她的退路。
叶凌月冷不提防,就撞上了帝莘的胸膛。
下颌骤然被抬高,叶凌月的呼声一下子消失在了唇齿之间,脚一下子悬空了,人已经被帝莘抱了起来。
天旋地转之间,叶凌月只觉得唇被帝莘狠狠的吻住了。
帝莘轻轻啃噬着叶凌月的唇,她的唇很软,吻着甜甜的,微微有些凉。
脚下没有了支点,叶凌月本能的有点惊慌,她不得不用手臂搂在了帝莘的脖颈,帝莘顺势吻得更深,手掌落到了叶凌月的身前的美好,他或重或轻地揉捏着,钻入了她的衣襟里。
手掌所道之处,叶凌月只觉得皮肤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整个人就像是要燃烧起来那样。
叶凌月的脸越来越红,两人的气息越来越浑浊。
“帝莘……”
意识朦胧间,叶凌月强提起最后一丝理智,咬了咬帝莘的舌。
帝莘感觉到了叶凌月的抗拒,松开了口,却依旧不肯放下她,将她禁锢在了怀里,手依旧是覆在了她的身前。
叶凌月已经意识到了帝莘的不对劲。
她与帝莘虽然也有过几次亲密的举动,但大部分时候,帝莘都很克制,唯独今日,他表现的近乎有些粗鲁。
她的衣下,这会儿一定狼藉的很。
帝莘那般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唯一能让他行为反常的,只能是她了。
“我不去神界了。”
叶凌月轻轻说了一声,帝莘的面色微微一变。
“洗妇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明明知道,神界有你的家人,你不回去,他们怎么办?”
“你为什么不说,神界还有奚九夜?还有兰楚楚?我知道我前世有眼无珠,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我也知道,你在担心,我去了神界之后,就不会回来了。帝莘,我恨奚九夜,可是比起恨,我更在意你。你为了我,不能成神,我又为何不能和你一样,自毁神印,留在人界。我要嫁给你,做你的小媳妇。”
叶凌月红着脸,一口气把憋在心里的话,全都倒了出来。
帝莘听罢,凝视着叶凌月,见她眼神坚定,倏地将叶凌月紧紧搂在了怀里。
“蠢,你怎么和以前一样蠢。这种话,该我和你说才对。叶凌月,嫁给我可好,与我生一堆小猪猪,我帝莘必定会倾尽所有,爱你护你。”
“我愿意,我愿意嫁给帝莘,跟你生一堆……为什么是生一堆小猪猪?”叶凌月动情,顺着帝莘的话往下讲,可是说到了一半,她觉得哪来有些不对头。
“因为我刚遇到你时,你爱吃,又蠢,长得也有点胖,圆鼓鼓的像极了一头粉红小猪。”
帝莘一脸回想当年的表情。
生一窝和洗妇儿一样的小猪猪,这事光想着就很乐呵。
“!!”
叶凌月恼了,感情帝莘的眼中,小时候的她就是那个样子。
这他都能爱上,他得有多重口。
叶凌月气得,亮出了牙齿,照着帝莘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帝莘疼得直咧嘴,可眼底,却是满满的疼爱。
他抚了抚叶凌月的长发,声音低沉。
“洗妇儿,无论如何,你还是得去神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