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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虽好计,可老师不在,光凭你我几人,有何资格去说服太上师伯和通天师叔?”
广成子叹了口气,说出自己的顾虑。
太乙真人不置可否道:“师兄此言,请恕师弟不敢苟同,正因老师不在,你我晚辈上门求师伯师叔两位长辈促成此事,师伯师叔碍于情面,才会答应。”
“若老师出面,不见得能抹开脸面和师伯师叔说这事,师伯师叔更不一定会允诺,反而不妙。”
云中子附和道:“太乙师弟所言极是,师伯向来不理世事,师兄去和老师去,结果恐怕一般无二,倒是师叔,一向心高气傲,说不定会和老师反着来。”
广成子眉头微皱:“如两位师弟所言,合该我等晚辈登门拜访?”
太乙真人补充道:“准确来说,师兄作为阐教首徒,敲响金钟第一人,最为合适。”
广成子叹道:“我这一走,这钟楼谁来看守?万一金钟响了,谁来承担?”
太乙真人和云中子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师弟愿替师兄看守钟楼。”
广成子淡然一笑:“那就按往常交接那般,两位师弟以大道的名义起誓吧。”
合伙坑师兄冒着风险去找两位长辈求情,岂能没有半点惩罚?
眼下天机大变,百年之内必有变故发生,守着钟楼寸步难离,看你们怎么从中获取机缘?
太乙真人和云中子同样意识到了这点,相视的眼眸中流露几分悔意,早知就不该如此迫不及待和明目张胆。
太乙真人斟酌着说道:“看守钟楼一人足矣,无需我和云中师兄两人都在。”
云中子果断回道:“师弟愿随师兄一同拜访师伯师叔。”
太乙真人张了张嘴,无数话堵在喉咙说不出口。
有广成子这位阐教首徒带队,云中子就算跟着去,也只是陪衬,既起不到什么作用,也不用承担什么风险。
反倒是他,别无选择。
毕竟,提出让广成子前往的是他,甘愿留守钟楼的也有他,提出一人看守钟楼的还是他。
自己酿造的苦酒,终究由自己喝下。
太乙真人将苦涩压在心底,淡然道:“就由师弟看守钟楼。”
按照固定的版本,太乙真人以大道的名义起誓不离钟楼半步,广成子带着这场博弈最大赢家云中子离去。
……
首阳山,八景宫。
广成子带着云中子早早从云头落下,步行至山门前,稽首一礼:“阐教门徒广成子携师弟云中子拜见师伯,请师伯不吝赐见。”
广成子没动用丝毫法力,只是以最平常的语气说出这段话。
因为他知道,以太上师伯的神通手段,早就知道他的到来,并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一会儿,山门大开,一名中年道人不苟言笑走出,淡然道:“广成师弟,你的来意老师已然知晓,他老人家对此不反对,亦不支持,并让我提醒你一句,红尘万丈难回首,莫要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广成子闻言松了口气:“广成谢师伯提点,谢玄都师兄转达之恩。”
不用面对深不可测、在他面前有种无所遁藏的师伯,这已经是广成子预想中的最好结果。
而太上师伯的不支持不反对,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支持。
玄都目光清澈如水:“好叫广成师弟知晓,老师虽不愿掺和此事,贫道却有些兴趣,不知广成师弟可否介意?”
广成子闻言一凛,温和笑道:“玄都师兄肯参与其中,师弟欢迎还来不及,岂会介意?”
主要是介意就能拦得住吗?
三教谁人不知,玄都既是人教首徒,也是三教第一位圣人门徒,早在很久之前,就已踏入准圣境。
若非缺少机缘,三教又岂止三位圣人?
玄都脸上浮现丝丝笑意:“广成师弟不介意最好不过,广成师弟也不必太在意,贫道不会轻易出手。”
广成子叹了口气,就是这样,才更担心。
一想到有人一旁虎视眈眈,一不留神就会被抢走,能不在意吗?
“此事既了,广成就不打扰师伯清修,告辞。”
广成子拱手一礼,带着一言未发的云中子缓缓退去。
玄都站在山门处,目视两人离去,久久不曾动弹。
不一会儿,玄都耳边传来飘忽不定,仿佛充满至理的声音:“你做决定了?”
玄都微微欠身一礼:“虽然希望渺茫,但也是巫妖大战以来前所未有的变局,弟子想试一试。”
充满至理的声音再次响起:“每逢大劫,天发杀机,圣人虽万劫不灭,亦受到牵引,此次七圣牵涉其中,准圣亦有陨落之忧,为师不见得能护住你,你且好自为之。”
说完天地一片寂静,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玄都转身朝八景宫所在的方向躬身一拜,大步往山下走去。
圣人之下,终不得超脱,他别无选择。
……
海外金鳌岛,碧游宫。
广成子和云中子刚出现在十里之外,正在落下行礼,却听到一句霸道不容拒绝的话语:
“三教本一家,两位师侄何必如此拘谨?”
广成子和云中子只觉身形不受控制晃了一下,眼前画面随之一变,自己已处在大殿之中,一位看不清脸的道人高坐在台上。
两人连忙行礼:“师侄拜见师叔。”
通天道人朝殿外招了招手:“多宝,还不快给你两位同门看坐?”
多宝道人如一阵风冲进大殿,摆了两块玉石放在广成子和云中子身后。
至于瓜果之类是决然没有的,广成子和云中子作为晚辈,也不好在通天道人面前放肆。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二人来碧游宫拜见本座,所为何事?”
广成子硬着头皮回道:“回师叔,师侄偶遇一桩机缘,想借机提升修为,谁知此事牵涉到师叔门下多宝道兄,为避免误会,今日上门问个清楚。”
通天道人目光落在安分守己立在一旁的多宝道人身上:“可有此事?”
多宝道人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弟子完全不知广成道兄所言何事,可否请他详细说来。”
广成子目光深邃,转向云中子:“此事云中师弟最为清楚,不如由他来说?”
云中子闻言差点跳起来,作为师兄,你就不能有点担当?
事已至此,他又不好当着截教的面和广成子内讧,只好说道:“不瞒师叔,师侄和广成师兄曾无意窥伺天机,得知人道盛极而衰,天道即将大兴,欲锦上添花,推动天道大兴。”
“此事有一关键人物名为姒癸,乃是多宝道兄的记名弟子,我等猜测多宝道兄或许牵涉其中,为免和多宝道兄冲突,以至于破坏阐截两教交情,特来言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