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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癸带兵平叛的第十五天,大军推到南疆中部,至此大军以北再无大规模的乱军。
少数漏网之鱼,姒癸交给了新投靠的夏二,由他带人清理。
毕竟姒癸收人不是为了拿来当吉祥物,是要真正用得上的。
至于为何是夏二,却是姒癸对性格跳脱的他不太放心,不愿放在身边。
直到此时,姒癸手底下,由原先的二十万大军,扩编到五十万。
剩下的三十万,则是陆续十几场战争,从俘虏的镇南军中精心挑选而来。
原本他是打算人手不够,就从九州调派,谁知东疆、西疆、北疆相继出事,大夏应付不暇,根本没有多余的兵力派给他。
能保证物资供应已极为难得。
这还是姒癸提前和夏皇大宗正大冢宰沟通的结果,他甚至连“没有补给,立刻撤军”这种威胁的话都说了。
好在姒癸带的大军不多,大夏积年累月储存的物资又极为丰厚,供应难度不大。
大军在南疆中部一座七阶部族修建的城池驻扎,没有继续南下的迹象。
却是因为半个月前,夏利下令分散在南疆各地的乱军向他汇聚靠拢,打算集合力量一举剿灭姒癸率领的大军。
据密探打探到的消息,短短半个月时间,夏利一共聚集了两百万大军,由镇南军和各大部族青壮混编而成。
单单能在各大部族称霸的巫尊境,就纠集了将近三十个,决心之大,令人发指。
说实话,姒癸得知这个消息,的确有过担心,他主要担心两件事,一是周天星斗大阵,能否一次性将两百万大军笼罩在内?
二是杀的人多了,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影响?
为此,姒癸特意联系请教多宝道人。
谁知往常随叫随到的多宝道人,这次没有半点反应,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而姒癸除了通过印记联系对方,别的办法是真的没有。
……
第十六天。
夏七匆匆跑进姒癸起居的地方,语气严肃道:“殿下,叛贼夏利带着乱军离此地只剩三十里,马上就要来了。”
姒癸慢条斯理道:“在外面等本皇子片刻,容我换件衣服,一起去看看两百万乱军挤在一起,是何等的壮观。”
“希望夏利不要让我失望,他好歹也是大夏宗室,又担任南卿执掌镇南军多年,这点水平应该还是有的吧。”
姒癸很快换了一件墨色华服,一口气跃向南面的城墙。
只见黑压压的一片缓慢靠近,就像一朵随风飘过来的乌云。
乱军上方,旌旗飞扬,令人讽刺的是,他们使用的依然是大夏皇朝特有的旗帜。
距离城墙一千米左右,乱军停了下来,开始排兵布阵。
姒癸同样下令大军布防,说起来,这还是他带兵平叛以来,第一次被动等人打上门,之前都是在攻打别人。
趁着这会空当,姒癸朗声喊道:“夏利何在?可敢与本皇子当面?”
不一会儿,乱军中跑出一名士兵,朗声道:“我家大帅说,放眼天南之地和南疆,何人不知十三皇子威武凶猛,以区区玄巫的境界接二连三击败巫尊,令他佩服不已。”
“因此他不敢真正面对殿下,生怕一不小心死在殿下手上,故派小的代为传话,我家大帅说,除此之外,殿下可还有其他要说的?”
姒癸嘴角泛出一抹冷笑:“你告诉他,本皇子可以保证不对他出手,只是想见他一面,顺带想问他一句,为何叛乱?”
负责传话的小兵跑了回去,姒癸偷偷丢出一面面阵旗,布置在乱军周围。
谈是假象,真相永远无法避免大战一场。
姒癸之所以拖在今日动手,主要是不确定乱军的主力从哪一面发起攻击。
如今既然有了确认,自然不再留手。
负责传话的士兵刚跑到一半,又有一名乱军士兵跑出来,来到他原来的位置。
“殿下,我家大帅说,他不相信您会忍住不出手,所以只接受中间人传话。”
姒癸闻言叹了口气,这样一来,斩首计划几乎宣告失败。
“我家大帅还说,他没有叛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夏皇朝,为了祖宗留下来的基业。”
姒癸脸上浮现讥讽之色:“为了大夏皇朝?他还真有脸说,就凭南疆十室九空这点,杀他十次都不为过。”
“算了,既然他连面都不敢露,大家就战场上见。”
话音刚落,又一个乱军士兵冲出来:“我家大帅说,我军势强,殿下势弱,一旦打起来,殿下只会落入下风。”
“上天有好生之德,殿下若肯弃暗投明,我家大帅愿拥立殿下为王,与陛下平起平坐。”
姒癸嗤笑道:“拥立?还真是弱者的想法,人王人皇还需别人拥立吗?整天仰人鼻息,那算哪门子人王人皇?”
又是一名乱军士兵:“我家大帅说,这样一来,就没得谈了。”
姒癸笑道:“不不不,如果这战下来,他还活着,本皇子有的是时间和他谈。”
“至于今日,那就到此为止,不谈也罢。”
说完白日星现,无数星光如瀑布般落下,所到之处,有人承受不住,血肉消融,发出绝望的哀嚎声。
哀嚎声扩散开来,像瘟疫一样传播。
无数境界不高胆子又小的乱军,开始慌不择路,像只没头的苍蝇四处乱窜。
若是姒癸之前剿灭的乱军,遇到这种情况,早已溃散而逃。
可这次不一样,刚有人逃,督战队的人提着刀就冲了上去,将人逼了回去。
姒癸敏锐的眼神在大军中扫荡,他在寻找夏利的藏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