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姒癸闻言松了口气,有这三位支持,外加夏皇主动退位,接下来掌控大夏皇朝要轻松很多。
虽然后土布置的幻境里,他曾有过铲除所有反对者的体验,但那种体验太累太苦,但凡正常一点,都不愿经历第二次。
“请父皇召集直属势力的首脑,配合儿臣平稳交接。”
夏皇微微点头,招了招手,十二道身影从四面八方而来,跪在他面前。
“召集禁军各大统领、宫卫掌监、暗卫各司主司,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皇宫听命,命各地监察使准备名单,随时供新皇查阅。”
十二道身影听命离去。
夏皇看向姒癸:“宫中供奉大多喜欢潜修,认令符不认人,回头本皇将令符给你,你可凭令符调集他们替你做事。”
“巫神殿底下那些人,虽然以本皇为尊,但大宗正他们比本皇更熟悉,你继位后,自然以你为尊。”
“十二巫尊是先祖收集十二祖巫传承培养的强者,他们不是十二个人,而是十二个派系,为首的是刚刚那十二个,你可通过他们掌控。”
“大头都在这了,剩下大宗正掌控的宗正府,大冢宰掌控的天官府以及大祭师底下的祭师,本皇虽能调动,但影响有限。”
姒癸神色一肃,躬身一拜:“谢父皇成全。”
……
在夏皇的配合下,姒癸花了五天梳理大夏皇朝主要势力组成,顺利接了过来并登上皇位。
骤然更替皇位,人心不稳在所难免,但姒癸并不担心,大势在他这边,些许翻不起大浪。
只是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做,送夏皇离开。
相比怀有异心的属下,夏皇这位和阐教不清不楚的太上皇,才是大夏分裂的最大隐患。
……
清晨,一袭上有金丝绣着九尊大鼎的墨色皇袍的姒癸,来到皇宫后殿。
大祭师正在指挥一群祭师布置祭坛,见他来了,拱手行了一礼,主动介绍道:“陛下,这便是先祖禹皇当年亲手铸造的祭坛,大夏堪比九鼎的强大底蕴。”
“当年禹皇传位启皇,随后带着一杆巫神境心腹手下,通过这座祭坛离开,此后启皇设立大祭师一职,专司祭祀,无论内事外务,但有不决,皆请示禹皇决断。”
“在禹皇的帮衬下,启皇得以压服蠢蠢欲动的各大部族,稳坐天下。”
“往后启皇下令,历代夏皇退位后,皆要通过此祭坛追寻禹皇的脚步,为了保证能够顺利执行,常设大祭师一职监督。”
“只是历代夏皇因九鼎本源消耗殆尽,急需求先祖相助,不用催促,任期一到便主动前往。”
姒癸望着方圆数百米的祭坛,仿佛眼前不是死物,而是一尊洪荒巨兽,隐隐传来深渊般危险。
祭坛的意念忽然传来:“建立这座祭坛的人,是否与你夏后氏有不共戴天之仇?”
姒癸闻言一愣:“此话怎讲?”
祭坛:“禹贡九鼎如大湖铸坝,聚集天下人道气运,这祭坛,就如同湖底决口,偷偷将汇聚而来的气运带走。”
“换而言之,九鼎持有者成了窃取人道气运的替罪羊,气运反噬,若命格不硬,又无庞大的气运中和,轻则横死,重则断子绝孙,若非与夏后氏,与大夏皇朝有大仇,怎会使这等绝户计?”
姒癸深吸口气:“这对幕后之人而言有何好处?”
祭坛:“正所谓气运浓郁,无往而不利,你说有什么好处?”
姒癸神色凝重:“所以幕后之人是借九鼎和这座祭坛纳人道气运为己有?”
祭坛:“当然,不然何必建造这座祭坛?”
姒癸心底泛出一丝寒意,照大祭师所说,这座“祭坛”可是禹皇亲手所建,九鼎亦是禹皇耗费无数心力铸造而成,要说这位当事人不知道“祭坛”的功效,与此无关,他打死都是不信的。
若非姒癸脑海里祭坛解惑,谁敢相信一手缔造大夏数万年基业的禹皇,背地里一直在算计自家子孙后代?
这哪里是禹皇留给后代子孙的底蕴,这分明是天坑。
姒癸目光狠戾:“可有解决之法?”
这种事情不管搁谁身上都难以接受。
别说禹皇,就算天王老子来了,姒癸都要干他。
祭坛:“解决之法简单,你动用盘古真身,施展破天一击,就可将这座祭坛击毁,没了祭坛做媒介,自然无法窃取气运。”
姒癸目光坚定:“等送走父皇,就灭了它。”
旁边大祭师见姒癸面有异色,笑着说道:“陛下是不是也惊叹先祖的大手笔?每每念及先祖所作所为,老夫打心里钦佩不已。”
姒癸露出怜悯之色,你是不知道历代夏皇多凄惨,既有九鼎抽取本源,又有替先祖背锅,还一直崇拜禹皇,感激涕零。
比卖了帮忙数钱还惨啊。
他实在不忍心和大祭师探讨下去,转移话题道:“祭坛还需多久布置妥当?”
谈及正事,大祭师肃然道:“回陛下,半个时辰足矣。”
姒癸微微皱眉,这半个时辰窃取气运,因果是要算在他头上的,他肯定是越快越好。
“可否加快速度?”
大祭师微微皱眉:“陛下就这般迫不及待吗?”
姒癸一听,顿时明白大祭师误会他急切要送夏皇离开,从而断定他薄情寡义,隐隐开口指责。
“本皇自有考量,大祭师若有手段,不妨一试,若没有,权当本皇没说,大祭师不妨想想,本皇若真是急迫之人,如何一步步收复的南疆?”
大祭师见姒癸神色不似作伪,隐隐发觉自己断定错误,拉不下脸道歉的他,只好卖力督促布置祭坛的祭师加快速度,算是另一种补偿。
姒癸看在眼里,叹了口气,对方连这种程度都受不了,等下自己打破祭坛,还不得和他拼命?
在大祭师的催促下,赶在一刻钟内布置好了祭坛。
而布置好的瞬间,大祭师第一时间通知了夏皇。
夏皇凌空踏步前来,边走边说:“本皇这一生,接先皇基业,兢兢业业两百余年,并无出彩之处,顶多算有苦劳。”
“晚期因眷恋皇位,犯下大错,险些将大夏带入绝境,幸而有子姒癸,力挽狂澜。”
大祭师见姒癸面露不解之色,解释道:“这是启皇定的规矩,历代夏皇离任之际,需反思自身功过,启皇当年一个人面对祭坛反思了半个月,方离去。”
姒癸凝视祭坛,坑害子孙数万年,反思就能撇的一干二净吗?未免想的太美。
夏皇絮絮叨叨了一刻钟,目光平静望着姒癸:“这大夏,本皇交给你了。”
姒癸深深弯腰:“祝父皇一路走好。”
夏皇踏进祭坛,一道漩涡浮现,露出一条通道,将他接引离去。
过了半响,姒癸怅然若失说道:“走了吗?”
大祭师应道:“走了,以往都是一瞬间的事。”
姒癸低沉一笑:“那这祭坛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话毕,十二道祖巫投影没入姒癸体内,整个人化作数百丈高的巨人,伸手一握,一把斧头出现在巨人手上,狠狠朝祭坛劈落。
只见偌大的祭坛,瞬间崩碎。
虚空隐隐传来一道咆哮声:“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