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八景宫。
太上道人悠悠抬头,目光透过无尽时空,眼中倒映出元始道人与通天道人交战的画面,随手拿起挂在身后墙上的太极图,朝两人丢了过去。
“圣人之尊,同室操戈,成何体统?二位师弟还不速速罢手?”
……
天外娲皇宫,女娲正在陪着一位英武伟岸的男子品茶弹琴,倒茶的素手忽然一滞,面露讶然之色。
“咦,天下奇闻,元始和通天这两师兄弟居然斗起来了。”
弹琴的男子随之停下,温和笑道:“你想去看吗?”
女娲微微颔首:“不如兄长和我一起去?”
男子笑着摇头:“为兄在火云洞过静修的日子过习惯了,短时间难以适应这种热闹,就不去了吧。”
“算算时间,上次你托为兄办的事,应该有结果了,为兄回火云洞看看轩辕可有将姬昌带回来。”
接着就要起身离开。
女娲连忙拉住他:“兄长且慢,既然兄长不愿凑热闹,小妹不去便是,你我兄妹多年不见,又不是特别要紧的事,何必因此匆匆别离?”
伏羲苦笑一声:“火云洞既开,以后你我相见的日子还很多,大可不必这般黏着。”
女娲态度坚决:“我不管,反正我是不会丢下兄长独自去的。”
伏羲连连摇头:“算了,还是为兄陪你去吧。”
女娲狡黠一笑,自觉得计的她拉着伏羲的手:“走。”
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圣人,也会露出一副小女人的模样,若是传了出去,不知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伏羲满是宠溺看了女娲一眼,任由她拉着自己离去。
……
西方教。
正在相互论道的准提和接引,心有灵犀看向对方。
准提道人率先开口问道:“师兄,元始和通天打起来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脸上悲苦之色经年不散的接引道人爽快回道:“好。”
……
西岐城。
姒癸接过夏七递上来的名单,在上面勾勾画画,但凡打圈的可以留一条生路,打叉的会被秘密处死。
虽然他曾当众答应只诛首恶,余者不咎。
但帝王的话,能信吗?
姬家经营西岐多年,若不将之彻底打入尘埃,来日复叛,岂不是自找麻烦?
勾着勾着,虚空一阵荡漾,后土从中迈了出来。
姒癸当即放下笔,躬身行礼:“拜见圣人。”
后土摆了摆手:“不必多礼。”
转而对一旁的黎山老母说道:“即日起,姒癸由本座来保护,你可以选择回幽冥之地,或云游四方。”
黎山老母没去问后土为什么会下达这个命令,微微一礼问道:“老婆子可以在圣人身旁服侍吗?”
后土讶然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
“倒也不是不行。”
接着一脸严肃对着姒癸叮嘱道:“听着,即日起,你不得离开本座半步,本座去哪,你就跟着去哪,亦或者你想去哪,本座陪你去哪。”
姒癸思索片刻,拱手道:“蒙圣人照看护佑,是在下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只是在下可以冒昧问一下为什么吗?”
后土淡然道:“当然可以,倒也不是什么秘密,估计你很快就能收到消息,六道轮回刚刚收到两个新的残破魂灵,一为截教龟灵圣母,一为截教金灵圣母。”
“本座根据残破魂灵上残留的信息可推断出,二者皆死于阐教圣人至宝之下,你师祖通天道人都快气疯了,此刻正在和元始道人拼个你死我活。”
“一旦阐截两教全面开战,你的处境会变得很危险,圣人毫无顾忌出手,黎山恐怕没有把握可以护的住你,思来想去,还得本座出面。”
姒癸闻言第一念头是元始道人是不是疯了。
姬昌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
为何姬昌身死,他要以斩杀截教亲传弟子的方式来报复?
就不怕通天道人反手将阐教十二金仙一锅端了?
然后两位大佬你奈何不了我,我奈何不了你,互相拿对方的弟子出气?
当两位大佬的弟子,未免太悲催了吧。
见姒癸陷入沉思,后土摆了摆手道:“说你也感受不到,走,本座带你去看戏,看看难得一见的圣人大战是什么样的。”
说完不容姒癸拒绝,单手拎着他,迈入虚空。
末了不忘交代黎山老母一句:“这次你不用跟着,圣人之战凶险异常,本座未必能保你平安无事。”
姒癸听了不是滋味,你要觉得不靠谱,你别带上我啊。
后土仿佛能听到姒癸的心声,瞥了他一眼:“你放心,保你一个还是够的。”
姒癸瞪大眼睛,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他傻了才会和对方讨论这个问题。
下一刻,两人出现在元始道人和通天道人交战的现场。
姒癸放眼望去,通天道人头顶诛仙阵图,四把非金非木非石的仙剑在他四周盘旋。
元始道人的造型更为夸张,头顶一盏灯火,怀抱一柄玉如意,手持一杆大旗,活像唱大戏的。
一张太极图将两人所在的空间切割开来,如同那楚河汉界。
后土低声笑了一句:“都来了呢。”
伸手在不明所以的姒癸眼前一抹,视线里突然多了几团格外明亮的光团。
他试着望去,顿时看到躲在远处看戏西方教二圣和女娲兄妹。
当他看到女娲身旁的伏羲,没由来生出一股亲近感。
于是忍不住问道:“那位是?”
后土面露怪异之色:“你连你人族圣皇伏羲都不认识吗?”
那是伏羲?
之前自己还假借是他的传人,借机向大宗正换取好处来着。
偶然学到的《先天易经》,也是对方集前人的感悟自创而成,没想到遇到真人反而不认识了。
姒癸干笑一声:“在下年幼,又没见过他,不认识他实属正常。”
后土没有细究下去,交代他一句:“安心看着,莫要说话。”
姒癸乖巧的点点头,闭嘴不言。
此时,太上道人骑着青牛悠然出现,声音不大,却夹带的无穷无尽的天地之威。
“两位师弟不肯罢手吗?”
一向与世无争,静以修身的他看到这副场景,亦有些恼怒。
三人自开天辟地以来就相互扶持,度过了不知多少危难,方守得云开见月明,共同晋升圣人。
如今居然兵戎相见,岂能不因此恼怒?
元始道人倒是干脆:“贫道可以罢手,就怕师弟不肯。”
通天道人眼中迸射出无尽的杀机:“你个枉为长辈的混账,连师侄也下得去狠手,贫道与你势不两立,不讨个公道誓不罢休。”
就在刚才,元始道人忙于和他斗法,渐渐没有精力扰乱天机,他几乎瞬间感应到金灵圣母和龟灵圣母遭遇到了不测。
都不用认真调查,只需脑筋一动,就知道两名弟子的死,和元始道人脱不开干系。
那可是陪伴了他无数年的,不知耗费多少心血培养出来的亲传弟子啊。
说是师徒,实则与父女一般无二。
谁家孩子死了不心疼?尤其凶手和他关系还行,更是双重打击。
所以他才不肯罢手。
元始道人慢条斯理回道:“贫道在此纠正师弟几点。”
“其一,几位师侄的死虽是贫道门下弟子下的手,和贫道脱不开干系,但真的不是贫道所杀,师弟可不能血口喷人。”
“其二,此事虽说贫道弟子有错,但错的根源在于师弟,师弟可忘了姬昌死后,师弟说过什么?”
“趁今日诸位道友都在场,贫道认为有必要复述一遍,师弟当日可是说‘师兄大可传授阐教门下弟子任何神通术法,若截教技不如人,贫道绝无二话’。”
“如今截教技不如人,有弟子死伤,师弟怎么就不认了?”
通天道人漠然道:“师兄倒会诡辩,区区姬昌,岂能与我截教亲传弟子相提并论?技不如人,可没让你变着法子致他们痛苦死去。”
“若只是切磋失误也就罢了,你却将圣人至宝传给弟子,非得致贫道底下弟子惨死,难道不是有预谋的包藏祸心,贫道恳请太上师兄主持公道。”
元始道人嗤笑一声:“截教弟子难道就天生高他人一头不成?贫道并不这么认为,天道至公,众生平等,此番便是验证此事。”
听到此处,姒癸忍不住小声问道:“在下能参与辩论吗?”
后土闻言断然否决:“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