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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宝道人无奈笑了笑:“好处是没有的,嫉妒心倒将他们填的满满的。”
“你说你一个三代弟子,还是半路拜入截教门下,凭什么一跃登天成为天帝,凌驾在你众多师叔师兄之上?”
“这事放在一向寻求顺其自然的人教,他们会觉得这是你的机缘;在凡事喜欢遵守天道的阐教,他们会认为你是天命所归;然而发生在一切全凭自己去争取的截教,他们则觉得未必不能夺过去。”
是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和可笑。
截教众多弟子不服姒癸成为天帝,他们更愿意让多宝道人登临天帝。
换作二代弟子中其他圣人亲传亦可,偏偏不能是姒癸这位三代弟子,尤其还是记名弟子。
其他人或不清楚其中缘由,无当圣母是知道的,也是从她口里传出去的。
在她有心宣传下,龟灵圣母等人的死,全都和姒癸脱不开干系,连带多宝道人都扮演了不好的角色。
再有人暗中推波助澜,以至于截教内部许多弟子都对多宝道人师徒有所不满,不肯配合封神。
甚至出现一种奇怪论调,配合封神是替多宝道人师徒二人成圣做嫁衣。
事态扩大太快,等多宝道人发现不对劲时,已然失控。
他本想凭借修为和以往的威严逐一说服不明真相的弟子,然而不等他采取措施,无当圣母勾结鲲鹏打上门来。
多宝道人被迫以一敌二,无法脱身,直到姒癸找过来。
姒癸听完微微皱眉:“鲲鹏敢插手截教之事,他就不怕事后师祖回来让他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吗?”
多宝道人看了一眼被封印的无当圣母,叹道:“这就要问你师姑给他许了什么好处了。”
姒癸顺着多宝道人的眼神望过去,无当圣母眼中尽是怨恨之色,想来问不出结果,于是说道:“弟子看师姑未必肯说,还是等师祖回来再做处置,当务之急在于封神。”
“如今鲲鹏落荒而逃,师姑被擒,师尊可有把握说服其他门人配合封神?”
多宝道人指着一众脸上不加掩饰愤怒的截教弟子,苦笑道:“你觉得为师还能说服他们吗?”
姒癸叹道:“封神终究是大事,望师尊辛苦一下。”
多宝道人看了姒癸一眼,强打精神:“诸位师弟师妹请听贫道一言,封神乃老师在时定下的策略,是截教顺应大势,进一步腾飞的关键。望你们以大局为重,替自身着想,配合封神。”
“至于最近引起的误会,待老师归来,自有公论,若贫道敢胆大包天假传老师的谕旨,老师回来岂能放过贫道?”
人群中有人喊道:“还不是你师徒二人蒙蔽了老师,借机替自己牟利?你不会假传老师的谕旨,难道无当师姐就会吗?”
“对啊,凭什么多宝师兄的弟子当天帝,在场各位,有谁比他差了?”
“既然要等老师回来才有公论,那就等老师回来再谈封神,反正老师不会长期待在混沌之中与元始师伯酣斗不止,顶多不会超过几年,几年时间我们还是等得起的。”
“散了吧,等老师回来再说。”
多宝道人脸色难看,却又流露出一丝无奈。
眼看众多弟子将要散去,姒癸叹了口气,星光升腾,如倒扣的大碗,将以金鳌岛为中心,方圆数千里之地笼罩在内。
有性子急的,御术飞行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狠狠撞在星光上,反震之力使之骨头碎裂大半,喷出一大口鲜血。
有人反应过来,又惊又怒道:“多宝师兄,你师徒二人欲屠戮同门吗?”
“表面上假仁假义,这下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当然,也有人心中慌乱,大骂不已,以缓解害怕的情绪。
多宝道人面露错愕之色:“姒癸,你这是?”
他没想过姒癸会一言不合动手。
这里可都是截教弟子啊,难道你想将截教灭门不成?
姒癸平静说道:“师尊,您应该清楚,提前封神非是弟子一意孤行,而是太上师伯祖的吩咐,不,与其说是吩咐,不如说是命令。”
“如今巫族封神,人族封神,人教和阐教即将封神,倘若截教不参与其中,您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天庭诸多神位被他们占据,机缘被他们瓜分,只留残羹冷炙,而截教一无所有,待师祖回来,看到大好形势变成这般模样,会何等震怒?”
“师尊当真要为了这群蠢货,毁掉师祖一番心血吗?”
多宝道人面露犹豫之色:“话虽如此,但手段未必要这么激烈。”
劝说啊,好生商议啊。
不一定要采取这种激烈手段嘛。
姒癸哂笑一声:“师尊应当清楚,弟子既为天帝,截教是否参与封神,对弟子而言,并无影响。”
“按理来说,弟子本没必要当这个恶人,完全可以放任自流,出了问题,师祖会归罪师尊,归罪无当师姑,唯独不会加罪于弟子。”
“可真要到了那步,弟子会问心有愧,故弟子斗胆问师尊一句,今日弟子放他们离开,师尊可有把握说服他们?”
“假若师尊没有更好的办法,请交给弟子来做。”
对姒癸而言,现在封神恨不得争分夺秒,哪可能放任多宝道人慢慢来。
万一拖到四圣回归,波澜再起,那岂不是悔之晚矣?
多宝道人思忖良久,叹道:“莫要大开杀戒。”
却是默许由姒癸来处理。
姒癸笑道:“毕竟是同门,弟子还不至于太过心狠。”
不要大开杀戒。
这种条件实在太简单了。
他随手一抓,十个骂的最凶的人,被他抓到面前。
此刻众多截教弟子就像被安了消声器,突然寂静下来,观望姒癸是怎么处置他人的。
其中一人怒骂道:“欺师灭祖的晚辈,有本事杀了本座。”
姒癸摇了摇头:“那倒不至于,本帝且问你一句,可愿配合封神,入天庭任职?”
那人怒道:“我呸,你休想。”
姒癸不再劝说,一指点向那人。
那人闭上眼睛,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尽管杀,本座不在乎,等老师回来,看你怎么死。”
然而他想象中的姒癸突然收手和自己身死道消都没发生,反倒觉得自己像被捅破的气球,快速扁了下来。
感受到自己承载的大道寸寸崩碎,再也无法与之联系,以及体内洞天湮灭的截教门徒,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的修为,被废了。
“混账,你居然废了本座的修为?”
那人目眦欲裂望着姒癸:“你这欺师灭祖的混账,凭什么废了本座的修为?你有本事杀了我。”
在姒癸刻意渲染下,凄厉的声音顺利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当即有人脸色大变,更有人在心里用各种污秽的词汇谩骂姒癸。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姒癸这会早已千疮百孔。
然而姒癸视而不见,以平静却能传遍整个阵法笼罩范围的声音说道:“第一,本帝不会轻易杀害同门,第二,你不止是被本帝废了,本帝断了你的道途,除非圣人不惜代价出手,否则你再也没机会修行。”
“这就是你愚蠢的代价,你还满意吗?”
在场之人再次心一揪。
废人修为,断人道途。
在修道者眼中,这可是比杀父之仇还要狠的做法啊。
如此心狠手辣,这还是同门吗?
姒癸可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只顾将周天星斗大阵划成三块,随手将被废掉的这名截教门徒孤零零丢在一处。
随后看向下一个。
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本帝且问你,可愿配合封神,入天庭任职?”
第二名截教门徒气焰明显没有第一名那么嚣张,冷汗淋漓,却咬牙不语。
既不说愿意,又不说不愿意。
十息过后,姒癸叹了口气:“不愿意就算了。”
一指过去,又是一阵厉嚎。
不管之前有多硬气,当伴随自己数以万年乃至无数纪元的修为一朝散去,沦为凡人之际,无一不道心破碎,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