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宋尧端着杯子的手一顿:“他……不清楚,这个时间,应该是去公司了吧。”
“他……”秦苏微微皱眉,“他有没有来过?”
宋尧问道:“你指的……是哪种来过?”
“就是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他来看过我吗?”
宋尧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秦苏脸色一变:“我昏迷了几天?”
“两天。”
“两天,他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
“是的,秦苏。”
秦苏一听,只想从病床上挣扎着爬起来,但是伤口一直在疼,她也虚弱得不行,哪里有这个力气。
“他居然一次都没有来,他到底在干什么?”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一直在这里照顾你。”
秦苏连忙又问道:“我只记得,当时言安希刺了我一刀,然后走上了窗台,之后……我就失去了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宋尧,你把当时的情况告诉我。”
宋尧看着她,目光里竟然流露出一丝不忍。
秦苏一看他这个反应,心里忽然就凉了大半截。
“你说。”秦苏咬着牙,“当时是个什么情况,不管怎么样,都要如实的告诉我!不许瞒着我!”
“当时……”
“说下去!宋尧!”秦苏严厉的喝道。
“言安希刺伤你之后,她就走到了窗台,想和你同归于尽。可偏偏在我进来之后,言安希就威胁门口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护士,不准她们进来救你。”
“然后呢?”
宋尧说:“然后就在这个僵持不下的时候,慕迟曜来了。他一直都在努力的维持着言安希的情绪,生怕她就那么跳了下去。说了很多,说了很久。最后,趁着言安希精神分散的时候,慕迟曜把她给拉了下来。”
“然后呢?”秦苏激动的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抱着你去抢救了,慕迟曜和言安希在这里,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慕迟曜什么都没对言安希做吗?我被言安希伤成这个样子,差点死了,他竟然只关心言安希会不会从窗台上跳下去!”
“……谁也不是慕迟曜,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从宋尧的角度去看事发的时候,慕迟曜当时,的的确确是只关心言安希的情绪,对秦苏……虽然不是完全视而不见,但也是实实在在的……漠不关心。
“这不可能,不可能……”秦苏说道,“他什么都没有对言安希做吗?言安希都想杀了我了,他还沉得住气?”
宋尧连忙按住她:“秦苏,你别乱动,伤口裂开了,就很麻烦了,你也会很疼。现在最要的,是把伤养好。”
“可是言安希想杀我,她杀人!她现在在哪里,她什么事都没有吗?她就不要为此而付出代价吗?”
“我想……你的这些问题,只有慕迟曜能回答你。”
秦苏咬牙,却躺在病床上,什么都不能做。
言安希倒是反将了她一军!
先把她刺成重伤,然后假装跳楼,吸引慕迟曜的注意力,最后什么事都没有!
“都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秦苏说,“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成了言安希的……保命符。”
“秦苏,你先把身体养好,这比什么都重要。”
“我当然要好好的。”秦苏回答,“还没有把言安希踩在脚底下,我不甘心!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在,我更加不甘心!”
宋尧看着她眼睛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心里往下沉了一分。
一开始的时候,他没能拉住秦苏,现在……已经根本回不了头了。
秦苏回不了头,他也……回不了头了。
想起言安希在想杀秦苏之前,扇自己的两个耳光,宋尧觉得……他并没有因为这两耳光而恨言安希。
倒是觉得,言安希其实才是活得最明白的那个人。
她打醒了他。
可是宋尧也有宋尧的难处,更有他的坚持,和想要守护的人。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想守护的人啊,哪怕对方其实根本不喜欢自己。
想了想,宋尧说道:“秦苏……我觉得,你现在还是……收手吧。”
“什么意思?”秦苏虚弱的看了他一眼,虽然眼神没有平常那么的犀利,但是也有她的气势在。
“收手吧,不要再这样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了。”宋尧说,“如果最后一切真的是属于你的,那谁也抢不走,如果……”
“属于我?宋尧,我现在算是明白很多事情了,有些东西,你不去争,就永远不会属于你!”
“可是抢来的东西,也不会长久啊!”
“抢?我抢什么了?宋尧,你竟然认为我是在抢?”秦苏一听,有些激动,“是言安希抢了我的一切!我现在是在一步一步夺回!”
“但,你用的方法……”
“是,”秦苏点头,“我承认,我现在用的方法,是过于极端了一点,可是宋尧,我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
“你已经伤害了很多人了。”
“都是言安希!都是她的错!如果她不存在这个世界上,那么一切都解决了!”
宋尧看着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最后,他沉默了好久:“既然你不肯回头,秦苏,我也……也劝不住你的了。”
秦苏努力的顺着自己的呼吸,因为刚刚说话有些激动,她的伤口有些疼,胸口也闷。
她现在是一身的病,本来因为慕迟曜曾经的那一枪,心脏落下了病根,现在又因为言安希这一刀,身上落下了刀疤。
“宋尧,你是一直都陪在我身边的人。我这些年来,经历了什么,你是最清楚的人。事到如今,我也只剩下你了。等我以后,嫁给了慕迟曜,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宋尧只是笑了笑。
他想要什么,只有秦苏给得起。
不是金钱。
也是为了这个,他才会无怨无悔的,在秦苏身边,待了这么多年。
“秦苏……我记得最艰难的时候,你在家里的床上躺着,我出去工作,赚钱维持生活。”
秦苏听见这番话,却是皱了皱眉,似乎是不愿意回忆起这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