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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开了一个多小时,当言安希听到“散会”两个字的时候,顿时就站了起来。
而且,由于她太过激动,她还是第一个站起来的。
周围的人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言安希尴尬的笑了笑,又重新坐下,装模作样的清理着自己面前的东西。
呃……怎么散会还不积极?
厉衍瑾跟沈北城说道:“我们还是先走吧,别耽误了,这难得见一面,一秒钟都是宝贵的。”
“是啊,谁爱当电灯泡,走。”
两个人率先走了出去,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准备离开。
言安希见机行事,也准备走了。
慕迟曜端坐在位置上,十指交叠,淡淡的说道:“其余人都可以走,言安希,你留下。”
“我?”
言安希指了指自己,有一瞬间不敢相信。
“是的,就是你。”
“我,为什么要留下?”言安希说,“我……我得回家了。”
慕迟曜看了一眼还在后面拖拖拉拉,没有离开的那几个人,他稍微有些不悦。
如果这里只有他和言安希两个人,他肯定会说——
让你留下就留下。
可现在还有其他人,他还得花心思去做表面功夫。
所以,慕迟曜有些不高兴,但他还是忍住了,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你第一次来开会,对公司什么的,还不太熟悉。”
“所以呢?”
“所以,我可以给你指点一下。”
“谢谢。”言安希说,“不用。”
说着,她转身就想要溜走。
慕迟曜还是那个姿势,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走。
言安希还没走几步,就看见所有人都已经出去了,而陈航,是最后一个出去的。
只看见陈航站在门口:“太太,您和慕总慢慢谈吧。我们就不打扰您和慕总了,有什么事可以叫我,我就在门外。”
言安希简直欲哭无泪:“你……陈特助,你不能这样啊……”
陈航这话分明是在说,他就在外面守门。
这下,不就是任凭慕迟曜,为所欲为了吗?
可是,会议室的门,还是被陈航给关上了,发出咔擦一声的轻响。
言安希转过神,恨恨的看着慕迟曜:“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刚刚已经说清楚了。言安希,你还没明白吗?”
“明白什么?”言安希说,“跟我谈公司的事情吗?”
慕迟曜点点头:“对。”
“我……我不了解那些。股份不是我想要的,大不了,全部可以还给你!”
“还?”慕迟曜忽然笑了一下,唇角微勾,“言安希,我给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例子。”
要么,就不给。
要给,就不再收回。
言安希咬着下唇,看着他。
这个时候,她是非得留在这里不可了。
会议室的门,她肯定是打不开了,再说陈航还在外面守着。
言安希气得朝他走了过去:“慕迟曜,你把我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啊!”
“谁说没有意义?”
“我说的!”
慕迟曜看着她,淡淡的说道:“言安希,我能看着你,你能站在我面前,这就是意义。”
言安希本来是做好了和他大吵一架,吵完了就可以走了的准备。
反正离婚了,她和他又不住在一起,不在一个屋檐下,也不时时见面,她得罪他就得罪他了,惹生气了就惹生气了,她也看不到他发脾气!
眼不见为净!
结果……她听到慕迟曜说这一句话,顿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慕迟曜淡淡的看着她:“我也没想做什么,既然来了,坐一会儿,我们两个说说话,也都不可以吗?”
“说……说话?”
“不然呢?”慕迟曜说,“你要是想做点别的什么事,我也可以陪你的。”
言安希不说话,看着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他和她的距离,也只有短短的几米。
慕迟曜站了起来,缓缓的朝她走来,言安希下意识的就想后退。
可慕迟曜步步逼近,她也退无可退了。
“你……你你站在那里就好了。”言安希说,“你别过来了。”
“我想靠你近一点。”
“我……我不习惯靠得太近。”
言安希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别过头去,移开了目光。
偌大的会议室,十分的寂静,静得让言安希都能听到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她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也没有什么,言安希。”慕迟曜说,“你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害怕我。”
“我……我没有害怕。”
“既然我让你走,答应离婚,就不会再做出尔反尔的事情。”
言安希听他这么说,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慕迟曜,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
“为什么?”
“相见不如……怀念。”
慕迟曜反驳道:“可我觉得,看见你,比想你,要快乐得多。”
“你……”言安希重新看着她,“也许,时间久了,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她一直都觉得,慕迟曜对她的喜欢,没有这么深。
等日子一久,他身边出现各色各样的人,生活也越来越忙碌,他会忘记他爱她这件事的。
到时候,他会真正爱上,另外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才是他的真命天女。
慕迟曜也不解释,只是望着她,眼睛里淡淡的情意,不多,也不少,却是刚刚好。
“喝点什么?”他问,“等会儿我送你回家。”
“不用不用。”言安希连忙说道,“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或者,叫临湖别墅的司机来接我。”
慕迟曜语气忽然低沉了下去:“你一定要这么拒绝我吗?”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慕迟曜突然无比的怀念,喝醉了的言安希。
她现在这样,真的一点都不可爱。
“看来还是留你不住。”慕迟曜说,“走吧,你人在这里,心也不在这里。我送你回家。”
其实慕迟曜的目的,也不是非要从言安希身上得到些什么好处,来慰藉一下他的相思之苦。
只要他能看到她,和她说几句话,他都非常满足了。
从不敢奢求。
所以一直,他都认为,那天她喝醉的晚上,是一场梦。
是上天赐予他的额外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