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没……”李姓男子刚想说没有,却见慕容复手中劲气陡然跳了跳,他心神一慌,急忙说道,“有,还有。”
“说!”
“最近几位当家似乎闹了什么矛盾,会中气氛都不大一样了。”说完之后,似乎又觉得这消息没什么用,“噗通”跪在地上,哭音都出来了,“大侠,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我不过一个跑腿的杂役,这总舵我也是第二次来,会中机密根本不是我能够知道的。”
慕容复目光微微一闪,凌空一点,一道劲气飞出,男子顷刻毙命。
“你……”见得这一幕,李沅芷神色大变,“你不是说饶他性命么?怎么又杀了他?”
“我说饶他性命了么?”慕容复淡淡一笑,并没有解释什么,自顾自的拍出十七八掌化骨绵掌,将二人的尸体化成一摊血液,随后极阳之气一出,数息间将其蒸发殆尽,最后只余一小片干涸的血迹在地上。
任谁见到这血迹,也绝对想不到方才这里还有两个活生生的人。
李沅芷呆呆望着这一幕,神情又开始的震惊、鄙夷,到最后变成了恐惧和恶心,她对慕容复的狠辣和言而无信,算是有了深刻的了解,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了。
慕容复自然能够猜到李沅芷心中所想,凑过嘴去,在她苍白的小脸上“叭”的亲上一口,这才说道,“好啦,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这般对付你心上人的。”
听得此言,李沅芷登时心中一凛,本想斥责慕容复轻薄自己的话语也咽了下去,嚅嚅半晌,终是说道,“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我嘛,”慕容复愣了下,随即笑道,“本是天庭神仙,下凡来一为拯救,二为惩罚。”
李沅芷不由翻了个白眼,她才不相信世上真有神仙,不过对慕容复的话倒是有几分好奇,不由问道,“拯救谁?惩罚谁?”
慕容复莫名一笑,以一种奇异的语气说道,“拯救像你一样,在红尘中迷失自己的可怜女子,惩罚那些作恶多端的坏人。”
“呸!”李沅芷啐了一口,对慕容复的脸皮之厚,再次刷新了认知,不过进慕容复这一调侃,她心中的阴霾倒是驱散了不少。
“走吧,去看看所谓的兵器库。”慕容复说道。
随后二人顺着密道前行,将所谓的兵器库逛了一遍,里面确实堆积了许多兵器,不过在慕容复看来,这些兵器不过破铜烂铁罢了,上了战场,绝对要出事的,遂打消了占为己有的念头。
回到聚义厅,慕容复径直朝右边第二道门走去。
进入门中,与方才的兵器库不大一样的是,这道石门内,一共有七八条密道。
慕容复愣了一下也就明白过来,当即朝着最左边的密道行去。
“也不知道这些当家的是怎么想的,好好住在外面不好么,非要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慕容复讥笑道。
“你懂什么,”李沅芷哼了一声,“这里只是他们的临时居所罢了,他们在外面都有各自居所的。”
“他们还有别的居所?”慕容复一愣,陡然停下脚步。
“当然了,堂堂红花会当家,岂能没有自己的住处,说出去不是让人笑掉了大牙。”李沅芷鄙夷的看了慕容复一眼,说道。
慕容复脸色阴晴不定,好一会之后,才轻轻吐了口气,问道,“像今晚这般重要宴会,所有当家的应该都会赶来吧。”
“这……”李沅芷犹豫了下,“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们的陈总舵主前段时间一直不在,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二当家无尘道长常年住在王府,七当家‘武诸葛’常年坐镇铁胆庄,他们在不在这里我就不知道了。”
“你知道的还挺多嘛,”慕容复笑道。
“那……是自然。”李沅芷声音陡然小了许多,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过。
慕容复目光微闪,不再说话,不多时,已来到密道的尽头,这里只有一间密室,门口守着两人。
慕容复凝神细听,能够听到密室中隐约传来说话声,但具体是什么,却是听不清楚,他听力再好,毕竟是石门,隔音效果可不一般。
犹豫了下,慕容复轻轻挥出两道劲气,密室门口那两弟子头一歪,眼看便要倒下去,慕容复身形极速掠出,将二人扶住,让他们靠在墙上。
“你……你又杀了他们?”李沅芷低声问道,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慕容复摇摇头,没有多说,耳朵凑到石门上。
李沅芷见状,探手试了试二人,还有呼吸,这才学着慕容复的模样,将脸庞贴在石门上去。
只听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洛儿,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你要知道,你肩上背负的是天下苍生,而不是那些儿女情长。”
“义父,”另一个颇为年轻的男子声音响起,语气中有些沉痛,“义父,您说这些,孩儿都知道,可是孩儿……孩儿就是忘不了她。”
慕容复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倒是认出了二人的身份,赫然是红花会的上任总舵主于万亭和现任总舵主陈家洛。
“唉,”良久,于万亭叹了口气,“忘不了又能如何,世事无奈,现在的你,只能忘记她,将来得了天下,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如果你愿意的话,将她接回来也是可以的。”
“义父,这……”陈家洛有些惊讶,似乎没料到自己最尊敬的义父会说出这种话来。
“义父也是没有办法,”于万亭似是做出什么很大的妥协,“义父对你一向极其严厉,但也知道你是个痴情种子,无论义父说什么,你嘴上答应,心里却始终忘不了人家……”
“义父,孩儿不是……”
陈家洛正要解释什么,却被于万亭打断道,“其实你跟义父年轻时候很像……”
“义父跟你娘相知相爱,当时义父年轻气盛,也有不顾一切,带你娘远走高飞的想法,奈何事不如人愿,你娘她有太多的放不下,而义父肩上也有很重的担子,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娘嫁给了别人……”
慕容复脸上闪过一丝古怪之色,“当着情人的儿子说这种话,难道不觉得奇怪么?”
李沅芷似乎对这种八卦秘密极为感兴趣,一边听着,小脸红扑扑的,显然紧张和激动所致。
慕容复微微白了她一眼,只听于万亭继续说道,“如今义父的心血,就全在你身上了,你可不要让义父失望啊。”
陈家洛极为感动,“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孩儿一定不负义父所望。”
“嗯,孩子,你起来,”于万亭说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我让你做的那件事,你可做了?”
密室中陡然一片静谧。
慕容复耸了耸耳朵,全神贯注的听着,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好半晌之后,只听陈家洛语气有些迟疑,“做……做了。”
“真的?你可知道欺骗义父的后果?”于万亭语气陡然一肃,厉声喝道。
“孩儿不敢,孩儿不敢,此事……千真万确!”陈家洛吞吞吐吐的说道。
“哼!”于万亭冷哼一声,过得一会儿,又好声说道,“你也不要怪义父,此事虽然有些不择手段,但咱们不能不留个后手,毕竟弘历此人城府极深,现在他需要我们,等大事一成,说不定就会把咱们红花会踢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义父,孩儿明白的,”陈家洛回道,“只是……只是此事实在有悖常伦,孩儿心中愧疚难当。”
“什么有悖常伦,常伦是什么?”于万亭陡然变得十分激动,便好似被猜到尾巴的猫儿一般,声音有些气急败坏,“常伦就是实力,只要你有实力,做什么都是对的,常伦也由你而定,若是没有实力,你做什么都是错的,什么也得不到。”
“义父教训的是。”陈家洛急忙回道,“义父息怒,孩儿听你的就是了。”
“义父知道此事对你来说有些难以接受,不过你要知道,将来弘历得了天下,他不一定会认你这个弟弟,说不得还会下毒手将你出去,”于万亭平复了下语气,
“不过他年纪始终大你许多,只要你隐忍一段时间,待他死后,你还是可以争上一争的,即便争不到,届时皇位也会落到他唯一的儿子身上,殊不知那却是你的儿子,皇位最终还是我们家的。”
听得此言,屋外的慕容复与李沅芷皆是齐齐一震,彼此对视了一眼,有些疑惑不解。
忽然,慕容复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莫非……”
果然,那于万亭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的问道,“你确定那女子已经怀上了你的骨肉?”
“这个……”陈家洛迟疑了下,“应该怀上了吧。”
“什么叫应该怀上了!”于万亭顿时勃然大怒,“此事不容出现一丝意外,必须是十成十的确定。”
“义父,这种事本就看机缘,也不是孩儿说怀上便能怀上的。”陈家洛的语气有些委屈。
“哼!”于万亭冷哼一声,过得半晌,又叹了口气,“罢了,今晚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稍后你前往王府,与那女子再欢好几次,最好用上一点药,务必保证她怀上你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