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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复总觉得她这话别有深意,不过此时他可不敢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说多错多,万一前言不搭后语,那可就不打自招了,于是话锋一转,“柔儿,事情紧急,我不能在此多留,必须要回去了,你安心修养,过几天会有人来接你。”
曾柔登时急了,“慕容大哥我没事的,我可以跟你……跟你一起走。”
慕容复抚了抚她的背心,“你新瓜初破,哪里经得起折腾……”
曾柔才刚刚委身于他,哪里愿意跟他分离,当即摇头道,“不碍事的,这里距离燕子坞不远,我不想跟慕容大哥分开。”
“也罢,那我请文夫人过来帮你收拾一下,咱们立刻出发。”慕容复沉吟半晌,也就点头答应下来,事实上他早料到曾柔不会同意,方才一番言辞不过找个借口打消她的疑虑罢了。
曾柔白了他一眼,“瞧你说的,骆姐姐又不是我的仆役,哪能使她来做这事,况且我也不是身受重伤,卧床不起,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一动就疼是吗?”慕容复坏笑道。
“我不依,慕容大哥就知道羞人家。”
……
随后慕容复帮她简单收拾一番,二人相携来到骆冰房中。
曾柔正要开口,慕容复抢先说道,“文夫人,我与柔儿今日便要离开,先前托你的事却是不作数了。”
骆冰听得莫名其妙,但见他朝自己隐晦的炸了眨眼,便点头道,“如此也好。”
随即看向曾柔,“曾妹妹倒是有了好去处,可怜姐姐我今后便是形单影只,独自漂泊了。”
曾柔迟疑了下,朝慕容复说道,“慕容大哥,不如请骆姐姐跟我们一起回燕子坞好吗?”
骆冰对她有救命之恩在先,二人又相处了一年,说是亲如姐妹也不为过,自然不忍她流落江湖。
慕容复暗暗翻了个白眼,嘴上笑眯眯的答道,“若文夫人不嫌弃,我自然不会反对。”
骆冰本就决定跟着慕容复直到找到文泰来为止,当然也不会反对,“那姐姐就厚颜沾妹妹的光咯。”
三人收拾妥当,乘李掌柜准备好的马车,朝小镇驶去。
回到镇上,接到任盈盈,慕容复少不得又是一番解释。
任盈盈目光冰冷的盯着曾柔,“她是谁?”
“她也是我朋友,”慕容复讪讪一笑,“咱们早点出发吧。”
任盈盈哼了一声,冷着脸上了马车,至此,三个女人齐聚一车,谁也没有开口,气氛一度极其尴尬。
慕容复对此早有意料,十分识趣的不进车厢,与车夫一道坐在了外面。
时间一晃,三个时辰过去,马车摇摇晃晃,终于来到太湖湖畔的一个码头。
“终于回来了,一眨眼,又是一年过去,还真有点想家。”望着幽幽湖面,慕容复感慨道。
“慕容大哥,你都离家一年了?”曾柔吃惊道。
“是啊,”慕容复神情莫名的叹了口气,“算算时间,一年有余了,一直在外面奔波。”
曾柔不由想起了王屋山,脸色一黯,“我也许久没回家了呢,不知道九公主和师父他们怎么样了……”
“谁说你没回家?”慕容复正色道,“以后燕子坞就是你的家,你现在便是回家了。”
曾柔闻言心头一热,“谢谢你,慕容大哥。”
“哼,你们两肉麻够了没有,这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怎么回,用嘴回么?”却是任盈盈忽然插口说了一句。
骆冰也接口道,“是啊,这里好像一只船也没有。”
慕容复四下看了看,不禁愣住,码头周围空空如也,没有人也没有船,这可不大正常,燕子坞有过严令,太湖附近的所有码头必须有人全天候的守着,绝不会出现空无一人的情况。
“难道……”慕容复想到某种可能,脸色微微一凝。
“慕容大哥,出什么事了?”曾柔问道。
慕容复神色一缓,“没什么,可能看守码头的人上哪躲懒去了。”
说完自腰间摸出一个小木筒,但听砰的一声大响,五彩烟火洒向天空。
三女明白他在发射信号,倒也见怪不怪。
信号发出后,等了将近一炷香的工夫,湖面上仍然没有动静,任盈盈有些不耐烦了,“我说,堂堂慕容家,就不能多买几条船搁在码头上么?这要平时也就罢了,万一出个什么事,岂不是耽误时辰?”
慕容复没有答话,眉头皱成了“川”字,显然内心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正如任盈盈所说,太湖周围的码头上,便是闲置的船只也不会少于七八条,而现在却是一条船也没有,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燕子坞出了什么事,所有船只都被收回了。
曾柔注意到慕容复的神情,朝任盈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慕容复沉默片刻,“再等一刻钟,如果还没有船来,你们便先去附近的镇上,寻个客栈住下。”
“那你呢?”任盈盈脱口问道。
“我当然是要回燕子坞了,这么大的事,我这个家主不在怎么行。”
“你不会想要凭空飞渡太湖吧?”骆冰吃惊道。
慕容复摇摇头,笑而不语。飞渡太湖自然不可能,他只要能飞到琴韵小筑就行,以他如今的功力倒不难办到。
“来了,来了,有船来了。”曾柔忽然惊喜道。
其余三人循声望去,只见湖面上不知何时多出一条小船,船头有一个碧绿的小点。
“是阿碧来了。”慕容复立即说道。
小船速度极快,如同游鱼一般,一刻钟不到的工夫,便已行进数里,距离码头也不过数十丈之遥了,船头立着一道娇小身形,小家碧玉,翘首以待。
“公子!”远远的,阿碧看到码头上的慕容复,便扬声喊道,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喜悦。
慕容复招了招手,“阿碧,是我。”
很快,小船来到码头,阿碧跳下船头,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慕容复身前,身形猛地一顿,敛衽一礼,“小婢参见公子。”
阿碧的一口吴侬软语,能叫任何百炼钢化成绕指柔,同时她也是慕容复心灵最深处的一块柔软之地,只要见到这个可人的丫头,再烦闷的心情也会随之好起来,再坚硬的心也会软下来。
分别一年,慕容复自是十分想念这个小丫头,当即张开双手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哈哈,许久不见,快让公子抱抱。”
阿碧心中大羞,却也欢喜得紧,只好任他施为。
“咦,阿碧怎的瘦了?”慕容复忽的惊咦一声,“定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公子可要罚你!”
阿碧知他调笑之意居多,不过心里仍是泛起丝丝甜意,嘴中腻声道,“公子要怎么惩罚阿碧,阿碧都受着。”
慕容复捏了捏她的琼鼻,“好阿碧,就知道你最乖了。”
“咳,”任盈盈实在看不下去了,干咳一声,“你们完了没,这里可是还有三个大活人的。”
阿碧脸色一红,轻轻挣开慕容复的怀抱,看了三女一眼,先是朝任盈盈和曾柔行了一礼,“任小姐,曾姑娘。”
这二女都曾来过燕子坞,而且也是她接待的,故而认识,其中任盈盈只是点头之交,而曾柔却颇为相熟。
倒是二女身旁的骆冰,阿碧仔细打量了几眼,不禁暗自惊叹,这个女人往那一站,就跟一团水一样,自有一股温柔妩媚。
“不知这个女子跟公子是什么关系……”阿碧心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随即福了一礼,“不知这位姐姐是?”
骆冰从看到阿碧的第一眼起,就颇为喜欢,急忙扶起她,嘴中说道,“我叫骆冰,如蒙不弃,叫我一声冰姐姐或骆姐姐都可以。”
阿碧恍然点头,“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鸳鸯刀’骆冰姐姐,阿碧一个小小婢女,岂敢有嫌弃之心,倒是阿碧高攀了。”
“阿碧妹子客气了。”骆冰爽朗笑道。
慕容复知道骆冰本性是豪爽的,不过见她与阿碧这般亲热,竟是生出几分吃味的感觉,当即大手一挥,“好了,咱们先上船再说。”
一行人登上小船,慕容复将阿碧单独叫到船头,“阿碧,燕子坞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所有船只都被召回了?”
阿碧闻言小脸微微凝重下来,“我正要跟公子禀报此事,听说昨天夜里燕子坞出事了,不过昨晚我并不在岛上,具体事由还不清楚,只是接到雪儿小姐的命令,燕子坞诸岛进入一级戒备状态,所有出入船只均被召回,没有雪儿小姐手令,任何人不得通行。”
“哦?这么严重!”慕容复眉头微微一挑,所谓“一级戒备状态”,其实就是燕子坞最高警戒状态,所有船只、人员出入均需要经过严格审查,就是消息传递也不例外,岛内所有明暗守卫,完全撤换成凌霄阁弟子,一旦发现形迹可疑之人,就地格杀。
如此严苛的戒备条令,不到生死存亡之时轻易不会启用,不想慕容雪竟然直接下令进入一级戒备状态,可见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公子不必太过担心,燕子坞现已由凌霄阁接管,李小姐,风四爷他们均已回到岛上,就是有什么事,也足以从容应对。”阿碧见他面现忧色,出声安慰道。
慕容复摇摇头没有说话,他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