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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吃饭三大件,拼衣服、拼崽子(夫婿)、拼才艺,怎么就不能好好吃个瓜子唠个嗑呢?
这种天气,要是能围在一起吃火锅喝啤酒,那才叫过瘾。
凤白泠感慨着,被太后拉着坐在身旁。
她这位置,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颂春宴上,太后身旁那是绝对的好位置,连皇后都轮不到。
太后身旁的位置,往年都是纳兰湮儿坐的。
同样在宴席上坐立难安的还有凤香雪,她见凤白泠得了太后的宠爱,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凤香雪自我安慰着,好在很快就轮到她才艺表演了,她就能扳回一局。
“太子妃,听说你今年准备了特别的才艺?”
凤香雪眼看一名侯府的小姐写了幅字,主动问身旁的纳兰湮儿。
纳兰湮儿起了身。
“禀太后,我就不献丑了,倒是小锦和小绣准备了一幅字,要送给您。”
她取出个锦盒,里面是一幅字,图上写着大大小小,形态不一的寿字,足足有百个,好一幅百寿图。
众妇七嘴八舌着,彩虹屁不断。
太后听了,喜笑颜开,赏了纳兰湮儿几匹锦缎。
凤白泠听身旁人小声议论,旁敲侧击,也弄清楚了,三年前,纳兰太子妃生了一对龙凤胎,临盆当晚黑夜忽霞光万丈,漫天朝霞化为了龙凤,降临在楚都上空,直到天亮才散去。
三年前,太子妃的孩子算起来和小鲤同年。
不过那字迹笔锋有力,哪怕尽力模仿孩童的笔迹,一看就是旁人别有用心写出来的。
这是专门立神童人设呢。
凤白泠正吐槽着,纳兰湮儿与凤香雪对视了一眼,纳兰湮儿接着就要说什么。
“禀太后、皇后,臣女不才,想要献丑。”
涩涩的女声中带着几分试探,让人不忍心拒绝,彩虹屁们一看那人,集体哑了火。
纳兰湮儿微张着嘴,她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被人抢白。
凤香雪瞪着眼珠子都快出来了,抢着献艺的不是旁人,正是凤白泠。
颂春宴的时间有限,各府也就一人表演,凤白泠这是硬抢了她出风头的机会!
“阿泠也要表演啊,也好,不过冷手僵,你今年就别写字了。”
太后想起了那副对联,强颜欢笑。
凤白泠环顾四周,各府表演的都是琴棋书画,她的曲,一般的乐器还真配不上。
她眸光一转,看到不远处,有一人走来。
对方就一人,也没带随从,手中拿着根白玉箫,应该是宫廷里的乐师。
“就不写字了,今个还没人唱曲,我就唱歌一首配舞,不过还需要一人伴乐,就劳烦那位乐师了。”
凤白泠脆声道。
那名“乐师”已经走了过来,听到凤白泠的话,他脚步一顿,“望”了过来。
看清他的模样,凤白泠怔了怔。
来人身如修竹,一袭穹蓝翔云纹长袍,腰间束着白玉腰带,墨发如绸,眉角似扬飞扬,眉下是双柔媚的狐狸眼,雾蒙蒙的眸就如三月烟波,如此帅哥竟是个瞎子。
天妒美男啊!
太后一听,凤白泠要他当月师,乐开了怀。
“默笙,既然阿泠点了名让你伴乐,你就吹一曲。”
“孙儿领命。”
男子嘴角轻扬,眼角的那一抹泪血痣竟有种翩然欲飞之感,他冲着凤白泠的方向微微颔首,他看不见,耳力却很好。
宫里的涟园紧挨着漪园,两园之间由一片人工湖连接。
湖畔边,永业帝带着一干皇亲贵胄,脸上还隐约有怒气。
议政已经结束,退婚之事永业帝也是昨晚才知道。
他将东方离和独孤鹜当着一干皇子和王爷的面狠狠训斥了一通。
“父皇,这事真不能怪儿臣。凤白泠貌丑平庸,天资愚钝,那种人怎么当你的儿媳。几年前,她在颂春宴上写的那一幅对联,差点没把皇祖母给气病了。儿臣最近体内罡气蠢蠢欲动,很可能要凝聚武极印了,怎么能娶那种女人。”
东方离满脸不服气。
永业帝当然听说了,可凤白泠的娘是永安公主,永安公主这些年身体不好,如果再听到这个坏消息,怕是会加重病情。
眼下,可不是她死的时候。
独孤鹜也在群臣之列,听着东方离的话,他似笑非笑。
天资愚钝?
他和东方离认识的是同一个凤白泠?
几位皇子听了,无不流露出羡慕之色。
老七这小子,竟有这等机缘,凝聚成武极印?
文才通达,才能成就文华印,武中至尊,方得武极印。
各国之中,拥有文华和武极印的人极少,若是军队是各国的硬实力,那文华和武极人才就是软实力,各国皇室尤其注重,能聚印,就好比是鱼跃龙门,不同凡响了。
永业帝一想,要老七真能聚印,凤白泠貌丑无德,简直一无是处,还真配不上他家老七。
东方离也觉面上有光,走路都更带劲了。
“罢了,木已成舟。你俩擅作主张,罚俸一月。”
永业帝一甩衣袖,人已经到了漪园口。
一阵悠扬的箫音传来,如流水潺潺而过,或是高山溪涧,或是飞流直下,高低音起伏,煞是好听。
“一定是小九在吹箫,他的技艺又进步了。”
永业帝的面色稍好,九皇子可惜是个瞎子,否则凭借他的聪慧,必定大有作为,不下独孤鹜。
“九皇子的箫声的确是大楚一绝。”
独孤鹜话音刚落,就听到有歌声婉转入耳。
唱歌之人,天生一副好嗓音。
那嗓音甜而潤,歌词也与众不同。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只为伊人飘香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
箫声若是大楚一绝,这歌就是世间罕见。
众人脚步齐齐一顿,不禁顺着歌声望去。
梅林如火,有一女子站在林中,她红衣胜火,身姿袅袅,歌声所及之处,顷刻间,枝头最娇艳的红梅都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