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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磊想正式参与家庭决策的想法,正式宣告破灭。
吃过早饭,齐国君俩口子上班去了,唐奕、吴宁也没过来疯。
齐磊坐在屋里,陷入了沉思。
这个事儿,还真不能由着老妈独裁!
在前世,齐磊没心没肺,父母自然也不会把家里的大事小情和他说,他自然也就不知道,父亲进塑料厂之前还有副食厂这个选项。
更不知道,唐爸因为拉上吴爸和父亲,而放弃了和药厂置换的机会。
三家的人生,也会因此而出现巨大的偏差。
其实,在齐磊重生规划之中,除了唐小奕、吴小贱不要因为那场意外再次受难之外,也有关于老爸、唐爸和吴爸的部分。
他希望老爸在塑料厂摄取经验,激发潜能。那时自己也大了几岁,也应该积累了一些财富,就可以帮助老爸走向更广阔的天地,实现他的人生价值。
至于唐爸那边,只要他在放手塑料厂之后加以干预,使之放弃烟花生意就行了。
以唐爸的能力,在任何行业都能有所做为。
那么,十几年后的那场悲剧也就不会发生。
而吴爸稍微麻烦一点。但是对于一个重生者,这些都在可以操作的范围之内。
他还真没奢望过,让三家的问题同时解决的机会会华丽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药厂,那是一个掘不尽的宝库!
————
尚北制药厂属于国营企业,始建于六十年代。
因为尚北就地处长白山余麓野生中草药资源极其丰富的缘故,所以建厂之初,就注定了它是以中药为主的中成药生产企业。
在六七十年代,药厂曾经盛极一时,仅次于纺织厂,是尚北效益最好的国营单位。
只不过,到了八十年代,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大量进口药和西医的“洋配方”蜂拥而至,使得药厂逐渐没落了,最后消亡在浪潮汹涌的年代。
倒不是药厂的产品落后,实在是大势所趋。
在那个年代,改革开放的中国全面打开国门,扯掉遮羞布。引入西方市场经济思维的同时,也鼓励国人走出去。
不得不说,我党的这份魄力,古今罕有,成就了四十年后的大时代。
但,有利也有弊。
这同时也造成那个时代国人的极度不自信,甚至可以说是极度崇洋媚外。
二十年后的年轻人可能无法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们生活在一个公知人人喊打,国民自信无比高涨的年代。生来就该爱国。
但是,齐磊成长起来的那一代却是正好相反。
说的过分一点,崇洋媚外在**十年代那个时期,可能都不算是个贬义词。
精日、精韩、精米的遍地都是,恨不得非洲都比国内强。
你要站大街上喊一句,“米国有啥好?还得呆在我大中华!”路人的第一反映绝对不是你爱国,而是你没本事,出不了国才在这酸。
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那个时代,多少国内的大学生、精英人士,宁可去米国刷盘子也要出去。
多少在日韩打黑工,做着最低贱工作的国人,只要回来,那就是人上人。
那个时候,凡是国外来的就都是好的,无论是人,还是物!
哪怕是卖给你十倍、百倍的价格,那也是合理的。
那个时候,国家在积蓄力量,还未到勃发之时,不得不让国外的商品、技术裹挟着意识形态和西方文化冲进国门,大杀四方。
医药行业也是如此,西医大行其道,八十年代中医药则是被贬的一文不值,都快成玄学了。
至少在城市,已经没人看中医,更就没人吃中药了。
虽然有一部分中成药厂还有一些市场,但像尚北药厂这种以中药为主营的小药厂,再加上国企通病,简直一点活路都没有。
在齐磊的印象中,好像他刚记事那会儿,药厂就已经停产了。从上千人的大厂,变成了一个只剩看门儿大爷的国有负资产。
在尚北,连小孩儿都知道,药厂已经死透了。再年轻点的,都不知道尚北还有制药厂。
时至今日,以唐成刚的商业眼光来看,也就那块地皮还值点钱,不能和日进斗金的塑料厂相比。
也许只有齐磊这个开了挂的家伙才知道,在那个如同废墟的厂子,最值钱的绝不是地皮,最宝贵的东西正尘封在废墟中的某间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那是几张中成药方专利,真正的王炸。
而且,炸的不可光是一个尚北,一座小药厂的起死回生,而是未来二十年,驰名中外,拥有上百亿资产的的大型制药集团。
怎容错过?!
在前一世,大概就是九八、九九年的样子,齐磊记不太清了,一位很有眼光的外地商人全股接手了药厂这个烂摊子,进行了股份制改革。
起初,所有人都是同样的态度,“药厂已经死了,不可能再有活路,谁接手谁就是冤大头。”
这位商人,显然也就是那个冤大头。
可是,让人们大跌眼镜的是,经过一系列的改制,再包装,几乎是枯木再造一般的重建。
只用了两年多的时间,一个只剩破旧厂房、停产多年的国营药厂,就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而且一飞冲天,无人可挡。
药厂不但活了,其中的一个龙头产品,更是成为全国治疗肝胆类药物的首选中成药。
销量连续居于全国肝胆类药品榜首,更被国家统计局信息中心确认为“年度全国畅销知名商品”。
又过了一年,药厂的三种中成药,又被中国质量认证标准协会评为“国家权威机构认证质量信得过好产品”。
药厂从活了,变成火了。
没过多久,浑然不知的尚北人又发现:药厂不但火了,而且还成了尚北市第一个迈过亿元大关的纳税大户。
它就这么成了尚北最大的企业,成了尚北的一张新名片,成了尚北人的骄傲。
从一破厂房到起死回生,从起死回生到享誉全国。
华丽转身,堪称奇迹。
在齐磊回到过去之前的那个时空,药厂更是今非夕比。
形成了拥有百亿资产,从药材种植、药品生产、包装、营销渠道全面发展,生产基地、种植基地遍布全国的大型制药集团,可谓风光无限。
这在尚北属于家喻户晓的传奇故事,人人都可以道出一二。
但齐磊万万没想到,这事儿还曾经砸到过唐爸的头上。
这让齐磊不由想起前世,小哥仨考上大学的家宴上,大人们闲聊,提起药厂时,三个爸明显有些唏嘘之态。
当时,齐磊还以为是因为塑料厂的生意不好,才发出那样的感叹。
那天,大人们喝了好多酒,醉的不醒人事。
猜想,也许和这次错过有关系吧?
但是问题来了,怎么才能不错过呢?
这才是最大的难题。
让大人们相信一个孩子来自未来的判断,无异于让算命先生来卜算生意的吉凶。
尤其是唐成刚这样的成功商人,吴连山这种稳得不能再稳的长辈,还有老妈郭丽华这种独裁家长,根本连发言的机会都不给你。
就算说破大天,人家会听你一个孩子的吗?
咋搞?他发现重生也不是无敌,至少搞定爸妈这件事,就是洪水猛兽。
齐磊有些犯难。
然而,也许是老天眷顾,已经把齐磊送回了二十年前,便不介意帮他再解决一次难题,或者送来一个可以解决难题的小激灵鬼。
正当不得其解之时。电话铃响了,是徐倩。
拿起电话,还不等齐磊开口,那边就传来徐小倩同学并不算友善的问话。
“在干嘛?”
齐磊一听,气场不对啊!
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那边徐小倩差点原地爆炸,他...他敢挂我电话?
结果还没爆发,电话铃响了。
是齐磊。
徐倩语气更不好了,“你是不是有病?要干什么!?”
只闻那边一声长呼,“呼,这回就对了。”
徐倩没懂,“什么对了?”
齐磊,“逻辑是这样的,你给我打电话,应该是想我了。所以,我说:喂?你说:在干嘛?轻柔的那种。”
“如果是我给你打电话,想你了,而你心情不大好,不想搭理我,你就说:你是不是有病?要干什么!?凶神恶煞的那种。”
“现在台词对上了,情绪也对上了,可以继续了。”
我噗!!
徐小倩直接就笑喷了,“齐磊,你有毒!”
她确实心情不好,坐在家里无所适从,稀里糊涂就给齐磊打了个电话,结果他来这么一出。
嚷嚷道:“谁想你了?要点脸行吗?本姑娘是心情不好,想找个人骂一骂!”
齐磊,“那不巧,我心情也不太好。”
“哦?”徐倩一怔,“那你先说。”
齐磊,“还是你先吧!也许你说完,我心情就好了呢!”
“去死吧你!”
沉默了片刻,咬牙切齿,“我、在、选、补习班,顺便悼念假期!”
齐磊一点都没同情的意思,冷冰冰来了一句,“多少个选项?”
“十一个……”
齐磊,“去掉十一个,选剩下那个。”
徐倩无语,“去掉十一个就没了。”
“没了就对了啊!你不是学习很好吗?还上什么补习班?给学渣留条活路行不行?”
“哈哈哈哈哈!”徐倩瞬间心情就好了,彻底好了。
给齐磊打电话,果然是正确的。
突然有些正式,又有几分羞涩:“齐磊,你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确实不一想,齐磊一次又一次在颠覆她的判断。
对此,齐磊回了一句,“不见面就想了?还说没想!”
“滚!”
徐倩受不了他了,“该你了,为什么心情不好?”
这边齐磊在沙发上动了动身子,让自己舒服一点,琢磨着应该怎么说。
最后,“不算什么大事,就是爸妈有点难搞。”
徐倩,“怎么难搞?”
齐磊,“这么说,现在我面前有三座大山。”
“一座是帝国主义独裁统治,不给说话机会。”
“一座是资本主义大资本家极度自信;不会听进去我说的话。”
“还有一座,是封建主义地主老财,稳如老狗,水火不侵,跟他说啥都没用。”
“我一个十六岁的小屁孩儿,要怎么才能推翻三座大山,说服他们去做一件看似不靠谱的事儿呢?”
“唉!”齐磊长叹一声老气横生,“革命事业艰难险阻,我辈任重且道远啊!”
没指望徐小倩能给他什么中肯的建议,就像徐小倩打电话来抱怨补习班一样,只是彼此的一种宣泄而己。
而徐倩认真地听着,心说,这算不算和齐磊交换了心事?
回归正题,却是冒出一句,“那确实挺难的。不过,也不是没办法吧?”
“嗯?”齐磊大感意外,耳朵坚了起来,“徐倩同志有斗争经验?”
徐倩咯咯的笑,也学着他的语气,“一般般吧,毕竟是老革命了嘛!”
随之正经起来,“也不算办法。不过,我妈教过我一段关于人系关系的处理方法,你要不要听?”
齐磊,“咱妈还有这本事?说来听听。”
“是我妈,和你没关系!”
“行行行,说吧!”
“嗯。”徐倩沉吟了一下,“我妈说过一个故事。”
“说,从前有座山,山下有官府的捕快拦路,不让百姓进山。”
“可是有一个采药人,必须要进山。”
“第一天,拦路的捕快是他的朋友,说了几句好话,卖了个人情就放他进去了。”
“第二天,换了个捕快,他不认识。于是他给了捕快一些钱,买通了捕快进山。”
“第三天,新捕快既不认识,也不收钱,于是他就卖惨,不采药就没饭吃。捕快看他可怜,也放他进山了。”
“到了第四天,捕快不收钱,不卖人情,也不心软。所有人都认为他这回过不去了,但是采药人还是顺利通关,进山了。”
齐磊听的皱眉,不由发问,“他是怎么进去的?”
徐倩,“我妈说,怎么进去的其实不重要,方法有很多,每个人的答案也不相同。”
“……”
齐磊有点迷糊,“那这个故事...到底说了个啥道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