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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挂着这件事,第二天一到单位就找了小古,顺便请他晚上吃饭。
瘦子听了,也要去。
“小古帮了我们那么多忙,早就该请他搓一顿了。订个包厢,我们一起去吧。”
另外三人也同意了。郭玉洁很主动地去订餐厅,那劲头,比工作的时候积极多了。
刚跟小古约好,挂了电话,瘦子他们就问我秦怡娟的事情。
“是我妹妹学校的老师,有个毕业的学生昨天找到学校,不太愉快。”我含糊地说道,“小丫头听了学校一些风言风语,我妈就担心了,一定要我打听打听。”
“哦,这样啊。”郭玉洁点点头,“你妹妹在十八中吧?”
“对。”
“十八中也有那种学生吗?”郭玉洁好奇问道。
十八中全称民庆市第十八中学,前头那十七所关闭的关闭、合并的合并、改制的改制,就剩下这个十八中被保留下来,还成了市里面第一批市重点高中。市内大约四十所市重点高中,各有特色,十八中就是以品学兼优著称,直白点讲,十八中的学生都很老实。
我读得不是十八中,学生时代还跟着同学一块儿嘲笑十八中的乖宝宝。现在看着妹妹读十八中,感觉就完全不一样,只觉得十八中真好啊,孩子被教得多乖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哪儿没有几个害群之马啊?”瘦子不以为然。
电话铃响了起来。
胖子接了电话,说了两句后,神情微变,转头看向了我们四个。
“怎么了?”我站了起来。
“好好,我们这就过去。”胖子对着电话说道,挂了电话,跟我们说:“毛主任打来的,工农六村出事了。”
“什么事?”我边问,边拿了东西。
郭玉洁他们也忙收拾起来,背起了自己的包。
胖子叹了口气,“一栋楼发生了爆炸,应该是煤气泄漏导致的。”
我们手上动作一顿,不约而同地倒吸了口凉气。
“有人员伤亡吗?”我问道。
“还不知道。消防队正在救援。楼里面火还没灭掉。”胖子忧心忡忡。
“哪栋楼啊?”
“没来得及说。”
“我去跟老领导说一声,你们先去开车。”
我跑去了老领导办公室,将这事跟他汇报了。
老领导面色凝重,“我跟你们一起去。”
六个人就得开两辆车了。我打电话给瘦子,让他们坐一辆,我开车带着老领导。
这事情跟我们拆迁办的关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损害不严重,那就对拆迁没什么影响。要是建筑损害严重,人员有重伤乃至死亡,等到拆迁的时候,那些住户的态度肯定会有变化。无论从人性角度,还是从工作角度,我都希望事情不严重,没有人员伤亡就最好了。
可等到车子开到了工农六村,我心中就咯噔一下。
那黑色的浓烟和时不时窜出的火舌,都让人心情沉重。远远的,我就听到了哭声。因为有烟雾,我也看不清建筑的损毁程度,但可以想象,这爆炸的威力绝对不小。
“煤气爆炸?”老领导皱起了眉头。
是啊,煤气爆炸怎么会炸成这样?这看起来不是一家煤气爆炸,是好几家了啊!
瘦子他们先到了一步,我和老领导挤进人群后,就看到了冲我们挥手的郭玉洁。瘦子和胖子正在和毛主任说话。
我这会儿才注意到,爆炸的楼是陶海住的那一栋,这个发现,让我心头又沉了沉。
“怎么样?”老领导问道。
陈晓丘板着一张脸,“消防队在救援,一楼的人已经疏散,爆炸发生在四楼。”
“二楼往上都还没救出来?已经多久了?”老领导眉头紧锁。
“快一个小时了。”
老领导更为惊诧,“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毛主任和其他人都说不清楚。一开始怀疑是煤气爆炸,但火一直灭不了,里面浓烟滚滚,消防队冲不上二楼。”
“那怎么会是二楼往上都没下来?”老领导疑惑问道。
我想到陶海那聚宝盆,有了不好的预感。
陈晓丘和郭玉洁回答不出这问题。
“云梯呢?”老领导扭头看向那辆消防车。
“喷水喷到现在了。另一边也有一辆。”
“一栋居民楼里面有什么东西,怎么这火会灭不了?”老领导脸色阴沉。
瘦子和胖子走了过来,和老领导打了声招呼,说了下他们刚才了解的情况。其实,就和陈晓丘说得差不多。
“毛主任说这里的住户都很普通,没什么可疑的人。”瘦子说道。
我焦急地看着那栋到处冒烟的楼,思索老领导刚才那问题。
又不是化工厂,居民区怎么有这么久灭不了的火?没有可疑的人,那么,正常住户不会在家里面堆放大量化学原料,这浓烟和灭不了的火是怎么回事?
浓烟、水雾和火光中,我看到了窗口站着的一个人,立刻叫了一声。
“怎么了,奇哥?”
“有个人!”我指向了四楼。
众人看过去。
老领导眯缝着眼睛,“哪儿呢?”
瘦子四个人都黑了脸。瘦子直接用手肘撞了我一下。
我一惊。
“还在吗?”陈晓丘问道。
我张了张嘴,看看他们的表情,再看那站在窗口的人,忽然说不出话来了。我跑工农六村次数也不少了,一眼就判断出那位置是楼梯,可按照楼梯的坡度,这人得三米高,才能站在那位置,让我看到他半个身体。看轮廓,那是个男人,我看到的也仅仅是一个轮廓。
“看花了吧?烟比较大。”胖子说道。
老领导转头看看我。
“嗯。已经不见了。应该是看花了。”我硬着头皮说道。
那人还站在窗户边呢,动都不动一下。这样子,怎么想都不正常。要么是我看花了眼,将浓烟中的什么东西看成了人,要么……
我心跳加快了几分,下意识地仔细去分辨那个轮廓。
消防队的水枪喷到了那个窗口。大概是因为爆炸的缘故,整栋楼的玻璃窗都碎了,窗户成了大窟窿。水喷进去,冲散了一点浓烟,我就看到那轮廓露出了人的模样,那张脸让我头皮发麻。因为那赫然是陶海!陶海就木然地站在窗口,被水淋了个湿透,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不,他不是站在那窗口,他是飘在那窗口!而且他正在缓慢往下降,好像坐着电梯,从四楼毫无阻碍地降到了三楼,在三楼的楼梯间窗户露出了自己的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