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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秦淮扬勾起唇,一副温和体贴的模样上前。
他晃了晃手里的布兜。
“知鱼,这是一把子鸡蛋,拿来给你补身子,就别生淮扬哥哥的气了好不好?”
闻言,苏知鱼还没说话,旁边的徐采菊却怒了。
“你走,我们不稀罕你的鸡蛋,苏家不欢迎你来!”
好个秦淮扬,把她闺女害成这惨样,还好意思来装大尾巴狼?
看她不把这家伙给叉出去!
旁边的苏文煦和苏文轩也摩拳擦掌,一脸警惕的盯着秦淮扬。
这家伙竟然还能走路,看来他们五个哥哥打的那一顿还不够。
他敢再上前一步,狗头都给他打歪当球踢!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急促脚步声,女人高亢的嗓音传来。
“淮扬,你小子真是疯了,就这臭丫头也配吃鸡蛋?让她吃屁还差不多!”
孙爱珍一进门,就拿三角眼狠狠的剜着苏知鱼,一身肥肉随着叫骂颤抖。
三天前,苏知鱼这小丫头落水昏迷不醒,苏家五个小子把她儿胖揍一顿。
打的鼻青脸肿不说,两天都没下来床哇。
这好容易恢复些了,竟然巴巴的跑过来给她送鸡蛋补身子。
她一个瘟神落水,那就是活该,是恶事做多了咎由自取。
关她家儿子什么事?
再说鸡蛋多贵啊,老母鸡一天才下两个蛋,她得攒上十天半月才有一把子呢。
自己不留着逢年过节添添荤,给这女魔头吃那咋可能哩!
“你呀,真是蠢到家了,她苏知鱼就是个女恶霸,谁沾谁倒霉,快跟我回家——”
孙爱珍说着,就去拖拽秦淮扬。
秦淮扬没达到目的,自然不甘心离开。
“娘,知鱼是因为和我捉鱼掉下水,我来看看她怎么了?你别管。”
他皱着眉,毫不客气的甩开孙爱珍的手。
孙爱珍见自家儿子和疯魔了似的,心里火急火燎。
她马上调转矛头,朝着床边的苏知鱼怒骂。
“小贱蹄子,看我和淮扬生分,这下你满意了?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小小年纪就会勾搭男人,啊呸!”
越说越气,孙爱珍胖大的身躯过去,一把扯住苏知鱼的胳膊往下拽。
苏知鱼瘦弱,被她扯的一个趔趄。
“滚下来,别装他娘的病怏怏,之前还说要死了,现在还不是好好的?我看你就是要讹上我儿!”
“放开我,放开我......”
苏知鱼卯足了劲要挣脱,可这具身体根本不给力,反而气喘吁吁。
徐采菊这会反应过来闺女被欺负,当下暴脾气也上来了。
她抄起墙角的笤帚疙瘩,抬手就往孙爱珍身上狠狠招呼。
“孙爱珍你不要脸,欺负一个女娃算什么本事?放开我闺女,不然我抽死你!”
徐采菊干农活干习惯了,身子精瘦有力,打人专挑要害处。
孙爱珍身上被打的又疼又辣,忍不住上蹿下跳的嚎叫。
“徐采菊,你要死了,你个泼妇敢打我?老娘也是你个农妇能打的?”
孙爱珍不甘示弱,和徐采菊扭打在一起,想要去薅她头发。
可她身子肥胖不灵活,不仅没占到便宜,脸上也被挠出了血痕。
门口,苏老太端着一碗老母鸡汤,正颠着小脚往屋子里走。
“采菊,我把家里老母鸡杀了,花了五个时辰炖的鸡汤,给咱家知鱼补身子......”
可怜她家知鱼,三天三夜都没醒,她这心里是刀剜一样的疼。
养了几年的老母鸡虽然还下蛋,她却毫不犹豫的杀了。
只要能让孙女苏醒,她老太太就是砸锅卖铁也乐意!
孙爱珍没占到便宜,转头看见苏老太端的鸡汤,一股嫉妒油然而生。
一把夺过那碗鸡汤,她朝着苏知鱼头上猛然砸过去。
“贱丫头,老娘让你喝鸡汤,你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