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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爱珍鼓着眼珠,气恼的瞪了秦淮扬一眼。
“怎么不能收,收这么些都便宜了老苏家呢!”
想她孙爱珍的儿子,可是未来的新科状元!
如今委屈自己,来教几个目不识丁的混小子,真是他们老苏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孙爱珍立刻变得眼高于顶,仰着头一副不屑的模样瞥向苏文煦和苏文轩。
“你瞧瞧他们那样子,哪里有半点读书人的样子呀,教他们都拉低了你的身份!”
孙爱珍越说越刺耳,秦淮扬实在听不下去,直接拽了拽孙爱珍的衣袖。
“娘!你少说两句行吗?”
孙爱珍却越发来劲,指着苏家老老少少,露出一脸鄙夷之色。
“你能给他们教书,那是他们一家人的荣幸!”
洪秋蓉是个急性子,刚从灶房出来就听到了这茬事,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啊呸!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们家撒野?”
要不是文城学业繁忙,教学的事哪里还轮得到一个外人插手?
而且她每每去送饭,都有暗中打听学子们的学业情况。
若说文学才识非贺兰宁贺公子莫属,再就是自家相公。
二人你追我赶,学业上几乎不相伯仲,可从没听说还有他秦淮扬什么事?
见洪秋蓉硬刚,孙爱珍冷嗤一声,双手抱臂斜睨了一眼洪秋蓉。
“哟,原来是你这个泼妇呀,怎么自家男人没了希望就见不得别人好了的?”
孙爱珍冷潮热讽,全然没有把洪秋蓉放在眼里。
可刚豪横不到一秒,下一秒脸颊就迎来啪得一记耳光。
“你……”
孙爱珍捂着脸颊,惊恐的瞪着洪秋蓉,脸颊处传来一阵火辣辣得疼。
“你这个贱人竟敢打我!”
孙爱珍顿时发飙,伸手就薅住了洪秋蓉黝黑的大辫子。
二人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撕扯扭打在了一起。
得亏洪秋蓉膀大腰圆,浑身一把子力气,不过一会功夫就占了上风。
她将孙爱珍死死摁在里屋的顶梁柱上,然后没好气的啐了一口。
“孙爱珍,我警告你别来惹我们老苏家,不然有你好看!”
孙爱珍却依旧不服气,拧巴着眉头还企图挣扎。
“反了,反了,你们现在连村官都敢打,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打不过,孙爱珍就摆起了官威。
正是她吼的这一嗓子,让一旁的苏知鱼不仅生出了一丝警惕感。
她连忙上前扯了扯洪秋蓉的衣摆,然后轻轻摇头示意让她罢手。
孙爱珍说的没错,他们是村官,冒然被村民打了,往大里说就是他们目无王法。
这样的罪名一旦扣下,就够他们老苏家喝上好几壶了!
再着,毕竟她还需要秦淮扬来教几个哥哥读书,现在撕破脸也不好。
几个哥哥眼看也都长大了,以后肯定是要从这小山村走出去的。
对峙大字都不识一个,以后肯定是要吃亏的。
经过思虑再三,苏知鱼小脸格外严肃,拍了拍还在气头上的洪秋蓉。
“大嫂,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了,省的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