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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方镇的后续,苏城已经写信交给了韩正吾,这一次胡道士和董叟两人已经被苏城打残了,而县城的师爷在看到苏城给巡视天下的韩正吾写信,已经打定主意,死死的盯着董叟和胡道士,想要在韩正吾面前搏一个晋身之基。
苏城对这个地方也就不关注了。
安邦治国平天下,自有周公孔圣人。
虽然现在孔圣人还没有出世,不过也快了。
师爷在苏城和妙善要离开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要为苏城和妙善尽点心,因此也写了一封信,将衙门里面的马车弄出来一辆,让苏城和妙善乘坐马车,前往郢城,到了郢城之后,只要将书信递给他的故友,他的故友自己会将马车重新开回来。
苏城自然自无不可,有这一辆马车,也能省许多事情。
“苏哥。”
妙善在马车里面出来,递给苏城一个小杯子,苏城低下头去,看着杯子里面仅一点水,心中明白,这就是杨柳枝和玉净瓶刚刚凝练出来的杨柳甘露。
抬手一掀,便将这一点水全然吞下。
这一点水进入体内,立时散在周身百骸,无论是五脏肺腑,还是浑身毛孔,无一不在舒张,一身的杂念都被冲洗而去,苏城感觉浑身上下都是通透自在。
杨柳根受到了甘露温润,似乎也跟着长了一点点。
“真是不错。”
苏城睁开眼睛,感觉视线中的一切都温润许多,在阳光下升腾的水汽都别有姿彩。
原本苏城一直都以为,杨柳甘露主要是玉净瓶在起作用,杨柳枝只是一个装饰,但是现在却明白,主要起作用的是杨柳枝,玉净瓶反倒就是一个盛灵水的。
不过也是,杨柳枝可是在太上老君的丹炉里面烧了一昼夜,只是烧的焦干,如此灵物,怎么会是寻常东西。
苏城看向妙善,莲花,净瓶,杨柳枝,现在的妙善差不多是满神装了吧。
“挺漂亮的吧。”
妙善端着玉净瓶,看着上面的杨柳枝,喜滋滋的对苏城说道。
真的是太像观世音菩萨了。
苏城心中都有一抹罪恶感,目光看向了杨柳枝和玉净瓶,说道:“我就是在想,现在人们都用杨柳枝刷牙,如果我用这个杨柳枝刷牙,用净瓶水漱口,应该是什么感觉。”
妙善闻言,一时愕然。
杨柳枝的叶子立刻收缩卷曲,瑟瑟发抖。
妙善的目光也看向了杨柳枝,探究的说道:“杨柳枝和净瓶水都有洁净之效,用以刷牙,当有奇效。”
杨柳枝整个都缩到了净瓶里面了。
苏城见此,伸手又去戳了戳杨柳枝,感觉这杨柳枝如同是含羞草一样,挺有意思的。
经过了之前在狂风暴雨中的赶路,接下来的这一段路,苏城并不苛求速度,慢慢悠悠的在路上晃荡,也就是在傍晚时分,两个人便到了郢城,将书信交给了师爷的朋友,苏城和妙善舍了马车,徒步走在郢城里面。
“这就是郢城吗?”
妙善走在郢城里面,瞧着郢城处处高门大院,城门广阔,井邑繁华,风传丝竹,香散绮罗,放开望去,处处都是名园丽景,暂停驻步,尽听小贩喧闹之音。
妙善已经行了千里路,看到这般繁华城池,一时也晃住眼睛。
“我们先回家去收拾一下。”
苏城看妙善对这一切都极为好奇,笑着说道:“把住的地方收拾出来,随后我带着你到城里面逛逛。”
妙善点了点头,手中抱着净瓶杨柳,跟在苏城的身后。
苏城穿越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探地图,了解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了解自己的周围环境,如此才能让他安心,也正因此,他对于郢城地界基本跑熟了,现在带着妙善回来,引领着妙善在路上穿行,很快就回到了家门之前。
“这就是我们家了。”
苏城指着大门,对妙善说道。
妙善也抬起眼来,打量着门扉,看着也是高门阔院,只是房梁砖瓦蛛网横结,显然是这户人家渐渐衰败了。
“进来吧。”
苏城开了门锁,将门推开,心中也不由叹一口气。
当初在离开的时候,苏城担心人皮为祸,将这门扉锁了,也没有想过卖房换银子,就此离去,本来想着今后会是一个浪子,四处为家,没想过自己还有回来的时候。
而现在他能推开这家门,显然就不再担心人皮祸患了。
妙善在这时候,也跟着走入家门,目光在院落之中张望,瞧着宽敞的院落里面,因为久无人烟,因此院中有一层落叶,许多杂草甚至长在了墙上,全然是衰落模样,而跟着苏城走在了屋内,看着砖石地面,精雕家具,心中又有不同。
倘若苏城只是一个凡人。
倘若她妙善并非慈航转世。
两个人就应当在这房屋里面成婚,喝茶,种花,或争闲气,或诉幽情,而后两人白首,过此一生,只是现在……妙善明白,她不可能过这样的生活,有人不允许。
苏城先走到了书房,看了看原本悬挂人皮的地方,那里仍然并无影踪,而后又将门封上,带着妙善介绍起家中布局。
正房侧房厢房伙房,还有厢房后院,围绕着家中大概的转了一圈,苏城便将这家门再锁了,带着妙善便走向了郢城的大街上面。
“之前我们回来的那会儿,郢城还不是热闹的时候,到了现在的这会儿功夫,才是郢城最热闹的。”
苏城和妙善并肩而走,对妙善说道:“我知道你不吃荤腥,不过在郢城里面,还是有一些不错的素菜,今天晚上我就带你尝尝。”
妙善连连点头,眼睛在这城中张望,心中也不由想到了另一种人生,她是一个安稳长大的三公主,从小都在郢城里面长大……不过这种想法出现之后,妙善便不由摇头。
她最不后悔的,就是做了尹松的女儿,在大香山里面长大,只可惜大香山虽好,现在却容不下她,亲戚朋友见面之后都将她当神一样供奉着,失去了原本的意味。
“苏城!”
“你小子回来了!”
一辆马车在路上忽然停下,孙同从马车上面跳下来,对着苏城的胸膛就狠锤几拳,又看向旁边妙善,说道:“也难怪你孝期都没过,连夜跑着要成婚,原来是因佳人之故啊!你可真够行的!”
当初苏城离开的时候,给孙同的信件里面,谎称是成婚去了,因此现在孙同看向苏城,感觉是另眼相看。
平时稳稳当当的,说急色的时候可真是一点都不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