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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降临在长安的两人待遇截然相反,他的眼前是一片森林,而他倒插在树上。
他很高,所以离地面距离并不远,他扭了扭身子,然后从树上掉了下来,粗略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他发现了一件事:他没有了我们主观意识上的身体,取而代之的是一具骷髅架子外加一套黑袍子,不过头上的十字印记还在。
他太震撼了,一觉醒来,自己连个人都不是了!
虽然自己打心底瞧不上人类这种东西,但是之前却一直被困在人类的身体里,更令他不满的是,自己居然是被人类所创造的。
在他的主观意识里,自己是《启示录》中的天启四骑士之一——死亡。不知什么原因,他也不想知道,身为一个神,被一群卑贱的人通过某种仪式召唤在了这里。
原本他认为自己可以在这世间大展手脚,完成他那光辉伟大的使命,至少他认为光辉伟大,但是事实让他感到意外。
自己被人压制在身体里,就连产生夺取身体的想法,都会被狠狠按压下去,导致自己意识混乱,甚至会有消散的感觉。
这让他感到生气,因为自己出现就是要完成自己的使命,现在有人不让他完成,所以这个人必须接受他的审判。
想法是好的,实行起来却很难,他十分地了解什么叫作好汉不吃眼前亏。
作为一个好汉,他决定等。
在等待的时候,他结识了两个朋友,两个同病相怜的人,你可怜我可怜,要不一起搞点事吧。
说干就干,于是他们三个联手,最终却无功而返,三个都埋怨谁谁谁不出力,肯定想乘机干掉其他两个,于是三人不欢而散。
直到那一天,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可能是宿主这天吃错了药,也可能是失心疯了,但是与自己没有关系,好消息是他终于可以自主操作这具身体了,前提是在和好几个人共享的情况下。
现在他们相当于是几个不同的人在玩一个游戏,这个游戏却需要付费解锁,而他们就在共用着一个人买来的账号。号主虽然不怎么玩,却偏袒他们中的一个,百般阻挠着其他人,所以其他人只能躲着玩。
即使情况十分不乐观,但是却阻挠不了他,因为他有着自己崇高的目标。
在很多影视剧里,我们能看见一些反派千方百计的想去杀掉世界上一半的人。他们对此并没有负罪感,反而说自己在为另一半人谋求一条更好的生存之路,这是一种典型的强权行为,完全不顾他人感受。
他没有那些反派这么大的目标,他只想杀掉四分之一,同时他也没有负罪感,并且还能把杀戮解释得富丽堂皇。
在他的眼里,人不过是一个装着红色溶液的粗劣陶器,而他十分热衷于打碎这个容器,然后看着红色的液体慢慢流出。
为了他的伟大目标,他每次得到身体操作权就会去杀人,并且把这当做自己的工作,同时也是他的爱好,所以他很卖力。
除了这个爱好,他还喜欢搞点养殖。这个养殖不是养宠物,也不是开养殖场赚钱,而是培养一些野兽来帮助他杀人,毕竟自己一个人速度实在有限,而且还有人会突然把账号的登录密码改掉。
他首先去到了一片森林里,因为森林里有很多的凶猛动物,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但是他显然不知道一件事,那时候早就没有了什么原始的森林,所有的森林都是人造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拉客,以此来促进消费。而他是通过相位空间的时空传送过来的,没有买门票,所以他一无所知的踏上了寻找野兽的道路。
那时候早已有人发明了语言转化器,那种东西十分高级,甚至可以转换动物的语言。包下这座山的包头也是毫不吝啬,给山里的动物找了个代表,并且安上了这东西,然后对外宣称自己的动物有灵性,骗来了许多参观者,死亡也是其一。
由于动物能了解人类的意图,他们也纷纷开始了朝九晚五的生活。像里边的猴,看见人来就想方设法的逗他们笑,因为业绩很好,这群公务猿们也得到了许多的奖励。
正巧死亡在这路上也遇到了一只公务虎,他很高兴,冲着那只老虎挑衅,因为他想看看野兽的兽性。
很不巧的是,那只老虎已经下班了,但是他似乎认为死亡是下来考察的饲养员,抱着想要奖赏的心理,表现得十分温顺,甚至外边的野猫都比他凶猛百万倍。那个年代显然没有野猫,死亡也没见过野猫,但是他认为这种老虎不如野猫,甚至连家猫都不如。
正常人看见温顺的动物都会表现出怜爱,但是他不是正常人,所以他很失望,一巴掌呼死了这只老虎。
但是他没有放弃,他拥有一种强大的力量,与他的名字截然相反。他掌控着生命,他可以夺走生命,也可以赋予生命,所以他决定自己创造一个野兽来。
当时的影组织里来了个新人,听说他是个搞生物的,但是似乎很不好说话,而且还戴着一个鸟嘴面具。这一切没有难倒他,因为他的掌控生命能力让那个新人很震撼,二人便开始了他们的合作。
他也了解到了关于那个新人的一些信息,他姓霍,是一个变种鸟人。很不幸的是,别人都是多出了翅膀,看上去十分的具有美感,唯独自己多了一只鸟嘴,丑陋无比。所以别人总是嘲笑他,他受够了这种嘲笑,便研发了一种针对鸟人的病毒。结果可想而知,鸟人死了不少,而他也登上了通缉榜,所以投靠了影,这个人也就是后来的瘟疫。
他讨厌被人注视,所以带上了面具,这样别人就不会把关注点放在他的脸上了。久而久之,那个面具再也摘不下来了,就好像本来就长在了他的脸上一样。
同时他很渴望关注,一旦有人和他说起话来,他就会停不下来。
死亡对他的故事不感兴趣,但是他为自己研发的地狱犬十分完美,所以两人成了朋友。这个朋友还让他明白了人是一种非常美的生物,通过解剖学的角度,于是他不再把人当做粗质品,而是看作美妙的瓷器,所以他更加喜欢打碎他们了。
他每次复活东西就需要大量的生命能量,他维持行动也需要大量的生命能量,他几乎干什么都需要生命能量,所以他要砍人。
因此在之前的地球时代的战后,他总是勤勤恳恳的去干战后处理的工作,比现在的售后服务还热心。
因为打完仗,会有一大堆毫无反抗之力的人给他砍,不管是敌是友,他的镰刀都一视同仁。这种情况一多起来,别人就发现了问题,打了半天全让人家收割了,他们当然不干,搞得人家都不敢打仗了。
至于为什么不开战就冲进去,你们懂的,毕竟刚开战人很多,腹背受敌不说,可能没砍完就累死了。
所以现在的他很茫然,因为大晚上在树林里,方向肯定是找不到了,路也不好走,人也肯定是没有给他砍的,为了减少能量消耗,他决定等一宿。
晚上的森林风沙很大,他似乎是在一个山谷,风从他的身体或者说骨架上穿过,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沙子也轻轻砸在他的骨头上,由内到外都有沙子落在身上,这些声响就像魔鬼的悲鸣一样,也就是我们俗称的鬼叫,十分瘆人。
很快,太阳出来了,他看了一眼太阳的方向,然后背着太阳开始了他的旅程,因为他不喜欢太阳。于是他开始向西边走去,那里的人很少,毕竟是在丛林中。
然后他看见了一大堆的尸体,尸体身上穿着很劣质的防护品(对于他来说),显然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他对这种场景不感兴趣,毕竟天天看也看腻了。
但是有东西吸引到了他。那里有一个半跪着的人,身上的铠甲也与众不同。而且无论从哪方面看,那个人都应该要死了,但是他却迟迟没有倒下,反而一直在念叨着什么。
那人说的断断续续,已经气若悬丝了,他凑了过去,想要听一听他在说什么。
虞姬,他听见这个人不停的念着这两个字,他感到很搞笑,将死之人居然还有留念吗?
他决定看着这个人倒下,因为他喜欢见证人的死亡。
丛林里洋溢着血的味道,时不时还会刮起风来。树林周围的野兽被这血腥吸引了过来,纷纷围了过来,似乎打算饱餐一顿。野兽对着他嘶吼,但是被他给悉数抓住,拿来当能量棒吃了。
他坐在旁边的尸体上,用骨手支撑着头。等了很久,等到太阳落下,月亮升起,那人没有死,然后月亮又落下,太阳又升起了,那人还是没倒下来。
他震撼住了,也十分兴奋,就像第一次看见他的地狱犬一样兴奋,从来就没有这种情况发生过,他心里出来了一个念头:救他。
于是他把野兽身上的能量给了这个人,并且治好了他的伤口,看见眼前的人站起身来,眼中充满了疑惑。
他史无前例的伸出了手来,用意识和他对起了话。(毕竟骨架没有声带)
加入我吧,我们可以战胜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