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下文学 > 其他 > 骑虎难下 > 第44章 铜山铸币

骑虎难下 第44章 铜山铸币

作者:洋葱梨饼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2-01-15 05:33:22 来源:言情小说
提示:若标题与内容不符,左下方点击“换源”,切换其它源即可解决。

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迈过那一眼望去如登云天的阶梯,正是未央宫的前殿。

明黄的琉璃瓦,鲜红的门柱,构成气势雄伟的宫殿。每一宫殿,无一不是雕梁画栋,美轮美奂。

群臣早早的到了大殿,按照官职大小排成左右各两列。

官员的冠帽,衣冠上的玉饰和用来悬挂玉饰的丝织带子都严格的分了尊卑。

凌晨,天还未亮,宫人伺候刘恒穿上绣金龙凤黑礼服,腰间佩绶,黄绶挂着淳黄的圭形纹样长三丈的佩饰,末端长长的拖曳到地面,腰带还别了一对通体温润,雪白纯净的玉佩。

刘恒蹙眉,很不喜欢这样繁琐的衣着,他以为祖制礼节不过是强迫当权者去彰显权力,而终有一天他会废了这股奢靡之风。

穿好厚重的朝服,几个宫人在后面提着长摆,行动尤为不便。“赵公公,让你去请的人呢?”

“回陛下,奴才已经让邓公子侯在大殿外了。”

“以后不用那么早请他。”

“是,奴才知道了。”赵公公恭敬的回道。

行至前殿入口青石长阶处,邓通立在红柱旁,他眉目锋利,透着坚毅不折,身姿挺拔如凛凛玉树,只静站却也令人觉得气度不凡,目光神色冰冷,更令他犹如寒山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就连他周遭的台阶也似笼罩了一层寒霜。

真是超凡脱俗,刘恒微扬嘴角,似嘲似喜,走过去,作势要牵他的手。

邓通微微皱眉,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

他见状也不恼怒,“同朕一起进来。”

片刻后,群臣只见皇上身后跟了一个相貌极为出色的黑衣男子,心想怕是天下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相貌不凡的人。

惊艳之余纷纷感到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朕的身边。”刘恒坐在皇位上,微笑的对着邓通温柔道。群臣抬眼偷摸瞧了更加不明所以,心想这人看起来既不是太监,也不是侍卫的装束,皇上对他的态度也值得让人疑惑。

袁盎对四周的动静岿然不动,死死的盯着朝台之上的皇上和黑衣男子,眼中全是不满,完全无视那惊为天人的容貌,待皇上开头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迫不及待开口道:“微臣,有事要禀。”

“爱卿请说。”刘恒好整以暇。

袁盎此人极重礼节,刻板老套,一丝不苟即便是大臣也对他令人发指的恪守礼仪颇有微词,礼节这种东西可有可无,繁琐又麻烦,国家还未昌盛到让人有多余的闲情去玩这样无用的一套形式,当然他们自然不会说出口。

“皇上此人不该穿成如此步入庄严的朝堂,臣请求皇上叛他亵渎君主皇权之罪。”

“爱卿言重了,是朕让他进来的。”刘恒刻意顿了顿,“朕昨晚忙得一时间忘了给他住的玉堂殿送上朝服。”

一瞬间朝堂群臣神色各异,皆纷纷壮起胆打量起邓通来。

这玉堂殿是什么地方,那能是一般人能住的地方吗?

瞧着此人似乎与皇上的关系匪浅,相貌又如此不俗,不免心生猜忌,心情复杂了起来。

这听说不少王孙贵胄好男风,蓄养男宠,娈童。

莫不是皇上也好那口?想清其中关节,群臣心思各异。再看邓通的眼神就变得异样起来,有的更是毫不掩饰眼神中的鄙夷,厌恶和居高临下的怜悯。

原来是男宠,袁盎脸色一沉,但见左丞相陈平和右丞相周勃都面色如常,也没发话,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是,微臣鲁莽了。”他面色如肝,久久只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爱卿这说到是什么话。”随后就商议起了政事,意思很明显,此事就此揭过。退朝后,邓通见刘恒单手撑着头,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袁盎是个忠臣,一心向君,事事以君为纲,当然即便如此他也偶尔被袁盎的死脑筋弄得嘴角抽搐。

但比起周勃倒也显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起码不会给他使绊子。

君臣之间本就状似恭敬,貌合神离。

原以为今日周勃会对此事多多少少有些表示,起码不是认可的。没想到他从头到尾一声不吭,自那之后周勃倒真是收敛了许多,刘恒便知道有些话是顺利传到他耳朵了。

想到这里,他瞥了一眼赵公公。

赵公公顿时觉得后背一凉,身形略微抖了一下。

他见状,眯眼丹凤眼更透一股凌厉傲然。

倒是敏锐。

一瞬间又恢复那副在群臣面前温润恭谦的模样,温声细细的与左丞相陈平探讨着郡县太守之事。

朝臣说不清楚哪里不对,但是他们觉得皇上似乎渐渐的不一样了,那股上位者的气势和威压越来越让人心惊。

有时候明明语气不带任何责罚批判之意,温声细语的平铺直叙,言明事实,不疾言厉色,却一字一句的砸的人心头发麻,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事到如今,如果他们还没明白过来的话,那真的是蠢到家了。

当今皇上这是锋芒渐显,总不着痕迹间直击要害,不是个善茬!

刘恒似乎没看见底下的人一片菜色,他想:差不多,好戏就要开始了。吴王想要控制经济命脉,想都别想。

下了朝,陈平波澜不惊的看着个个面色青灰,活像打了霜奄了的茄子的朝臣们,慢吞吞的下台阶。

一个月前时,刘恒刚即位,还是一副谦逊温润的样子,每次群臣朝觐退朝后,他常常亲自目送右丞相周勃下朝。

看上去专注遥远,神色极为恭敬,直至周勃的背影消失在殿外。

刘恒目光深邃,只不过没人能看明白这深邃的眼睛里的冰冷。

袁盎也不明白,他对此十分不满,便留在大殿待其他官员都陆陆续续的走了,才开口问道:“陛下认为,右丞相是怎样的人?”

刘恒正要离开,他顿足,不紧不慢道:“丞相是匡扶社稷之臣。”

“微臣认为,丞相只是功臣而已,并不能称为匡扶社稷之臣。”“社稷之臣应是与陛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在吕后掌权时,诸吕胡作非为,擅自称王,刘氏的局势危急万分,当时周勃身为太尉,空有武职不能反正。”

“而等到吕后去世,群臣共同讨伐诸吕时,周勃掌握兵权指挥,顺势而为而已。”“因而只能称作功臣,不能称作社稷之臣。”

“如今周丞相每每盛气凌人,颇有骄横欺主之色。”“而陛下您却每每谦逊退让,毫无君臣之礼,臣私下里认为陛下不应该这样做。”

赵公公把话听了个明明白白,心下一急,这对丞相可不利,要是皇上从此与丞相生了嫌隙就不好了。

正盘算着该如何把消息传递给丞相,抬头见皇上瞥他一眼,顿时不寒而栗。

“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要朕提醒你该做什么吗?”赵公公见皇上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奏折,忙双手接过来,暗暗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见此,勾了勾唇。

袁盎目送皇上及一众宫人离去,对着赵公公的背影若有所思。想必,这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周丞相的耳中吧。

——

处理完朝政后,刘恒独自前往玉堂殿时已经入夜了,漆黑的天色伴随着清风的寂寥。

推门,邓通坐在桌旁一言不发,神色如冰寒凉。

看着他,刘恒免不了想起早朝,底下群臣,打量邓通的眼神。鄙夷,厌恶,不怀好意,像是在看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对此刘恒感到荒诞可笑,那些人衣冠楚楚,装腔作势,人面兽心,和阴沟里的老鼠也没什么区别,还以为自己代表了仁义礼德。

刘恒一踏入玉堂殿,宫人就低头缓步齐齐从殿内走了出去,背靠门候着,没有不识相的进去打扰。

刘恒渐渐走近,细细打量着邓通的脸庞。

那日他被一个人尾随,如果因此暴露了身份,被朝廷得知代王擅自离开封地,后果将不堪设想。

幸而,接头的两个人读懂了他的眼神,随机应变想了个招,将人群的目光聚焦到邓通身上,引起人群骚动,他混在人群中,而后才趁机离开人群得以脱身。

只是,论是谁也想不到一张脸竟能引得街头堵塞,水泄不通。现在近看这张脸,倒也不奇怪。

“陛下到底想做什么?”邓通起身,目光沉沉。

“你要扮演皇帝宠爱的嬖臣,有些事情我不好办,你替我去办。”刘恒刻意用了侮辱人的嬖臣二字,欣赏着邓通脸上的神情。

嬖臣?邓通目光一暗,很快那眼中的暗色消失殆尽,他垂眸,沉思半响,问道:“期限?”

“两年,两年之后去留随你定夺。”

次日,刘恒命相师许负为邓通看相。

“陛下,此人,鼻如悬胆,耳白于面,乍一看是大富大贵的面相。”“可仔细看,这大富大贵只是一时,如果放任不管,他晚年会饿死在街头。”

“一派胡言,有朕在他的命格定会富贵终老。”刘恒大发雷霆。“赵公公,把他给我请出去。”

“赏邓通,一座府邸,千亩良田,百两黄金。”皇帝不过片刻便下了道诏书。

没过几日又把蜀郡严道县的铜山赐给了邓通,并允许他铸钱币。

十一月,已入立冬,丞相府。

陈平的背略有些弯曲,花白的发髻套入玉冠,脸上虽爬满了皱纹,且依稀可见当年的俊朗之色。

他从皇宫回来后,站在长廊,雨滴从青色的瓦片上滴落下来,落在长廊外,掀起一阵凉风后,挂在屋檐外的木梁的风铃晃动了起来,看着屋外的细雨,也不知在想什么。

长吏,秩千石,为相府诸吏之长,职无不揽。丞相有事,则召长吏夫诸施行。

萧颐是萧褚韫的父亲,也是丞相府的长吏,虽已过不惑之年,却仍旧相貌端正,仪表堂堂。

他对当今皇上频频赏赐邓通和外放铸币权感到疑惑,虽然心底有个模模糊糊的答案,但还是看不透。

今日见丞相气色比以往好些,便忍不住问道:“邓通所铸钱轻薄便携,成色、质量极好,逐渐受百姓喜爱。”“丞相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的。”

陈平顿了片刻才回答,苍老的声音缓慢平稳,“吴王刘濞仰仗着盐、铁之利,使吴国的经济腾飞,他成为了富甲一方的大诸侯。”

“吴王发行的钱币,不仅仅在吴国得到推行,甚至逐渐有占领天下之势,百姓皆用吴钱。”

“吕后掌权时,遵从无为而治,修养生息。”“以至于各方诸侯王日渐坐大,想要削藩定会催生干戈,定是阻力重重,如今也只能采取较为温和的手段。”

“倘若贸然抢夺吴钱市场,只会引起吴国反弹。”陈平喝了一杯萧颐端来的茶,润了润嗓子,“皇上此次封赏邓通,用意并非表面那么简单,这件事上老夫认为皇上很有远见,邓通不过是个明面上的幌子。”

“能使钱币如此快速打入市场,肯定少不了皇上在背后推波助澜。”“所谓邓通钱,实则是天子钱。”

他又担忧道:“咳咳,可允许民间铸币,长远来看必定会使经济受到创伤,厚此薄彼啊。”

“如今吴钱已遍布天下,皇上要与之抗衡,可是极为困难。”萧颐不免叹气。

“这个老夫不担心,当今皇上有那个魄力,老夫也能够稍稍放心,我老了身子骨不行了,以后的江山还得靠后辈守着。”

说罢猛烈咳嗽了起来,萧颐忙边拍他的背,边给他披上毛裘。

萧颐本想回一句,丞相宝刀未老,可却觉得这么说有些残忍了。

当年丞相也是一个颇有名气,玉树临风的俊俏男子,有勇有谋有胆识,才华横溢,聪慧过人。

早年是高祖刘邦的重要谋士,从谋士一路升迁至今位极人臣。一路走来,因为才干被嫉妒遭到了不少诋毁,更有甚周勃和灌婴早年竟平白捏造丞相与亲嫂子通奸。

只不过丞相不与小人计较。

如今他老了依旧为朝廷办事,鞠躬尽瘁,劳心劳力,没能好好休息,终年如此也落了顽疾。

他希望丞相能够好好颐养天年,可周勃不可托付,一时之间也脱不了身他忽然体会到丞相的无力,是的,他们这一辈老了,而人终究是会老的。

老了,身体如同一块朽木,内部千疮百孔,风进出雨滴入阳光照射,漫长的年岁是得亦是失,以一副孱弱躯体活着,是好是坏只有自己知道,也终究会慢慢化为腐土。

任是贵富还是贱贫,才华盖世还是才疏学浅,貌若天人还是其丑无比,皆逃脱不了。

不服,想与岁月抗争,终究是太难看了。

要体面的老去死去,要顺应自然,大多数人是这么想。否认,愤怒,妥协,忧郁,最后平静的接受,和得了不治之症的病人一般经过一个说服自己的过程。

而纵有天才之力的丞相,已经平静的接受不可抗拒的腐朽。

——

一个月前,蜀郡严道县,县令府。

“蜀郡严道县,气候温和,四季分明,雨量充沛。”

“西南高,东北低,地势高低悬殊。”“阴天多,是常见不见阳光的。”

“稀奇珍贵物种也不少,峨眉野连,领春木,银叶桂,楠木,金丝燕,全身可入药的羌活鱼瓦鱼。”

“珍稀的野生药材和各种菌子也不少,每年也会向朝廷进贡一大半。”严道县的县令大致说了县内情况,见邓通听得认真,又陆陆续续说了不少。

他本以为京城皇宫来的人会不好伺候,人还没到就前往城外迎接,一副诚惶诚恐的架势,见了邓通觉得此人除了性子冷淡寡言少语外,并无一丝骄横跋扈之色,相反彬彬有礼,有问必答,也很认真倾听他所有的话,也会偶尔说个了一句话,虽寡言少语,却不一点不令感到不舒服。

“铜山有些高,山路陡峭,邓大人是否要去查看?”饭后县令询问道。

一行人顺着陡峭的山坡往上走。

县令穿着一身常服,身材微胖,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间依稀可见几缕花白的头发。

他爬山累得不行,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平时坐着处理一大堆县内大小事务,稍微远一点的路都很少走。

今日他不敢怠慢了皇宫来的大人,才陪着去,山高陡峭不便骑马,骑马到了山脚下用牵马绳把马绑在路边亭子的柱子上,才徒步爬山。

眼见邓通走在前面,步子平武有力,身姿矫健,爬了许久没有休息一下也不见喘气。

两个时辰后,“大人啊,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咱们停下休息片刻吧。”

邓通闻言停下。

他穿着一身没有纹样修饰的青衣,乌黑的头发高高的束起,脖子上有些少许汗珠。

县令心想,这位大人,脸庞棱角分明,如山岩之松坚毅挺拔,俊雅无比,肤色白皙,似高岭白雪,如此出众,想必在京城该是很受姑娘喜欢。

他是个耿直心肠,刚开始没见着人,见着人接触过后就认定了邓通是个好人,也就放下了防备,大咧直爽了起来。

一股脑的也认为旁人和他一般看好邓通,却不知邓通其实是个让人自动隔开几尺距离的人。

路边的凤尾蕨在岩石缝顽强生长,冷杉木高大秀气,下午露水还未消散,透亮的水珠悬垂在叶尖,云雾环绕,湿气重。

一路下来外衣被打湿了一片,一行人的里衣又被汗水浸湿,幸而天气微凉,并不会沉重黏糊,反而有些清爽,淤积的滞气被打通了。

眼前的景色虽算不上有多美,但也不俗。远远望去山清水秀,重峦叠嶂,烟波钓徒,苍翠欲滴。

再过了两个多时辰,总算是到了。

“这就是铜山了,这里设了一处房屋,屋子有些简陋,会派士兵轮流把守,那屋子是士兵平日用来休息就寝的地方。”

他说着往前拐了个弯,“此处痕迹是前几年采铜留下来的,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就停了。”

有些感慨地随口一提,“招募人员的事情,大人放心,我定会按大人的标准办好,只是山路陡峭,运送不易,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效率将大大提高。”

邓通点了点头道:“有劳。”

“大人天色暗了,近日繁忙,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大人是否和我一起就此下山。”顿了顿又补充到,“再晚些,怕是有些危险,山中野兽凶猛,留着也危险,守卫巡逻的士兵就有被攻击过的,大人还是和我下山的好。”

“不必担心,我有分寸,明日我再下山。”邓通轻描淡写道。

县令还想再劝,见他住处走去,停留了片刻吩咐了守山的士兵几句,还是打着灯火和几个属下一起下山了。

第二日,邓通围着整座铜山细细的查看了一圈,又爬上更高处,趁着云雾被阳光消融,勘察记录下大致地形。为了更加详略,走了几条通往山上的道路。

“记载的高山区只有西部野牛山,呈点状分布,中山区占全县面貌的十分之八,以西北和南部分布最广,相对高度较低的丘陵占了全县的十分之一,主要集中在中部和东北部,阶地和平坝区占比不到十分之一。”

他轻描淡写的寥寥几句话就把县令给惊着了,县里的地形地貌他都不如邓通知道的详略。

“这几天,我上最高处看了看,粗略的记载了下地形,然后去了县里各处看了看,又借了乡里的地图,问了村民路况,再勘察了一遍,记录了详细的地图和县里的地形图对照了一遍,大致相同。”

见县令不语,他便简单说了一下这十来天的历程。

这十来天,邓通日日天未亮就早起夜夜晚归,爬上爬下爬了几座山,跑来跑去跑了许多地方,问了许多村民,幸而村民们见他恭谦有礼热心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的明明白白,让他少走了许多弯路。

有些偏僻少走的道他也亲自去看了一遍,期间遇到了猿猴和他不认识的猛兽,倒是有惊无险。

“这是?”

“我想修山道。”邓通回道。半响,又补充了一句,“也将县内的道修出去,接上官道。”

县令更加说不出话来了,心道:这位公子做事也太干练,这么短的时间就摸清了路线。更让人惊叹的是严道县地势复杂险峻,修道不仅难如登天,更是费时费力费钱财,还从未有人提起要修道呢?真是真是······

邓通来的第三日,开采铜山的活县令就已经让人去办了,招募了一千人左右,难得的是这一千人中大致是青壮年,能做到这个地步很难,县令也是花了一番心思出了大力,邓通都没想到能如此快办好。

铜矿存库点他抽空亲自去看过了,离铜山的位置恰到好处。

刘恒派人送了铸币的工具,铸币房迅速在原来的基础改建了一番,整个过程奇快。

看过库存房和铸币房,“县令大人辛苦了。”邓通诚恳道。

“这是应该的,没有大人辛苦,大人今夜到我府上喝酒如何?”县令心情愉悦,话间多了几分爽朗。

邓通一顿,道:“好。”

虽答应了与县令一起喝酒,在饭桌上他却滴酒不沾,县令也不催他喝酒,因为县令自己喝高了,他滔滔不绝的说了许多话,激动的一会哭一会笑,真诚的说了邓通的许多好话,夸奖的词汇都不文绉绉,丝毫不修饰措辞,夸的极为接地气,什么是条豪爽好汉,什么俊俏的男子,什么勇猛······

邓通静静的听着县令含糊不清的话,听着听着不知不觉走了神,不知在想什么。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