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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无事。”白医正道,“不过是太虚弱而昏迷过去而已。来来,搭把手,把皇上抬到床上。”
傅令朝直接上前,一把将文治帝给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傅令朝才离开床边,乔首辅等便围上来。吕明等老脸微绷:“安国侯……不,太子殿下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傅令朝剑眉一挑:“孤倒是想知道,吕尚书这话是什么意思?”
吕明花白的眉深深地皱起来:“皇上怎会……说让太子殿下登基呢?”
“为何不会?”傅令朝冷笑一声,“父皇一直对孤疼爱有加,便是孤失踪这十几年,亦日思夜想,满京城谁不知晓?”
此言一出,整个寝宫的人脸上一僵,特别是韩公公,更是噎得说不出话来。
“韩公公,你说是不是?”傅令朝笑眯眯地看着韩公公。
韩公公老脸铁青:“这……”
说“是”又不是,说“不”又不是。
毕竟文治帝以前老在外人面前说,自己多疼多疼这个儿子……但,究竟是不是真的疼,大家心知肚明。
但这种话,可不能明挑出来,否则文治帝就成了个虚伪无耻的小人。
而且,别人还得问他为什么不疼?这是他最深爱的元后唯一的血脉!要是说不,那不就是打自己的脸吗?
“韩公公?”傅令朝却步步紧逼。
韩公公老脸一僵,只好点头:“这是当然的……皇上……最疼爱太子殿下了。”
“呵,看吧!那父皇说他若西去,便让孤登基,有何稀奇?”傅令朝道。
吕明皱着眉:“但皇上刚才连话也说不清,能说出这么长一翻话吗?”
“父皇当然没有说这么长的话。”傅令朝道,“父皇只说了七个字:江山交给太子了!”
“此事……”齐达开急道,“你口说无凭!”
傅令朝眸子一冷:“你个逆贼同党!”
说完,手中的剑猛地祭出。
只见“铮”地一声,银光一闪,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齐达开脖子猛地鲜血猛喷而出,脑袋骨碌一声,已经滚到了地上。
“啊呀——”朝臣们吓得一阵阵惊叫。
特别同为晋王党的人,已经吓得扑通一声,摔坐在地上。
“你、你竟然敢——”欧阳明瞪大双眼。
傅令朝眸子一抬,锐芒凌厉逼人:“齐达开是晋王同党。这是晋王误信孤时,亲口所说。”
欧阳明等抿唇不语。毕竟齐达开是晋王的人,那是满朝皆知之事。
“再说,孤是太子,若父皇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不该是孤即位么?”说着,他凤眸凌厉地扫视着众人。
欧阳明等脸色一变,便不敢作声了。
的确,接规矩来说,的确是太子即位。
傅令朝见他们全都不敢作声了,挑唇一笑,“这些天辛苦诸位了,现在先回去好好歇息。还有,在父皇康复或朝廷安稳之前,皇宫和京城的安危由孤负责。”
此言一出,朝臣们俱是脸色一变,傅令朝……这是要把控整个京城!
吕明瞪大了双眼:“宫中安危一直都是禁军的职务。殿下不该越俎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