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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大老爷!”钱四让人去拖沐修业。
“啊啊啊……我不走!我不走!”沐修业尖声嘶吼着,但人已经被拖上了马车。
群众们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愣了一愣,轰然大笑。
“哈哈哈哈,这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道歉是假的,想回家当大爷是真的。”
“家里接受他的道歉,把他送回老家。他觉得老家清苦,不如京城荣华富贵,所以就不愿意了呗!”
“我呸,这样还道歉?还没见过这么无耻!”
群众们看了一场笑话,便嘻嘻哈哈地离开。
……
沐修业被塞进马车后,钱四就扔给他一个小包袱,日夜兼程地出了京城。
沐家祖籍在离州。一个月以后,沐修业终于回到了家乡。
租宅还在村子里,四进的院子,倒是宽阔,这是沐家发家之后修建的。
看守祖宅的是沐家的家生子,得知沐修业是犯事被赶回来的,自是不当他一回事,没少冷嘲热讽的。
钱四的意思是,管他一日三餐,每月五百文钱月钱。
沐修业终于不愁吃不愁穿了,但吃得清汤寡水,穿的是旧衣,他觉得自己的生活质量连京城里的下人都不如。
只要一想到京城,想到沐青婈和余氏都过着富贵生活,而自己过得却猪狗不如,巨大的落差,让他无比的痛苦、难受、嫉妒。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明明是受人追捧的沐家老爷,如今却被发落到了乡下,受尽白眼!
而且这白眼还是村里的那些莽夫、乡巴佬给他的!
他想以主子的身份打骂守祖宅的下人,不想,反被几个下人按住打了一顿。
从此,下人们便不把他当人了,只管两顿没油腥的饭,连衣服也不帮他洗,也不给他打扫,还冷嘲热讽。
沐修业无法,想逃,但就这五百文钱,不知存到何年何月才存够回京的盘缠!
况且他孤身一人上路,遇到贼匪怎么办?死在半路怎么办?回到京城还被送回来怎么办?
沐修业越想越绝望,便天天借酒浇愁。
那五百文钱一点也不经花,不到半个月就被他挥关得剩下三十个铜板。
沐修业想了想,就到镇上一个下等窑子发泄。
他浑浑噩噩地走进门,接着就被老妈妈引着到一个又小又破,只能容下一张床的小隔间。
不一会儿,门就被推开,一个穿红戴绿,瘦得剩下把骨头的女人就走进来。
接着,二人就是一惊,双双瞪大眼,像见了鬼一样:“怎会是你!”
那穿红戴绿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梅巧娘!
沐修业一看到梅巧娘,一双眼就瞪得血红:“你个贱妇!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说着猛地扑向梅巧娘。
“嗷嗷嗷——”梅巧娘被他掐得痛叫出声来。
这叫声太过凄厉,不一会儿就引得老妈妈和外面的人跑进来,老妈妈大惊:“这位客官,你这是怎么了?”
“这个贱人!下贱,无耻!”沐修业揪着梅巧娘就是啪啪打了两个耳光。
“哟,原来是个粗暴的。”老妈妈哈哈一笑,“但客官可要轻点,这贱人怎么打都行,但太重手,伤了你自己就不好了。也不要弄断了她的手脚,否则你可要赔钱!这可都是妈妈我的赚钱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