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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什么事,都是关起门来解决。
但是今天,会议室的门却大开,一点都没有要关上的意思。
会议室里的容量有限,里面和外面都挤的是楼上楼下的员工。
三司的只是其中一部分。
二司四司一司,吃瓜嘛,谁都不落于人后。
继装逼和白嫖之后,第三大乐,吃瓜……
大概是可以这么排列的。
围观的员工大致观察了一下会议室当中的格局。
上面那个位置独独只做了王宇一个人。
椭圆形的会议桌两边一边是白大褂,一边是帅气的制服。
帅气的制服们将陈菊史押着。
不过陈菊史依旧像条疯狗一样,,在挣扎,在怒吼……
"我曰你们的妈,赶紧把老子放开。"
"你们,凭啥说钱是老子偷的。"
"你们这是给我泼脏水。"
"我特么的要去告你们。"
听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公司上上下下的人大概知道陈菊史为什么会被抓了。
不是说这位陈菊史很有礼貌吗?
"听说看谁都笑眯眯的。"
"跟谁都客客气气的呢!"
人群当中有人回,"是啊,你老婆跟大家聊天的时候也笑眯眯客客气气的,回家还不是一样大嘴巴子抽着你叫救命!"
人群当中传来一阵欢笑。
既是代表对这个结果的认可,也说明了围观吃瓜的轻松心态。
有人提了一嘴,"这个婆娘练功听说还是个小头目。"
"我也听说了!"
"我也听说了!"
这是大家的目光,同时朝白薇看过去,满眼同情着这个正在哭泣的姑娘。
那个在队上干活,雷厉风行,就像穿了盔甲一样,在工地上莽干活的姑娘……
没想到能被她玛逼成这副模样。
好阔怜呐……
白薇正在抹眼泪,越是抹眼泪,眼睛越酸眼泪掉的越快。
白薇心里在骂,狗曰的风油精真辣眼……
于是会议室当中就形成了这样的格局。
围观员工吃瓜。
白薇哭得死去活来。
陈菊史像条疯狗一样,想跟警察叔叔撕咬……
王宇坐在领导的位置上,一言不发,面色沉重。
但不论是赶来的赵文博,又或是王宇的铁跟班黄肖,还有刘刚、秦歌他们可能心里都清楚。
王宇要动手,陈菊史没可能再翻盘了。
过去五分钟,王宇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不是他有多生气或者愤怒。
而是,一件事情从发生到发酵到推向**,应该有它固有的节奏。
王宇如果再把他们带进会议室的那一刻,就开始处理陈菊史的事情。
吃瓜的员工就很难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就是要让他们看着。
让他们相互议论。
让他们对陈菊史干的这些丧心病狂的事情一清二楚。
让他们对白薇这么多年的遭遇坚信且,表示同情。
那么,王宇接下来做的事情,才显得顺理成章。
白薇还在哭。
陈菊史看见他抹眼泪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反正已经撕破了脸,情绪正处在一个上升的过程。
饿了饭,没有睡觉,身体缺盐缺糖,内分泌紊乱……
陈菊史这几天所受的鸟气,同时暴发。
她冲白薇咆哮,"你哭个锤子!"
"你在装尼玛比什么东西。"
"你以为你流几滴眼泪,就能把老子整死?"
"白薇,我是你亲妈!"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早知道你是个畜生,老子,当年就该把你生到茅坑,淹死你个不要脸的。"
白薇人傻了,虽然被骂,虽然这些话很难听……
但是白薇却很高兴。
要知道,在过去的每一次气急败坏的都是白薇儿,不是陈菊史。
她的每一次反击看上去都很凶,但是,对柔柔弱弱的陈菊史一点用都没有。
相反,最后的结果就是,白薇,一直被指责,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到她的头上。
旁人的奚落指指点点与说教,让白薇更加窝火。
这个世界上就像没有一个理解他的人似的。
白薇很长时间都生活在憋屈,无助,恐惧当中。
如果错的是自己,那自己死掉了是不是就不再犯错了……是的,这是白薇读高中的时候情绪最差时所产生的想法。
讲真,如果白薇不是一个天生头铁的二合性格,恐怕早就忍受不了这种环境了。
在一刻,她看到气急败坏的陈菊史,没有一丁点的可怜,只有爽!
全身的鸡皮疙瘩是一阵一阵的往外冒,颅内**所带来的快乐,旁人根本就没有办法理解。
越是看到陈菊史失控,越看到她不顾后果的谩骂挣扎和耍无赖的样子。
白薇就越是兴奋,所带来的效果是:喜极而泣。
现在根本就不再需要风油精的刺激,她的眼泪很自然的就滚了出来。
只不过这些眼泪的背景墙是一张笑脸罢了。
陈菊史拎着制服帅哥的衣领,跳起来要去咬他的脸。
被身后的制服帅哥拎着衣领摁在了会议桌上,他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的时候,都还忍不住骂着那些难以入耳的话。
骂制服、骂白薇、骂员工……
吃瓜的员工也不跟他客气,从议论变成指责,从指责变成人身攻击,恨不得当场给他列个10大罪状……
白薇呢,只管哭,我白为圣洁无比,莲花附体……
王宇届时转头看向另外一边穿白大褂制服的医护人员,问,"像这种情况大致可以确定是什么病?"
医生也很专业,"这应该属于精神分裂的躁狂症,攻击性很强。"
"喜欢自我催眠。"
"把自己想象得天下无敌。"
"所以多数时候就会出现拿刀乱确的现象。"
被摁在桌子上的陈菊史五官扭曲,"放你妈的屁,老子没病,弄死你个狗曰的!"
医生看着所有人,微微一笑摊摊手,简单的一个表情和动作,就像在说:你们看我没说错吧!
王宇清了清嗓子说道:"精神病院不是法外之地。"
"精神病也不是免死金牌!"
"办公室里掉了1万块钱,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许多地区的家庭年收入都才两三千块钱。"
"掉的这一万,能养活多少张嘴了。"
陈菊史开始喊,"老子没偷,你冤枉老子……"
王宇冲黄肖点点头。
王宇背后的电视上清晰的播放着,昨天晚上陈菊史在办公室里鬼鬼祟祟的所有动作。
制服帅哥为了怕陈局是看的不清楚,还特地的将她的头给掰过来。
让她可以看到自己在电视上的精彩表现。
360度全方位无死角,把她的蹑手蹑脚,鬼鬼祟祟,激动又紧张,害怕又贪婪的所有细节原原本本的呈现在电视机上。
就算臭不要脸如陈菊史,在如此疯狂的状态下,看到电视里的自己,也愣住了。
制服帅哥也没有给她再翻身的机会,而是让旁边的同事把他的包拿过来翻开。
但是包里的确什么东西都没有,难不成他将这些现金藏到了别的地方?
就在大家都疑惑的时候,制服帅哥掂了一下饭盒的重量。
将饭盒打开,正是那不见的1万块钱。
哐当一声饭盒丢在陈菊史的面前,"还有什么好说的?"
"人证物证俱在。"
人群当中居然有人带头鼓掌,吆喝着叫好。
把大家刚才憋屈的情绪,一下子全都给释放了出来。
正常人都有同理心。
不自觉的代入弱者。
他们现在最可怜的就是白薇。
恨不得让陈菊史判个死刑,就地枪决。
制服这边直接要把证据带走,把陈菊史从桌子上给提起来,"王SJ,如果这边没什么问题的话,然后我们就直接带走了。"
王宇点点头,"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反正人又不是我们单位上的!"
"这特么都直接拖到办公室来了!"
"我们国化集团是吃白饭的吗?"
王宇最后这一句就很讲究了,打出来的是国化集团的名头。
这就是在告诉所有人往重了判,往死里整。
陈菊史当场就疯了,开始吼,"我有精神病……"
"你们谁敢抓我?"
"我就想弄死你们几个也不犯法……"
王宇马上点头,"对对对,她还练功,这种抓回去好好审审。"
"说不定背后还能牵扯出一个团伙。"
这就是反复激怒,反复煽风点火,把陈菊史都无耻嘴脸一点一点的给撕开来。
她越是想证明自己,就越会把自己令人不齿的一面摆在公众的面前。
说到底,还是智商低了一点,手段单一了一点。
在他面对王宇这种具备复合型打击能力的高端玩家面前,陈居士他算个几把?(统一队型,微笑)
警察要把人带走。
白薇只需要哭哭啼啼的一把抱上去,"别,求求你们别抓她!"
呕……恶心……
王宇,都快吐了。
白薇自己的感受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依旧泪眼婆娑地说,"你们刚才也听见了,她自己都说了他是有病的。"
"她的行为,有时候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
"求求你们网开一面。"
"求求你们了。"
警察暂时不走,看着王宇,表情已经给出了答案:能够决定陈菊史命运的,只有王宇。
白薇手里拿着剧本,委屈巴巴的走到王宇的面前,声音发抖的说,"王SJ,求求你看在我平常工作很认真的份上。"
"求求你看在我一个做女儿做的很不容易的份上。"
"她自己都承认她有病了。"
以为王宇这个样子就会心软吗?
就按照白薇的要求给她妈治病?
那有这么容易。
老规矩,任何时候都要按照节奏走。
不能因为装备差距太大,经济领先太多,就打得太奔放了。
因为后期喷子依旧会换个角度喷:顺风浪,逆风呢?
小人得志。
一点都不按照教练的要求打团。
那还要教练干什么?
这种人也就只是欺负一下弱者,碰到强的还不是只有装死。
那么把这样的情况带入到白薇这边。
单位上的人以后会怎么喷白薇?
就是不孝!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演员而已,白莲花装委屈。
她就是想把他妈关进去。
王宇就是特么个冷血动物。
他们也算是人?
所以,王宇现在不是要独断专行。
而是要这个决定大家一起做。
黄肖混在人群当中喊,"有病就送到医院治病嘛!"
"放到单位上来祸害人干什么?"
张晨也说,"她万一真的是精神病怎么办。"
"这种人都放到单位上来了?"
"我听说还是机关让她来的。"
"机关这帮领导是什么意思?"
有人指责机关的领导不负责任,有人指责白薇不负责任。
于是有人扯着嗓子喊,"白薇那么可怜,又那么孝顺。"
"如果她妈真的生病了,先把她送到医院去做检查嘛!"
"他如果是精神病,那么在生病状态下犯下的这些事情,好像真的不用负什么法律责任的。"
"只是该治病要治病嘛!"
但是也不能所有的人都一味的跟风。
还是有人在这个时候进行掰扯,"凭什么生病了就不用负法律责任?"
"精神病就可以随便偷东西?"
"精神病就可以随便拿刀砍人?"
"这种人你把他送到医院去,那要是在医院里也把别人弄伤了怎么办?"
几个医护对了一个眼色,眼底的笑意似乎在嘲笑这些,吃瓜群众的无知:看来你对我们精神病院真的是一无所知呀!
有人支持把陈菊史关起来。
有人觉得应该把陈菊史送到医院。
而对于王宇来说,这一局拖到这个时候,差不多也可以收官了。
王宇看着看着陈菊史,那眼神仿佛在告诉陈菊史,你的面前有两扇门,一扇是大铁闸,另一单也是大铁闸。
好好选,选错了,你这辈子就莫得了。
通常,人在这个时候做选择都会避重就轻。
两害相权取其轻嘛!
陈菊史大叫,"我有病,我真的有精神病。"
"我以前去医院看过的,精神分裂症,医生建议我住院治疗的……"
王宇翻翻嘴皮子,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如果不满足你,好像有点不近乎人情了。
不过王宇还在等白薇的最后一句台词。
白薇半天没反应,王宇就给她使眼色。
白薇发现王宇在看她的时候,她的眼珠子就左右乱转。
尼玛比的乱看个球啊,说台词,卧草……
哦哦哦,白薇好像想起什么了,顿时颤声给她妈补上最后一刀,“王SJ,求求你,不要抓我妈,房子我不买了,我把房款退了,给我妈治病……嗷嗷……”
孝顺呐!
可怜呐!
白薇真是个乖孩子啊!
OK,目的达到!
王宇咬咬牙,一副终于说服自己的样子,还要故作认真地跟身旁的医护交代,"麻烦医院给她做个全面的检查。"
"如果证实他在精神方面没有问题,那么该负法律责任,还是应该要负法律责任的。"
"那如果真的证实她的精神方面有问题,那就请医院,给他进行彻底有效的治疗,争取治断根。"
警察打开手铐。
将犯人交给医院。
摇身一变成病人。
在吃瓜群众的围观之下,所有人目睹她坐上了救护车。
好些人都看见她在坐进救护车的时候,面带微笑的看着窗外。
看着来送行的王宇和白薇。
只是,她好像在王宇和白薇的脸上看到了更加诡异的笑容。
陈菊史的心,开始猛跳,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
陈菊史马上笑眯眯的对救护车当中的医生说,"麻烦把我带到车站放下来就行了,不劳烦你们,一会儿我在车站坐车回中坝。"
医生说,"你现在是病人,,要跟我们回医院的。"
东菊史脸一黑,"回个锤子的医院,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有病吗?"
陈菊史眼看着所有人都不搭理他,伸手就去开后门。
旁边的护士伸手拉她,被他一膀子甩开
随行的两名男护工,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一把拎住陈居士的头发,将她拖到过道当中的单价上面摁住旁边的护士,准备了一针镇定剂,给她推进去。
医生说,"上了我们医院的车,你还想跑?"
陈菊史开始大骂,吐口水,拳打脚踢。
她本来以为上了救护车就安全了。
正常的理解是:犯法被抓,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
可是看不看病,这就是自己的自由了吧。
然而,陈菊史发现想多了。
这帮人是有备而来。
后悔了,为什么要拿那一万块?明明可以死缠烂打让白薇把那十万的购房款拿回来的。
那个地方为什么有一万块钱?
为什么她偷钱的时候会被拍到?
为什么刚刚一闹起来的时候就有警察和医生?
为什么,为什么全世界都针对我……
都是这个世界的错,毁灭吧……
刚开始给她打这一针,不知道是什么鬼。
不过没关系,陈菊史练功,很牛逼的,刀枪不入,神功护体……
后面是什么来着?是什么?陈菊史开始翻白眼。
刚开始的时候还精神亢奋,拳脚也有劲儿。
现在也变得没有了力气……
随后大舌头,神智错乱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等陈菊史再恢复意识的时候。
她在一个大房间。
房间里摆满了铁架子床。
周围的人蓬头垢面,下身都是病号服的蓝白条纹。
上身的病号服外面套着羽绒病。
女的三三两两混一起拉家常。
男的两三人围床边打牌。
这些都是正常的。
还有一些让陈菊史头皮发麻的。
比如一个年轻女孩,刘海一半齐的,一半像门帘挡住一只眼。
她站在原地,双手插腰,嘴里一边唱歌,一边蹲膝扭胯。
“一阶玛也脚啊嘿,他莫尼那脚哟……”
然后满地打滚地做地板动作……
陈菊史的下巴不受控制地吊了下来。
她目光横移,再看旁边一个中年男人,来回窜,“我要出去!”
“我要去证券交易所!”
“股市要开始跌了,要暴跌了。”
“我要把钱套出来。”
“啊……股市要崩盘了……”
陈菊史的目光扫过去,毛骨悚然,这尼玛是什么地方……
陈菊史从床上坐起来,下床的时候,脚下一软,跪扑在地上也不管……
她连滚带爬地出了大病房,楼道很黑。
左右两边的尽头都有光透进来,能看到那些背光游荡的身影。
陈菊史可能不知道这种场面像什么。
从客观的角度来看,应该像是在丧尸的老窝里。
陈菊史朝右手边的大铁闸跑过去。
她撞在铁闸门上,去找门锁。
可是里面是没有开关的。
这道铁闸门只能从外面用钥匙开。
“开门!”
“有没有人。”
“放我出去。”
“尼玛批有没有人,放我出去。”
陈菊史的声音从小声到大声,再到怒吼……
怒吼变成大声再变成苦苦哀求……
她抱着大铁闸,摇晃得很用力……把手从缝隙当中伸出去,可是也仅仅只能伸个手掌,什么都做不了……
于是陈菊史更气了,拉着大铁闸哐哐哐地拼命撞……
“放我出去!”
“啊……”
“救命啊,救命啊,放我出去。”
“我没病!”
她吼完,旁边多了个头,弱弱地说,“她真的没病,相信她,我和她一样,我也没病。”
我去尼玛的……陈菊史扭头看着旁边的陌生脸,战术后仰,“滚尼玛批的,滚!”
把病友吼开后,陈菊史继续摇门……
从她看不见的铁闸外的侧面,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嘴上叼着没点的烟,冲她咧嘴笑。
看到这笑容的时候,陈菊史才发现这张笑脸和办公室里那张严肃的脸全然不同。
虽然是同一个人……
陈菊史马上腆着脸笑,“王SJ,我没病,你看能不能把我放出去?”
王宇摇摇头,“我没说你有病。”
“公司上下都听到是你自己承认有病的。”
“医生也给你做了精神鉴定,说你是……双向情感障碍,把你放在外面很危险……”
陈菊史摆手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有病的。”
“不可能有病的!”
“不可能!”
哐!
这三句话是有情绪和音量的递进的。
一句比一句的声音大。
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已经开始在吼了,还砸门。
匆忙的白薇手里拿着盆子,里面放着洗漱用品,交到护士手上。
护士说,“你放那,我一会拿进去!”
看到女儿,陈菊史慌了,“小薇!”
“薇薇!”
“我是妈妈。”
“薇薇,你看看我,你跟医生说,妈妈没病。”
白薇抬头,眼神当中没有半点情绪,“你不是我妈,你是陈居士,这是你的法号,你把它记牢了。”
白薇往前走了两步,“你最好是在精神病院修成正果。”
白薇指了指天上,指了指地下,“你要么升天,要么入地,反正你活着,肯定是出不来了。”
“我把每个月该给你的家用,都用来给你住院。”
白薇说得很平静,没有一点感情,声音压得很低。
只有白薇和陈菊史两人听得见。
王宇?听见什么?别拉上我,我特么圣洁无比,助人为乐,与我无瓜……
陈菊史讨好的眼神没了,呆滞,惊讶,恐惧,愤怒……
复杂的情感的堆积之下,用手砸,用脚踢,用头撞……
头破血流,满地打滚,狂吼着:“你不把老子弄出去,老子就死在这里面,啊……啊……”
薛医生带了几个彪形大汉的男护工过来,“家属让让。”
王宇和白薇让开,医生开门。
陈菊史鲤鱼打挺,一头往外扎。
被男护工拎鸡崽子似的,扭头看薛医生的意见。
薛医生说,“带她去电休克治疗室。”
几个彪形大汉把人拖着就朝里走。
走廊两边的病人有人跳脚鼓掌,“这个瓜婆娘要挨打了。”
“开盘开盘,她会不会尿裤子。”
“我赌五毛!”
陈菊史慌了,这是要干什么?
“白薇……”
“白薇……”
“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王宇在白薇的身边喃喃道:“你以后当妈了,不要对你孩子用反问的句式,对与错,都用陈述句式。”
“有优点就鼓励优点,外面夸奖,家里批评指证。”
白薇听了很多,突然问,“你说我妈的这种家暴方式有个专业的名字?”
王宇点点头,“狗哨式虐待。”
“马戏团惯用训兽手段。”
“训狗的时候,让它痛,让它精神刻板。”
“到了表演的时候,口哨声一响,它就会痛,就会愤怒……”
“你妈根本不用对别人说什么。”
“她只要出现,你就会情绪失控。”
所以,王宇让白薇说陈菊史练功是一个效果。
加上舆论的宣传力度。
陈菊史只能二选一,坐牢或住院。
王宇看看面无表情的白薇,知道她下定了决心。
陈菊史被拖上了床,嘴里塞了东西,手脚上夹了东西,身上捆了带子。
她还在挣扎。
通电!
哐哐哐哐……陈菊史全身发抖带着床都在响。
第一次结束了之后,她依旧狂躁。
通电!
哐哐哐哐……
再通电!
哐哐哐……
房间里很快就是一股子恶臭的味道……
通电直到陈菊史两眼放空,再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图……
大颗大颗的眼泪往外滚,“啊……女儿,妈错了,嗷嗷……”
“我为什么要选住院?”
“我要坐牢……”
“啊……女儿,妈再也不敢了,呜……”
愤怒没了。
难过没了。
仇恨没了。
还有什么?一裤裆屎尿而已……
医生看了看记录,吩咐道:“电休克正常一星期一次。”
“特殊情况,随时做!”
陈菊史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绝望,这次真的把自己玩脱了……
白薇在外面深吸了一口空气:自由真好!
没妈,真好!
(这章基本干货了,同样也是大章了。感谢爱吃双麻火烧的齐七送的大神认证,这兄弟让我把王宇写死,还差999个大神,加油。感谢爱吃炖刀鱼的江逸飞送的角色召唤,感谢爱吃剁椒三脆的希尔德送的秀儿,感谢看人间风景送的大神认证,感谢浪浪浪送的大神认证,感谢司机班小王送的大神认证,谢谢大家送的胶囊、催更、刀片、奶茶、情书、点赞、花花和发电。
这一章是年三十下午传的,怕晚上又卡住,耽误大家看书。
对了,说一下,老猪是三六五天从不断更的那种人,不会一章一章地吊着。
写女领导秘书(赵日月)每天一万字从没断更。
写大时代(周良安)的时候在外站,那时候每天一万字,写了一年没断更。
写黄金年代(钟援朝)最后几十章是我老爸住院的时候,最后一个月每天只更两章。
依旧没断过更。
职场小白(王宇)就更不可能了。
不过,在大号上开的那本大概率是扑了。
没事,没事,大过年的老猪在这里祝朋友们,兔年大吉,鸿运当头,万事如意,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