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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虚空之中一层涟漪扩散而开。
紧接着。
一道仙骨神姿、道意缭绕的身影自其中走出，衣袖震荡间，似乎连域外的星辰都在颤抖。
正是自仙仑圣地赶来的顾长歌。
他忽然出现，接住了自虚空之中掉落下来的夭夭。
面容神情一片平静，看不出丝毫喜怒来，但这个时候整片古城的修士和生灵，都有种面临天威般的恐惧感，能清楚感知到顾长歌的杀意和怒火！
所有人心底发颤，神魂忍不住颤栗，像是要面对世界末日。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自禁伏~跪在了地上。
恐怖的威压降临，宛如一座座大山悬落在头顶，这个时候连呼吸都要-窒息。
刚才夭夭忽然出现的变化震惊了所有人，那种气息太恐怖了，仿佛一位俯瞰山海成灰的无上-存在。
只不过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夭夭就出手，展现了可怕的实力，震动整座古城。
尤其是一些被惊动出现的老古董，认出了跟随在姜阳身后的仙仑圣地太上长老赵怡。
这样一位至圣境的存在，却跟在一个姜阳这么个年轻男子身后。
这让他们无比惊骇，难以置信，在纷纷在猜测姜阳的身份。
但是这样的猜测还没有多久，夭夭就忽然出手，恐怖气息浩荡方圆万里，一掌差点镇杀这位赫赫有名的至圣境存在。
今日所见，令他们胆寒欲裂，颠覆了以往的诸多认知。
夭夭到底是何身份？
这么一个小女孩，刚才那种神情和威压，仿佛能随手覆灭整个天域般。
好在让他们舒了口气的是，这种气息并未持续多久。
至于忽然降临出现的顾长歌。
毫无疑问，绝对是这段时间在天域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位神秘上仙。
这种气质和实力，还用多说吗？
当下，整座古城的修士和生灵，足足百万多人口，都朝这个方向敬畏看来，小心翼翼，如敬神明。
“小心点，这位上仙似乎发怒了，太恐怖了，有种面临天威末世般的感觉……”
“这就是上界来人的恐怖啊……”
无数修士颤栗，在这个时候，整座古城静悄悄，变得死寂。
没有人敢大声说话，不敢喧哗，都看得出来这位上仙似乎心情不佳，那种恐怖杀意宛如滔天的杀量大劫。
毁天灭地仿佛也只是其一个念头的事情。
“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神情冷漠的顾长歌，终于开口了。
可怖杀意一散，问向旁边面容同样苍白的银花婆婆。
仿佛是刚赶来，对于此事完全不了解的模样。
银花婆婆面容发白，声音发颤道，“回禀上仙，老妇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直到现在，她都没反应过来，脑袋里嗡嗡的。
怎么对顾长歌解释和交代？
这个时候，她甚至还在暗暗担心，害怕顾长歌责备于她没把夭夭看好。
“不知道怎么回事？”
闻言顾长歌皱眉，而后冷漠眸光扫过前方成为一片废墟的建筑。
嗡！！
他一只手探出，滔天的黑光顿时化作一只无比真实的恐怖巨掌。
纹路清晰，符文交织，覆盖天地，汹涌澎湃，对着其中正挣扎着起身、面容有点苍白的姜阳一把攥下！
轰隆隆！
天穹颤抖，仿佛被推动着前行，发出令人神魂颤栗的声音。
在这种气息下，整座古城的生灵更是骇然，神魂都要炸开。
第一次目睹这么恐怖的景象，如同毁天灭地一样。
“不好……”
刚才被夭夭一把拍飞，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的姜阳。
面色大变之中看着顾长歌这一掌再次落来，正要往后退去。
但是这一掌落下的刹那，就让每一寸虚空变得凝滞，甚至连天地大势，都被一把拍散，把姜阳牢牢锁住那里！
姜阳难以动弹，压根躲避不了。
尽管借了百分之一的一世道果修为，已经突破到了虚神境修为，但依旧无用！
噗一声，一口鲜血再次喷出。
他只能不甘、愤怒之中，被顾长歌这法力规则所凝聚的大手牢牢攥在掌中，骨骼发出咯吱声音，不断咳血。
“你对夭夭做了什么？”
顾长歌把姜阳攥在掌中，冷漠地看着他。
眼眸之中没有一丝情感，仿佛随手就可把他捏死，就像是捏死一只虫子一样轻松。
“我也不知道夭夭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姜阳面容苍白，眼眸深处尽是愤怒、冷意，很是不甘心。
但是这个时候，还是在咬牙忍耐，表情上同样露出一脸不解、茫然来。
他前天已经借用道果的力量，突破到了虚神境，本以为以他的手段，可以稍微抗衡顾长歌一二。
可是还是做不到！
两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这让姜阳心中很是不甘心，没想到在顾长歌手上会接二连三地吃大亏。
尤其今天还当着一座古城的所有生灵和修士的面，被他这么屈辱地抓于掌中。
如果以后被人知道这件事，将会是他一生也难以抹去的污点。
这在姜阳以前漫长的修炼岁月之中，完全没有遭遇过。
如果不是现如今这具身躯太过于弱小，难以承受他更多的道果力量。
这个时候他绝对要借用更多的力量，出手镇杀顾长歌，洗刷他一生之中的耻辱污点。
“不知道？”
顾长歌眉头依旧紧皱，目光深深地看着姜阳，似乎要把他给看穿。
姜阳咬牙，丝毫不惧地和他对视，一片坦荡自若的模样。
夭夭刚才为何会变成这样子，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和之前的想法差不多，夭夭的来历不简单，涉及到某位存在的道果。
姜阳本身对于道果的了解就很深，这个时候更是毫不怀疑。
只是，他也不知道顾长歌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如果让本尊知道你欺骗我，到时候即便是夭夭也救不了你。”
顾长歌冷哼一声，眸光深邃冷漠，蕴含令人惊惧的杀意。
这声音落在姜阳耳边，却宛如一片恐怖雷鸣炸响，让他感受到了喉咙深处的丝丝甜意。
五脏六腑都碎裂了！
噗通一声！
顾长歌松开手。
黑色符文所凝聚的大手，于虚空之中散开。
姜阳摔落在地，面容上一片狼狈，他拳头紧紧握紧，心中尽是冷意和杀意。
“他日我必杀你！”
姜阳在心中低吼，还是第一次这么想杀一个人。
简直就是恨意滔天。
但他心境过人，表情看起来还是没有多大异常的。
而顾长歌的面容渐渐恢复平静，看不出喜怒来。
他心中这时响起了系统疯狂的提示声音。
“叮，气运之女夭夭抗衡气运之子姜阳，气运之子气运受损，获得气运点八千点，天命值四万！”
“叮，当众折辱气运之子姜阳，气运之子气运受损，获得气运点两千，天命值一万。”
“叮……”
一连串的系统声音，让顾长歌心中的笑容越深。
事情依旧在朝他所预料的方向发展。
照这个趋势下去，姜阳的气运点很快就会跌到低谷。
在这个期间，他其实还有点想让姜阳继续当一下寻宝鼠的，但考虑到姜阳现如今的修为，为他量身所准备的机缘，恐怕对自己用处不大。
顾长歌也就放弃了。
现如今姜阳身上所蕴含的气运点还有数万，而且还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开始增长。
顾长歌觉得是他不少后手开始起作用了。
“师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力量不知道怎么就出现了……”
而在顾长歌怀里的夭夭，面上也全是迷惑、迷茫等神情，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因为姜阳所说的话太令她愤怒了，诬陷师尊，所以才想让他闭嘴，然后就感觉到眉心的那里，传来一股她无法拒绝的力量。
这力量太强大了，她只是轻轻一挥手，就可毁天灭地。
“不知道就算了，从刚才的气息来看，这力量对你应该是没有影响的，但你也别指望这力量可以干什么。”
“这力量似乎并不受你的控制。”闻言顾长歌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
而听到这些话，夭夭心中越发迷惑了。
难道她的来历，真的如师尊所说的那样，很是不简单吗？
刚才她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可俯瞰一切生灵，不管什么存在在她眼中，都可冷漠视之，不会让她生出波澜来。
随后，顾长歌扫了面前的诸多生灵修士一眼，没有在意。
一步迈出，瞬间掠过万里，带着她离开此地，返回仙仑圣地，似乎要更了解她身上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一般。
看着两人消失不见，站在原地的姜阳，那平静的面容，也渐渐难看下来，再也没有以前的从容淡然。
“事到如今，不能再留着他了！我引动那些手段和布置的话，是可以把这家伙给坑死的，到时候夭夭也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
姜阳的神情，变得很冷，诸多念头在脑海之中闪过。
最后下定了决心。
因为这个时候，他也感受到了压力，无法把一切事情都牢牢掌控在手。
丢人事小，但如果被顾长歌破坏他的计划，那才是悔之晚矣的事情。
而现在他必须想办法，动用其余后手，在夭夭不会怀疑到他头上的前提下，把顾长歌这个碍眼的家伙给解决掉。
……
今天在仙仑圣地外所发生的事情，虽然只算是一件小插曲，但也引发了巨大的轰动，快速传开，在天域诸多势力间造成巨大地震。
很多修士也了解到了，那位上仙身边的小女孩，似乎也不简单。
但不管怎么说，很多修士也亲眼目睹了那位上仙的恐怖威势，只是一念便可令天地倾覆。
诸多传闻，快速在各地流传开。
顾长歌回到仙仑圣地后，倒先是安慰了下夭夭，让她放心，说以后不会变成另外个人的，她还是那个她。
就算她变成了其余模样，自己还是她的师尊，这是不会变的。
而得到了顾长歌的保证后，小丫头这才放下心来，露出开心笑颜，很怕以后自己会变成另外的人。
在这个过程之中，顾长歌也告诉了她不少关于仙仑祖师的事情，说姜阳很可能是被仙仑祖师留在仙仑圣地的一道神魂给夺舍了。
种种迹象和证据表面他并不是乱说。
夭夭听完之后，也没有怀疑，如顾长歌所想的这样，把仙仑至尊的这个仇给记下了。
顺势坑了仙仑至尊一把，顾长歌倒是并没在意。
反正仇恨早就结下了，先下手为强什么难道有错吗？
而在这期间，顾长歌一直在留意里世界内的江楚楚的举动，想根据她的反应来看是否有人祖殿的修士，赶赴此界来。
如果有的话，他肯定得先一步伏击，把他们击杀于此界，不然会造成不小的麻烦来，影响他接下来的计划。
但根据江楚楚的反应来看，他似乎是想多了。
里世界对于外界来说，完全是独立封闭的一方世界，而且还是最高级的那种世界种子所孕育。
除非他主动开放，不然江楚楚是不可能察觉到外界的气息的。
顾长歌还在考虑怎么抢夺姜阳诸世归一的最后机缘，只不过姜阳迟迟不动身，这让他不得不把此事搁置下来。
姜阳如今仅剩的最大机缘，也就是他诸世归一的最大秘密了。
……
“这封信……”
而另一边，洞府之中，姜阳正皱眉看着手中的书信。
这是以一种不属于此界的文字所书写的信，每一个字都蕴含一种惊人道韵，可以看出写下这封信的人，修为不简单。
天辰界的修士，是不可能看得懂这封信的。
因为这封信的文字，是上界一种很古老的文字。
姜阳自然看得出来。
“这是山脚下一名凡人交给弟子，让弟子交给姜阳师兄的……”
洞府前的弟子，恭敬说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姜阳点点头，目光之中带着思索。
这封信之中的内容，让他眉头不自禁皱起来。
对方知晓他的身份，并且直言来自上界，约定了一个地方，让他赶赴那里相见。
如果没有遇到顾长歌。
姜阳或许还不会怀疑，但是现在他心中却生出警惕之意来，对方到底是怎么知道他身份的？
既然知道他是人祖转世身，那为何不亲自来仙仑圣地，反而要选一个地方？
难不成是因为担心顾长歌这所谓的上仙？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种种疑虑下，让他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相信，而且最主要的是，既然对方声称来自上界，那为何之前没有任何动静传出。
另外一点也是最重要的，现如今除了人祖殿的人以外，其余人他一概不信。
“当务之急，还是先赶赴当初种下那株涅世青莲的地方……”
姜阳心中诸多念头闪过，毕竟可以顺势坑死顾长歌。
而且，只要他融合了那株涅世青莲，就可完成诸世归一计划的第一步。
到时候，他借用道果，实力必然猛涨，不会像现如今，连百分之一力量，也承受不住。
为此，他可是布置了那么久。
最后才选择这么一界，寻到最合适的地方，把他那粒涅世青莲种子种下，等候其渐渐成熟出世，然后采摘融合。
那粒涅世青莲种子，可是他诸多轮回之中，费尽诸多心思和算计，才得到的神物。
乃是传闻之中，孕育混沌的那株青莲的莲子。
在这之前，他甚至以多界气运进行培养，甚至耗尽整界气运，也难以让其生根发芽。
幸好在天辰界这么个偏僻地方，寻到了最适合其生长之地。
姜阳并不担心有人能自他手中抢下涅世青莲，因为在那个地方，他留下诸多后手，也就是为了等候这么一天。
只要是在那里，不管是谁来了，也得被他的所有后手所压制，最后葬身于此。
姜阳如此想着，神情渐渐变得深邃，虽然现如今看起来顾长歌稳站上风，但在他的诸多手段下，一切形势都会逆转。
只要顾长歌一死，夭夭没有了师尊，还不得靠他这个哥哥。
随后，姜阳喊来仙仑圣地太上长老赵怡，让她把关于涅世青莲所在的确切位置，禀报给顾长歌。
“这是我偶然得知的，不过如果由我告诉上仙的话，他估计不信，所以还是你去吧。”
姜阳略微思索一阵，如此对赵怡说道。
赵怡闻言微微一愣，而后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那我就直接说此事是我自弟子口中所知……”
她也不傻，如今既然决定跟随姜阳，那肯定得听从他的决定。
而且她也不知道姜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何要告诉那位上仙这种事情。
她忍不住有些心悸，后背生出寒意。
忽然感觉自己似乎被卷入一个恐怖的漩涡之中。
姜阳他难道是准备算计那位上仙？
这种事情太恐怖了，如果被那位上仙察觉到，整个仙仑圣地，恐怕都会面临万劫不复的局面。
赵怡面色发白，想到这些，整个人的神魂似乎都在颤栗，很是不安。
“没事的，你只需要记住，这个消息是自一个弟子口中偶然得知，和我没任何关系。”
姜阳看向她淡淡说道，眼眸之中有紫色的漩涡在转动，似蕴含一种奇异的力量。
赵怡闻言，将信将疑地点点头，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选择相信姜阳。
姜阳笑了笑，显得很是淡然。
如果因此让赵怡取得顾长歌的信任，那再好不过了。
就算不行，那也没问题。
顾长歌身为上界来人，只要对其有所了解，必定知道那是何等神物，绝对会心动的。
而且，他也不怕顾长歌出手探寻赵怡的记忆。
他略微动了下手脚，赵怡已经把他要交代的事情，牢牢记住，其余事情都忘了。
所以即便是顾长歌搜寻她的记忆，也不会露出丝毫破绽来。
……
“哦，竟然还有这种好事情？本尊怎么感觉不信呢？”
大殿内，顾长歌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眸子之中，诸多异象浮现，气息磅礴而浩瀚。
他神情冷漠，俯瞰下方的赵怡，淡淡说道。
赵怡面色微白，无比敬畏地站立在下方，
“回禀上仙，此事千真万确，是我自一名弟子口中所得知的消息，在羽化天池那里，有绿霞映照天际，一株青莲虚影撑开混沌，有道音不绝，想来或许有异宝出世，特此来告知上仙，不敢有丝毫隐瞒。”
她恭敬回答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慌张，以免被顾长歌察觉到异常。
正按照姜阳的吩咐，前来禀报顾长歌此事。
身为仙仑圣地太上长老，她的身份可谓尊不可言，无与伦比。
可是在顾长歌面前，依旧敬畏到了极致。
“羽化天池？一株青莲虚影撑开混沌？绿霞映照天际？”
顾长歌点了点头，露出几分若有所思的神情来，仿佛是在认真思索赵怡的话。
赵怡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顾长歌真的是在思索这话，反应和姜阳所说相差不大。
她心中不由舒了口气。
对于姜阳更是钦佩，他的说法没错。
关于这个消息，顾长歌很是在意，并没有怀疑其真假性。
连这一点都算计到了，这姜阳到底是如何做到的？羽化天池内到底有什么？
赵怡心中也是各种疑惑。
“这件事情，你只告诉了本尊？”
而这时，顾长歌再度开口。
冷漠目光落向她，令赵怡面色一白。
额头出现冷汗，似难以承受这股恐怖威压。
“不敢隐瞒上仙，此事只告诉了您。”
赵怡急忙答复道，简直要在这道目光下窒息，要知道她可是一位至圣啊！
“如果你敢欺瞒本尊，那仙仑圣地也没必要再继续存在了。”
顾长歌的声音，依旧冷漠不起波澜，却蕴含滔天的杀意和无尽的血腥。
仿佛赵怡胆敢欺骗他，那么整个仙仑圣地都将迎来最恐怖的杀戮一般！
赵怡面色发白，被这话语震得喉咙发甜，五脏六腑都快破裂了。
连道不敢，随后赶紧告退，不敢久待。
而后，看见赵怡消失不见后，顾长歌面容上的冷漠之意消散了。
“这个时候竟然还敢算计我，姜阳啊姜阳啊，倒也不愧是你，只是这种手段，未免也太可笑了……”
他发出一声不以为意的嗤笑来。
赵怡的表现再正常，但也不可能让顾长歌相信。
他第一时间就知道这是姜阳吩咐安排的。
至于目的，就是想让他前往那片羽化天池，去寻求当中的机缘。
这么明显的挖坑手段，顾长歌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当然如果是一般的上界修士，这个时候肯定上当了，绝对急不可耐地往那片羽化天池赶去。
说到底还是顾长歌早已知晓姜阳的身份，处处占尽先机，才能洞悉他的一切手段。
要不然姜阳没准还得能坑杀不少人。
比如冒冒失失赶来下界的月明空。
“看来羽化天池那里应该有姜阳的诸多后手，所以他才会那么自信……”
“只不过还真是感谢你姜阳啊，这么直接告诉了我机缘地所在，省得我再去寻找。”
“你会布置，我就不会布置吗？”
顾长歌的笑容变得耐人寻味起来，有些微微的哂笑。
他肯定不会在姜阳之前先去羽化天池的，要去也得在姜阳后面，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搞了那么久，他也可以考虑收网了。
而另一边，得到赵怡回复的姜阳，面容上也不由露出了笑容。
“如此一来，倒也解决掉一个麻烦……”
姜阳心中微舒了口气，神情变得越发淡然自信，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月明空这家伙也来到天域了，以她的手段来说，应该已经知道人祖转世身是谁了……”
“看来她没有冒失地跑去羽化天池。”
随后几天，顾长歌也感觉到了月明空的所在，距离仙仑圣地，其实不是很远。
这让他陷入了思忖。
以他对月明空的了解来看，这个时候月明空肯定会想办法算计人祖，就像上一次算计叶凌那样。
所以她会怎么做，顾长歌差不多已经猜到了。
无非就是想办法告知姜阳，坦白身份，说她来自上界，特意前来相助人祖，然后约定好地点，让姜阳赶来。
而她等在那里，来个守株待兔，瓮中捉鳖什么的。
这个方法听起来似乎是挺不错的。
但唯一的问题就是，姜阳到时候相不相信？
所以顾长歌感觉这一次月明空恐怕又得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就像上一次放跑叶凌一样，最后还得自己出手才行。
以姜阳的狡猾程度来看，他属于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那种，而月明空又拿不出她和人祖殿有关系的证据手段来。
姜阳会信吗？
他最多也就信三分罢了，到时间就算前往赴约，也肯定带着什么手段或者后手。
没准自信满满的月明空，还得吃个大亏。
想到这里，顾长歌有些好气又好笑。
偏偏是自己的女人，还不能说她什么，而她做这一切也是为了他。
“这个傻女人，这些漏洞破绽，还是让为夫来帮你解决吧，不过姜阳可不是那么好杀的……”
他嘴角露出一抹带着深意的笑容。
随后，顾长歌脚步一迈，身影一动，去找到了夭夭。
他打算根据姜阳的算计，来个将计就计。
“师尊……”
看到顾长歌到来，夭夭睁着无瑕黑宝石般的大眼睛，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夭夭你听好了。”
“接下来师尊要去一个叫做羽化天池的地方，那里很危险，夭夭你就不要跟在师尊身边了，好好留在你婆婆身边。”
顾长歌摸了摸面前小丫头的脑袋，笑容温和道，长话短说。
“师尊，您是不要夭夭了吗？怎么把我扔在这里……”
夭夭一听到这话，眼睛里顿时起了水雾，觉得顾长歌可能是不要她了，这才把她扔下。
闻言，顾长歌露出几分哑然笑容来，“夭夭这么乖巧听话，为师怎么会舍得把你扔下呢？”
“只不过这次的事情不一样，在那里为师预感到了浓浓危险，把你带上，我不放心，怕护不住你的安危。”
“放心吧，以为师的能耐，这区区下界，还没有什么东西，能伤到我的。”
“师尊您骗人，您不是说夭夭是大人物吗？那夭夭应该也很厉害的，一定可以帮到您的……那天夭夭不也是忽然拥有很强的力量吗？”
尽管顾长歌已经这么解释了，但夭夭还是摇头，一副要跟定他的模样。
没办法。
顾长歌只好面色一正，面上笑意收敛，没有平日里的温和神情。
“胡闹，这哪能混为一谈，夭夭你现在都不听为师的话了吗？”
他一摆架子。
夭夭也不敢再反驳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师尊您就一定要去吗？”
她很聪明，顾长歌如此重视的态度，那只能说明他要去的地方实在是很危险，连他都没有把握。
所以才不愿让她涉险。
这让夭夭心里既是担心又是感动。
“得去试一下，明知道这是个阳谋，但为师也不想放弃。这实在是让人拒绝。”顾长歌略微一叹，随后点头道。
“我知道了师尊，夭夭在这里等您回来。”这时，夭夭只好点了点头。
从顾长歌这句话，她听出了不少意思来。
明知道是个阳谋？
难道和她哥哥姜阳有关，他在算计师尊吗？
想到这里，夭夭的表情忽然变得愤怒了很多，和一贯的她完全不同。
她没发现哥哥姜阳被夺舍的证据，但对姜阳的仇恨，其实已经快到一个顶峰了。
“这样才听话。”
随后，顾长歌在要离开的时候，又看了她一眼，微微摇头道，
“夭夭，如果一个月内为师还没有回来的话，你就跟着你哥哥吧，他只要还有其余目的，就应该不会伤害你……”
“不过为师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罢，他留下小脸微白的夭夭。
脚步一迈，虚空变得模糊，身影顿时消失在了仙仑圣地外的高空之中。
而注意到顾长歌离开了仙仑圣地。
另一边一直让人注意着他的姜阳，面容也露出了淡淡笑容，“看来还是忍不住了。”
“这可是我为你特意布置了葬身之处。”
他觉得顾长歌这个时候忽然离开仙仑圣地。
那肯定是往羽化天池而去了。
只不过也不敢派人跟随顾长歌，怕被其所察觉。
毕竟羽化天池内的诸多手段和布置，除了他以外，其余人只要敢闯入，都会遭遇到。
到时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死于其中，要么被长困那里，难以逃脱！
身为人祖转世身，姜阳曾经留下的后手何其可怕。
所以他才如此自信。
“都说了你只在第三层……”
离开仙仑圣地之后，顾长歌嘴角的笑容显得有些玩味，并没有往羽化天池所在方向而去。
他反而前去月明空所在之地。
当然他可不是为了和月明空汇合，而是打算在暗中助她一手，从而让姜阳相信，前去她已经布置好的瓮中捉鳖之地。
姜阳气数已尽，这场好戏即将上演，顾长歌现在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了。
……
ps：二合一，懒得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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