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监城司内,几名值夜的修行者惊而群出,就见楚梁一手拎着昏迷的苏威、大踏步闯了进来。
而他身后一众追过来的城主府修行者反而踟蹰了一下,才也蜂拥进来。在监城司里,反倒没法动手了。
“堂外何人,胆敢冲撞监城司!”
呼喇喇一众人马闯进来,让监城司里的几个修行者有些惊慌,其中领头的一个小令旗立马朝楚梁顿声喝道。
“朝我吼什么?”楚梁道:“我是来报案的。”
“哦……”那小令旗又看向他身后的一群人,喝道:“监城司内休得无礼!”
“你朝我吼什么,我们是城主府的!”城主府内追来的领头修行者也回以顿喝。
那监城司的小令旗被说的一愣。
两伙人都吼不得,那我吼谁?
思忖了下,他突然转身,朝身后的人喊道:“愣着干什么?快去请马印官啊!”
“是……”
身后小喽啰连声称是,心道不敢冲外人喊、就冲自己人喊是吧?
也不怪那小令旗不敢大声言语,无论是前脚进来的楚梁、还是后脚进来的一众修行者,全都气焰腾腾,一看就是修为远高于自己。
打不过自然胆虚。
尽管此地是监城司主场,但没有长官在的时候还是要忌惮。
楚梁倒是不见外,在大堂间拎了把椅子一坐,将那昏迷的苏威扔在地上,一脚踩住。
“你……”城主府的几个修行者立马想冲过来。
“我看谁敢动?”楚梁道,“他身犯重罪,你们动一下都是包庇。谁敢向前,我直接一脚踩死他!”
这话将对面几人说的有些懵,分不清此人究竟讲不**律。
但自家少爷在对方脚下,这个情势他们是看得懂的,当即只能色厉内荏地喊两声:“伱敢动少爷一根毫毛,都休想走出此地!”
“嘿?”楚梁一听,立马一脚踩在苏威胸口,嘭的一声闷响。
饶是他有武道修为在身,楚梁这势大力沉的一脚,仍旧让他口吐鲜血。原本处在被拍的昏迷中,这下痛苦地皱起眉来,似乎想要苏醒。
对待这种变态杀人魔,他可不会有一丝同情。
若不是画中众女子冤魂相告,今夜岂不又添一桩惨案?
有人质在手,对面一众人马顿时不敢再呛声。可队伍尾端却有一人,高声道:“有种你再踩一下!”
“嗯?”楚梁身为帝女凤的徒弟,岂能容人如此相激。
当即又是一脚踏在苏威胸口,嘭!
有清晰的骨骼碎裂声,刚刚快要醒来的苏威登时又晕了过去。
“你还敢踩?我不信你敢踩第三下!”那人还在大喊。
就在楚梁想要再来一脚的时候,对面城主府的领头人连连摆手,“等等、等等……”
他先朝楚梁摆手,之后回头看向那个一直跟楚梁呛声的人,“你是干嘛的?”
那人答道:“我是监城司里扫地的,我就是好奇他敢不敢再踩,还真敢嘿……”
“滚滚滚!”
城主府的修行者重重将其轰走。
……
双方对峙不到片刻,就有一道洪亮如雷的声音传来:“竟敢深夜搅闹监城司,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
说话间,一名双眼目光锐利无比的中年人、身着监城司的白色袍服,大踏步走了进来,双目一扫间,灼灼如火。
这人气息磅礴、修为高深,应该有第六境道行,正是梧安城的监城司执掌,马贲。
主官、监城、镇守将军,乃是一座城池中权力最高的三人。
“马监城。”城主府的修行者立马拱手招呼,“你总算来了。”
“薛供奉。”马贲则拱手回应。
楚梁一见这两人认识,当即不甘落后,也拱手招呼道:“马监城。”
“嗯……”马贲回过头,凝眸看了楚梁一眼,问道:“你是?”
就听对方答道:“在下蜀山弟子楚梁,今日为请马监城惩恶扬善而来。”
“楚梁?”马贲眉头一皱,“剑斩梼杌的楚少侠?”
楚梁微微一笑。
事实上马贲来之前早已经问清楚了事情经过,心中早有一番想法。敢和城主府作对的人,直接拿下便是。可此刻听到楚梁的身份,却又忽然犹豫起来。
他坐在上首位置上,缓缓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薛供奉便控诉楚梁夜闯城主府、掳走苏公子,简直无法无天。
楚梁则声称苏威杀人害命、罪迹斑斑,至于画中女鬼的事情,他并没有提及。
马贲听完,慢悠悠说道:“我监城司并无开府断案之权,此事你们该去梧安城府衙啊,为何来冲撞我监城司衙门?”
“那就要问这狂徒了。”薛供奉瞪了一眼楚梁。
“自然是防止这群人杀人灭口,府衙之中并无高手,如何拦得住他们?”楚梁道,“我年少体弱,若是有些伤损,师门长辈岂不是要为我担忧?”
说着,他眼睛瞥了一眼马贲,道:“对了,我同门已先行离开,此刻应该已经回山上报此事了。”
那薛供奉见状,也忙道:“马监城,我家少爷可是苏相爷的干孙子,相爷颇疼爱的……”
马贲的两条眉毛顿时拧成钢鞭,面沉似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才出声道:“具体事宜有待查证,你等冲撞监城司的罪责是跑不掉的。来呀,先将一干人等全部收监!若有反抗,统统镇压!至于这苏公子,先送去救治,再查后续罪责。”
说罢,一众监城司人马上前来,将两方人马带了下去。
他这处理倒也挑不出毛病,事实不明的情况下先将两伙人全都控制住,之后再行查断。
楚梁倒也没有担心,反正他手握救命玉符,哪里都敢去得。只要别是向上次蟒腹城一样如此广阔的秘境,那他想走就谁也拦不住。
至于后续的处理,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了。
虽然这马监城的态度暧昧,但他相信外面的姜月白也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下堂之前,他颇有深意地看了马监城一眼,看的马贲心头火起。
这小子看上去年纪不大,怎么跟人压迫感如此之强?
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
将人全都带了下去,他立刻回转后堂。
后堂内,一位文质彬彬、面容俊朗、身穿大红官袍的中年男人正等候在这里,正是梧安城主官苏省言。
见到马贲回来,他立刻起身微笑拱手:“给马监城添麻烦了。”
他能靠入赘走出人生发迹的第一步,相貌自然是不会差的,微笑起来令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几年间,梧安城官场上下无一处不被他打点透彻,这监城司自然也包括在内。
“老苏,你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怎么偏偏对儿子的管教如此疏漏?”马贲叹气道:“今日之事我看不像假的,被蜀山弟子盯上,可很难摆平。”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啊。”苏省言也是一叹。
苏威原本也不是如此。
当年他入赘妻家,受尽了岳父一家的白眼羞辱,加上妻子相貌丑陋,早就心存不满。靠着妻家发迹、攀附上相爷高枝之后,他当即翻脸,休妻另娶不说,还将其一家整得家破人亡这才满足。
没过几天,城主府中就发生了一桩凶案。
他新娶的美貌妾室,被儿子苏威以利刃剖杀!
那时苏省言才发现,此事给儿子造成了难以磨灭的影响,而且不是他可以抚平。这些年来,苏威又屡次三番犯案,他甚至还暗中帮苏威善后平事。
如今终究事发。
“若是都留下了也就算了,可你们偏偏还放跑了一个。”马贲又埋怨道:“此事传回了蜀山,你再想掩盖可就难了。”
“对外的说辞我已经想好了。”苏省言轻声道:“犬子不过与青楼女子玩一些花样,可能稍微重手了些,引得那女子大呼小叫。惊动了路过的蜀山少侠,闯出了一桩乌龙而已。”
“这说辞在我这过得去,在蜀山那里过得去吗?”马贲又问道。
“蜀山那小子……”苏省言目光阴翳,露出一抹狠色,“为今之计,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将他结果了?”马贲闻言惊诧。
“自然是将他放了!”苏省言道,而后一脸奇怪地看向马贲,“那可是九州闻名的仙门天骄,贸然在你这里死掉,就算你做得再不留痕迹也担待不起吧?”
“……”马贲沉默了下,心道那你整那股狠劲儿干嘛?
苏省言幽幽说道:“反正现在我儿子已经救下来了,只要他们找不出任何证据,纵然是九天仙门,难道还能凭空诬人清白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