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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红深知林力吃了大亏,但她也没办法,不过她态度很好,跪在林力面前说自己现在换了脸皮,能出去赚钱了,等以后赚了钱一定把钱都补上。
林力又生气又恼火,可这又有什么用,这是自己判断失误造成的,也不能完全怪杜玉红,最后林力也只能吃闷亏了。
为了挽回损失,他也只好同意杜玉红的方案了,只希望把本钱追回来就够了,根本不指望在从中赚钱了。
起初杜玉红倒是按照约定,每个月只留下必要的生活费,把打工赚来的钱都汇给了林力,但渐渐的汇的钱越来越少了,后来几个月才汇一次,最后干脆杳无音讯,连联系都联系不上了。
中国这么大林力又不可能花时间去找杜玉红,虽然他留下了杜玉红的身份信息以备不时之需,但林力毕竟不是坏人,杜玉红本身也是可怜人,他哪还下得了手要人家的命,这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听林力说完杜玉红的故事后我唏嘘不已,感慨道:“难怪你这么坚持原则了,敢情是吃过大亏,那她现在还欠你多少钱?”
林力从腰包里翻出一张打印的单据说:“我为她一共花了十五万人民币,她前前后后才给我汇了四万多吧,起码还差我十万,这还不算这几年的通货膨胀。”
我愣了下:“不对吧,判决下来不是还有五万吗?”
林力闭上眼睛长吁了口气:“他妈的,这五万我也没拿到,她家里穷困潦倒,这五万块最后赔付给他父母了,我过去一看他们生活成这样,老两口顿顿咸菜萝卜的,老头子还有残疾,老子根本开不了口啊。”
我呆呆的看着林力,这还是我第一次感觉林力身上有人性的光环,没想到他心地这么善良,看来我跟对人了。
林力站了起来,气呼呼的整理了下衣服:“没想到她跑到东北小城里开起了佛牌店,走,要账去!”
就这样我们来到了“泰缘阁”,杜玉红就坐在电脑前,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本能的打招,甜甜的说了句:“欢迎光临。”
然而当她抬头看到我的时候,顿时皱起了眉头,不过这表情没保持一会她就看到了林力,立马吓得魂飞魄散就跟见了鬼似的。
林力嘿嘿笑说:“老板娘,我看你是不欢迎我光临吧?”
杜玉红神情十分窘迫,我注意到她的手都在颤抖,不过她仍强装镇定:“怎么会,过门就是客,林老板,我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林力四下环顾着店并没有吭声,但脸色很不好看,杜玉红有些紧张,起身过去就把卷闸门给拉了下来,还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她就一下跪在了林力面前。
杜玉红还没说话就先扑簌簌的流起了眼泪,那样子楚楚可怜,任凭哪个男人看了都心软。
林力不耐烦道:“又来这一套?你知不知道我被你这一套坑得有多惨?前几年赚那几万块钱有多难你知道吗,为了你的事我几乎把我两年赚得钱都赔进去了。”
杜玉红哽咽道:“对不起林老板,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官司最后的会是那样的结果。”
林力闭上眼睛大口喘气:“别他妈再提官司了,也怪我自己当初脑残了,为了不确定的官司居然迷了心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了对了,就是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把我给害了,真是人善被人骑,马善被人欺啊。”
我轻轻咳嗽了一声,小声提醒道:“说反了林老板。”
林力尴尬了一下,扬手道:“随便了,问你啊杜玉红,我就想收回个成本,已经不想赚你的利润了,为什么你汇着汇着就失联了,难道你连这个都做不到?还有没有点诚信了?”
杜玉红抹起了泪:“林老板,我也不想的,但这张脸皮需要保养,每隔半年都要找阿赞乃密重新落降,要花很多钱,还有我受到戾气的侵袭,经常头疼脑热的不舒服,几乎天天都要吃药,所以实在是腾不出太多钱汇给你了,我想着等以后赚了钱一起把剩下的汇给你就好了,所以就停了汇款,绝对不是想赖账。”
林力恼火道:“那你不会跟我商量商量啊,好歹打个电话交待一声,我林力难道是恶霸不讲道理的人吗?”
杜玉红不停的抽鼻子,林力翻起了白眼,吼道:“真他妈受不了你这副德性,别跪了,快点起来,老子又不是佛祖,你老是跪我干什么。”
杜玉红只好站了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退到边上,低着头抽泣着。
我不禁感慨道:“聊斋里的画皮故事居然真的存在,这都什么事啊。”
林力有些冷静了下来,搬了张凳子气呼呼的坐下,质问道:“你这家店现在生意怎么样?”
杜玉红轻轻的摇摇头:“不怎么样,东北人对佛牌了解的不多,更多只是当成一种工艺项链,所以我卖的也都是商业牌,一个月卖不了几条,勉强糊口吧。”
林力将信将疑,杜玉红马上明白了什么,从收银台里取出一个账本递给林力,林力拿过来翻看了几眼就皱起了眉头:“靠,就这生意你还开着店干鸟,干脆关了回家卖红薯吧,兴许都比这挣钱。”
杜玉红抹泪道:“我也没办法林老板,这些商业牌都是阿赞乃密的徒弟方老师提供的,他是泰国华侨,几年前我要继续落降保持脸皮,但阿赞乃密没有介绍人根本不见我,我又不敢通过你,只要自己找门路了,最后找来找去找到了方老师,他答应做我的介绍人了,但需要很多钱,我手头没有那么多钱,不过我看他搞商业牌,当时我也有心在国内搞家佛牌店,于是就提出愿意从他手上进货,他这才愿意做我的介绍人。”
林力顿时皱起了眉头:“方老师?阿赞方?曼谷那个商业牌大王?”
杜玉红噤若寒蝉的点点头。
林力气的嘴都歪了:“那我的钱你打算什么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