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云泽城城门外,这还是言姽第一次来。
人来人往,货物不少,怪不得云泽城是最富饶的城池。
守卫面前就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头上长发缠成几撮,多日没洗上面沾了不少泥土。
城中的乞丐都比这个人干净。
进入城门的不是没有乞丐,但守卫就拦着这个人,几番推搡下,守卫不耐烦地连踢带踹将人打得不能动。
那个人身体已经坐不起来,爬着还要往城里去。
言姽和青玉来到他面前,“你叫四水?”
他身子顿了下,歪着头看言姽。
青玉蹲下身子,指着男子腰间挂着的东西。
“这个竹牌上刻得是四水。”
言姽也看到四水的腰牌,再次问道,“你知道谢曼出了什么事吗?她是跟你走的,你应该知道的。”
“曼,小曼。”四水抓着打成结的头发,看着很痛苦的样子,“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她!”
言姽再问了一遍。
四水抓起头发往嘴里塞着,只重复着一句,“我对不起她。”
“看样子他真的是疯了。”青玉无奈,“他身上的血腥味有人血,也有畜生的。”
畜生身上的味儿沾在四水身上,分不出人血味,但他的身体又沾了些死气。
这些死气还不如仵作身上的浓。
说他杀人,还不如说他只是和尸体待在一处过。
一个老婆婆拿着个碗过来,碗里有着稀汤,碗上横放着一双筷子,筷子上还有个馒头。
老婆婆将吃的放到四水面前,转身看向言姽几人,面上带着嫌恶,“他已经这样了,你们还不放过他?”
言姽问,“谁不放过他?”
老婆婆愣了下,“你们不是孙家派来的人?”
“我们是府尹派来的,查谢曼的事,你认识四水,那你知道谢曼吗?”言姽胡诌道。
一听不是孙家派来的人,老婆婆对他们的态度瞬间好了不少。
“我哪会不知道那个姑娘,都是她害四水变成这样的。”
四水父母死后,曾接济过老婆婆,也是老婆婆收留私奔的四水和谢曼。
两人本还在村子里住得好好的,谁知突然间一人成疯子一人就消失了。
“都说是消失,其实老人家我知道,那姑娘让谢家人带走了。”老婆婆悄声说,“说是给人做妾去了。”
言姽好奇,“你咋知道的,你看见了?”
老婆婆还真就点点头,“我看见了,谢家来人将谢曼带走了。”
言姽觉得奇怪,“可他们都说谢家只找到疯了的四水,没找到谢曼。”
老婆婆说,“那是他们瞎说的,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四水将碗里的东西吃完,老婆婆就收起碗走了,说家里还有活儿做。
在老婆婆走出很远,言姽拉着青玉跟了上去。
一个普通的村子,在云泽城外,村子里人家都过得不错。
跟在老婆婆身后,见她进了院门后,言姽和青玉不谋而合地看向旁边的院子。
院子里传出不少的死气,里面应该是刚死过人,或者是放了具尸体。
青玉是道士不是赶尸匠,找鬼魂他在行,找尸体就难了。
只是尸体腐烂的那股臭味将两人引到了水井边。
水井里乌漆嘛黑,水都是黑色的,一眼看下去什么都看不见。
刺鼻的腐臭味从水井里冲出来,青玉转头将早上吃得包子呕出来。
于是乎,整个院子里又多了股菜包子的味,和腐臭味串在一起,连言姽都受不了。
两人只好又从院子里出去,一直出了村子都觉得那股味还在鼻尖。
“四水身上畜生的味,那个院子里也有。”青玉皱着脸说。
他就是从腐臭味里闻到了畜生味,但腐臭味又太重他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闻到畜生味,就猛吸了一口。
……这一口差点把他魂冲出去。
言姽面无表情,“就算不是四水家,那个院子也有问题!”
青玉苦拉着脸,“我最近都不会吃包子了。”
言姽:“……我也是。”青玉吃的那个包子,她早上也吃了,如今吐不出来放在胃里又恶心。
“早知道把小白带出来了。”言姽后悔。
小白烛有能驱味的帕子。
“我们出来的时候,他是不是还在睡?”
言姽烦躁地点头。
小白烛自从失忆后,来到阳间不到晌午就起不来。
赖床赖到一种离谱的境界。
青玉失笑,“小孩觉多。”
两人来回村子这两趟,注意到村里有一户义庄。
对进过院子里两人来说,义庄里的腐臭味他们已经免疫了。
“给,这是菖蒲,再来点茴香。”义庄师傅捂着鼻子给他们两个纸包。
他们身上的味道连义庄师傅都受不了……
“家里死了人就算不安葬,那也送义庄来,你们放家里迟早要出事,这尸气入体,对我们活着的人更不好。”
言姽和青玉老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