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面无表情着一张小脸,小舞在两仪山上,依旧我行我素地乱闯乱撞,有一日,她发现了一个极隐秘的山洞。
手上运出光芒,小舞一掌击碎几乎封死洞口的藤蔓,神情微动后,毫不犹豫地迈步而入。
刚踏进山洞没几步,就遇见一个急转弯,小舞站在拐弯处,顿觉山洞深处一片漆黑。
依稀能听见滴答水声,也感觉有一股怪风,带着湿漉漉的扑面潮气,一下就打湿自己的衣衫。
小舞动用法力,在自己手心燃起冥火,随着“噗!”地一声响,火苗竟窜起近两米,一下将漆黑的山洞照亮,也将小舞一双震惊的大眼,给照的铮明雪亮。
“哇塞!”
刚进山洞的白泽,看着小舞手中两米高的冥火,一双丹凤眼都被惊成了圆形,确认小丫头的功力,应已经超过自己,一个疑问不由在白泽心中升起。
“自己可是修炼了……四五十万年呀,小丫头,还这么小,怎会有如此雄厚的法力?!……”
被突然喷薄而出的冥火,差点给烧到眉毛头发,小舞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忙收了收功力,火苗随之变小,最后被小舞控制到,只有半尺的合适高度。
小舞心内也是吃惊,自己现在的功力,怎变得如此厉害?
小舞手托着冥火,迎着越来越大的风,一边往拐了弯的山洞深处走,一边开始胡思乱想:
想当年,自己和被错认为姐姐的老大,被天君给押在鱼渊深潭下,自己修炼了许多年,费了吃奶的劲,也只能点燃不足半尺的冥火,自己总是被老大嘲笑和打击,说自己就是个练武的废材。
被神功天成、四海无出其右的老天帝,给直接判了死刑,让自己备受打击。
但事实上,也是一语成谶,自己后来成为天族圣战神的徒弟,又有老大的不断提点,自己修炼也算勤奋,但功力进步却举步维艰,最后完全就停滞不前。
现在,自己都没觉得怎么用功,火苗就能窜两米高,若自己用足功力,那还了得啊?!……
显然,自己功力是突飞猛进,难怪自己现在驾驭冰龙笛,是相当的游刃有余,吹出的笛音竟那么流畅好听。
愿来,自己已是一个功力卓绝的高手。
但是……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呀?……平白无故,自己功力怎么就突然大增了?……
难道,是因自己走火入魔的缘故?……
还是老大救自己时,又传给了自己功力?……
不对!在老大前来救自己之前,自己就能将大半冰山打榻,那时,显然自己已很厉害了。
到底因为什么?!……
小舞力图想找到,自己功力大增的原因,但她如装满浆糊的脑子,根本就转不动。
连同自己怎么又能重回仙身?成了小舞一直想知道,却怎么也解不开的难题。
因为想不明白,还想着要明白,让小舞不免急躁起来,气息开始不稳,手上的冥火受到影响,原本是抗风的冥火,渐渐好似一个要咽气的老叟,大口倒着粗气,火光摇晃不定。
一身蹁跹白袍的白泽,和几个着黑色劲装的魁梧男子,都借着小舞手上的冥火光,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见小舞手中的冥火不稳,白泽不由蹙了眉,红艳的嘴唇抿了一下,之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
白日,白泽只能寸步不离,跟着小丫头四处乱逛荡,深怕她一旦有发疯迹象,自己没能及时吹安神曲,稳住她暴躁的情绪,以自己及现场人的功力,根本无法控制疯癫的鹿小舞。
结果只有两个,鹿小舞要么彻底堕魔,要么爆体而亡。
自从领了老天帝的命,跟着保护他的小丫头---鹿小舞,白泽不但失去了自由,因给小舞不断吹奏,能安定心神的曲子,还耗费了他不少修为,这让不羁而自恋的白泽深敢苦不堪言。
但小丫头,在老天帝心目的重要性,白泽自是一清二楚。
为了救会轮回中的小丫头,他不惜耗费半生修为,为她逆天改命;也冒险潜进九重天的天庭,只为接回他认的小丫头;为防止她爆体而亡,又他耗费了不少修为,想必又得闭关几百上千年;至于给她建寝殿等,那是说也说不忘。
也不知鹿小舞,给老天帝吃了什么**药?让早已堪破世事,看淡生死、不受羁绊的老天帝,变得心有牵绊。
“唉!唉……”
白泽一步一叹,希望鹿小舞能沉下心,别再耗费自己的修为了。
因为是练武之人,尤其是圣战神的徒弟,小舞当然知道,走火入魔,大抵是因练功出现偏差,或是故意修习邪术导致,大多会功力大增,原因总说纷纭,最有说服力的,说因为走火入魔者丧失清明,只知一味嗜血,神志得以专一,更激发出心中最大的恶,专一的恶力无穷大。
小舞不断告诫自己,绝不能变成嗜血恶魔,她选择不断狂走,主要是想倾泻自己体内,总是跃跃欲试的蓬勃气劲。
当然,小舞心里也总是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召唤自己。
小舞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仰或只是自己脑子里,一个虚无缥缈的想象?反正说不清道不明,无形亦无踪,唯一潜意识感知,就是那莫测的玩意,就在雄伟连绵的两仪山中,吸引着自己去找寻。
盲无目的的乱转,让小舞心中的惶惶不安,与日俱增。
白日,小舞一边一通乱走,一边极力躲避众人,尤其是那个总哭唧唧地慕白。
不时能遥遥看见,山谷中的鹿鸣谷,小舞心情是相当复杂的。
看了许多,听的更多,小舞不再怀疑,自己给慕白做过陪读;他对自己是极好的;自己也曾深爱过他;他应该也是自己少时,早定下婚约的未婚夫。
自己应该……对慕白好一点吗?
不行!没感觉,他也太缠人。何况自己杀了他父王,他迟早会离开,甚至与自己反目为仇。
山下鹿鸣谷,是白鹿族的家园,是自己的忘记的家,白色宫殿前的两个坟冢,埋着自己生身爹娘和族人,他们都是被杀死的。
自己应该……为被杀死的父王、母后及族人报仇吗?
也不能!除了也没感觉,更因为无人知道,仇人是谁?
想想自己在人间时,尚能为被冤死的乡人,怒发冲冠,不死不休,找仇人报仇雪恨,而面对自己亲爹娘被杀,自己却无动于衷,心里空空如也。
最亲近的人再重逢,感觉的全然是陌生,听他们的事,俨然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他们的生死悲痛,与自己好似无关,心湖溅不起丁点的涟漪。
因为陌生,所以无感,因为没爱,所以也生不出恨。
小舞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干点什么?又该干点什么?……
想平静下来,不想彻底堕魔,或是爆体而亡,是心内烦躁,脑子混乱的小舞,当下的所有情绪。
别的人与事,她不想理会,也无心理会。
小舞越往洞内走,“呼呼”带响的旋风就越刮越大,越刮越凌厉、怪异,小舞的衣发被刮得四下乱飞,头顶的白色长发带,更是不断抽打着她的脸。
显然,小舞被发带给惹怒了,忍不可忍,一把扯下脑后的发带,直接在手中点燃,并扔出老远。
白泽看见,一长根燃烧的白色发被旋风裹挟着,在半空中燃烧,一下照亮湿漉漉的洞顶,最后变成片片灰烬,消失在黑暗的风中。
再看向小舞瘦削的背影时,白泽发现了,她周身戾气明显更加蓬勃。
“一根发带……也能惹怒你,小丫头,真有你的”,白泽低声嘟囔着,想必自己耗费修为,已又是难以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