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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及技术的深奥程度,赌博不比其他任何一个行当差,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所谓的“技术好”能好到什么程度,一副扑克牌54张,拆开之后随便洗,有人就是能把每一张牌的顺序都记住,北方麻将136张,南方麻将144张,很多人能清楚的记得自己面前码的牌都是什么,至于掷骰子猜大小,手法更是奥妙无穷,不掷豹子不掷连子,不大不小就比你大一点,你说气人不气人。
“快算了吧,就你这技术,不把自己内裤输掉就算不错。”
“你技术好个屁,要不是出千,你能赢钱?”
“你要是技术好还能被抓包?出千被抓可是要砍手的,到时候跟洋人赌可没人帮你说情。”
听罗一话说的太满,其他几个人马上就不干,也就是大伙给罗克面子,否则罗一这会估计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了。
不过罗一的技术应该不差,否则也不敢开盘坐庄,但是估计也没到赌王的程度,否则也不会被人当场抓包,罗克也不需要罗一的技术有多精妙,能拿去糊弄洋鬼子就足够了。
大概是感觉自己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罗一随手掏出三个骰子,在手心里颠两下调整一下位置,顺手往桌上一掷,果然掷出来了三个六,这还不算完,罗一把骰子收回,然后又掷出来三个五,接下来是三个四、三个三、三个二、三个一。
“罗爷,不是我罗一吹,你要几点我就能掷出来几点,你们要是能做到,我就承认你们技术比我好。”罗一这会儿底气十足,能掷出三个六不稀罕,灌了铅的骰子随便练习下,是个人就能做到,但是要几点就掷出几点可不容易,这个还是需要一定功底。
“不掷骰子,掷骰子太复杂,估计洋人理解不了,咱们搞点简单的,猜有没有,你们也不用急,这个活一个人做不来,咱们大伙得一起上。”罗克选定项目,方案自然也是胸有成竹。
千万别高估这年头洋人的教育水平,罗克敢保证,很多水手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所以方式肯定不能太复杂,猜单双足够简单,是个人看两眼就能明白规则。
“猜有没有?这,这也太简单了。”罗一没想到罗克就这个主意,在罗一看来,猜有没有是小孩子才玩的玩意儿,要糊弄洋人,怎么着也要整点高大上的东西,猜有没有这种把戏,罗一这种街头混混都懒得玩,太丢份!
“简单才好,你摆一副麻将出来,也要那些洋人会玩才行,李德,拿两个碗来。”罗克不搭理罗一,要不是罗克自己嫌丢人,罗克自己都能上,只要手法隐蔽手速够快,糊弄洋人简直不要太简单。
规则确实简单,两个碗,一枚金币,庄家扣好了之后,其他人压钱之后猜金币是在哪个碗里,猜错了压的钱归庄家,猜对了庄家一赔一,诀窍在于扣碗的时候别扣的那么快,要让旁观者能清楚的看到金币在哪个碗里,感觉这钱就像是白捡一样,旁边再安排几个托有输有赢,很快就会有自以为聪明的傻蛋凑上来。
听上去很简单是吧,其实也确实是很简单,但是就是这种简单的骗局,一直到二十一世纪都还生命力顽强,上当受骗的人不计其数。
罗一确实是有两把刷子,一枚简单的金币两个碗,罗一当着罗克的面把金币放在其中一个碗下面,但是打开了之后就是没有,按照罗一的话说,这种游戏罗一五岁之后就不玩了,因为太容易,不管是手法还是规则都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哪怕是混混,都不稀得用这种方式骗人,太丢人。
“好吧,现在做一下分工,罗一你来做庄,李德你们几个当托,晚上咱们就去码头上去试一试。”简单的骗术也需要周密的布置,罗克还要去找几个人看场子,防备着有人输急了之后闹事。
“给洋人做局,罗克,你这是作死啊。”安东听完罗克的打算,第一反应就是罗克作死。
“没关系,做局的对象是跑远洋的水手,他们不可能在开普敦停留太长时间,如果有人有势也不会去当水手,他们的钱咱们不赚,他们也要送进赌场和窑子里去,还不如给咱们。”罗克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又不是坑英国人,只要把握好度,闹不出什么风波。
开普敦整个城市都是围绕着那些远洋货轮形成的,港口官员捞大头,为过往的船只补给,赚的盆满钵满,普通人没有太多本钱,就只能围绕着那些水手找钱,所以港口区内赌场、酒吧、半掩门不要太多,水手们也都不是什么好人,出海一趟好几个月,有时候甚至要半年,在开普敦休息是难得的放松,闲着没事上岸喝两杯玩两把找个女人太正常了,有人甚至赢钱之后直接辞职,罗克只是做个局,准备挣点零花钱,又不是去抢那些赌场的生意,真正的赌场也看不上水手们那点仨瓜俩枣。
“要是以往也罢了,夏尔马放出话来会盯着你的,你得小心点,低调做人。”安东忧心忡忡,罗克现在得罪了印度人,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一点点小错误搞不好都是滔天大祸。
“我就是为了对付那些印度人,所以才想办法去找钱,咱们在开普敦没钱没势,要对付印度人还是要靠英国人,有了钱,至少咱们能在英国人面前递上话。”罗克的方式简单粗暴,既然印度人可以担任警长,那华人也行,就算是用钱砸,罗克也要砸出个警长来,那样才能有抗衡夏尔马的能力。
“找钱——行吧。”安东也知道有钱的好处,有了钱,就算不在英国人手下混饭吃,到别的地方也饿不死。
只要安东同意就行,罗克的计划是让罗一和李德他们出面做局,安东带几个警察穿着制服守在附近,没人闹事万事大吉,有人闹事安东他们直接出面抓人,这又是一笔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