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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房子户型相差无几,入门便是一条长廊玄关,手侧是鞋柜。
装修自带风格简单大气,餐厅能坐下七八个人。
餐桌上摆着张月亮做的七八道菜,全都是路千宁和张欣兰喜欢吃的。
她还特意将张欣兰那份细化处理,方便张欣兰吃。
“姐,我跟你再详细说一下这边的情况吧。”张月亮一边喂张欣兰一边提起她这段时间在江城做了什么。
之前路千宁在温城时,她汇报的比较笼统。
“江城中层社会和上层社会对孩子的学业都十分看重,中层比较倾向于补课班,上层社会花钱请一对一的家教特别舍得……”
张月亮这段时间差不多把中层社会的家庭能拿下的都拿下了,等九月份一开学六七个补课班全部满着。
她又从五六十个家教中挑选出了二十多个合格的家教,等着路千宁来二次面试。
另外还有几个点名让路千宁一对一补课的豪门少爷,张月亮已经把路千宁的档期排满了。
其他一些没对家教老师有要求的一对一学生,得从新招聘过来的资深家教里挑几个出来分摊。
路千宁用汤匙轻轻搅拌着粥,从起初平静的听着到渐渐面露欣慰。
长篇大论完,张月亮小心翼翼的说,“姐,有些事情我实在来不及跟你汇报,觉得迫在眉睫就先做了,你要是觉得哪儿不行,咱再改!”
“确实有一个地方,有很大的问题。”路千宁一针见血的说。
张月亮明眸中的色彩褪去几分,忙着问,“啊?什么大问题,现在改来不来得及!?”
“来得及。”路千宁示意她淡定,“那就是身为教育机构江城区域总负责人的张月亮女士,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不自信呢?”
“自从你来了江城,你跟我汇报的所有事情都做的很棒,还有这些你没有跟我说的细节你也照顾的很到位,以后这儿的所有事情都交给你,我就安安稳稳做个家教,忙里偷闲,你没意见吧?”
餐厅一片寂静,都是盛阙行吃东西的声音,冷不丁没人说话,他吃东西的动作一顿,迷茫的看向众人。
“月亮,很……棒!”张欣兰费力的吐出四个字,颤颤巍巍的竖起大拇指。
张月亮差点儿没哭了,放下碗筷抱住张欣兰的脖子,“我这都是跟姐学的,但是让我做这儿的总负责人,我不行,我也就是个前台。”
“瞎说。”路千宁板着脸把她从‘前台’堆里摘出来,“以后就按照我说的办,你安排二次面试的时间,到时候我们两个一起,我听你的。”
张月亮忙不迭点头,末了又摇摇头,“可是,你怎么能只做家教呢?”
教育机构都是路千宁一手创办起来的,现在只负责一对一家教,张月亮觉得自己‘鸠占鹊巢’了。
路千宁冲她眨了眨眼睛,笑道,“有几个学生我就忙的团团转了,何况我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回江城,她和周北竞的事情提上正轨了,她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恋爱。
想到这儿,她又翻了眼手机,依旧是没有周北竞的任何消息。
她的心里沉甸甸的,但面色如常。
张月亮瞬间就听懂了她的意思,“说得对!”
唯有张欣兰一头雾水,不晓得路千宁指的‘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妈,等有时间我正式介绍个人给你。”路千宁将手覆在张欣兰的手背上,笑了笑。
片刻,张欣兰就明白了什么意思,激动的点头,“好!”
南北方文化差异,就连学习教材也不太一样,所以江城这边新推出了网课软件。
一些教材的事情需要路千宁来处理,距离九月份开课只剩下几天的时间,所以对路千宁来说时间又很紧迫。
饭后,张月亮和张欣兰母女叙旧,路千宁就让张月亮在后台批了一个管理者的账号和密码,带着盛阙行回去忙了。
九点钟,手机消息上空空如也,她和周北竞的聊天记录,停留在她发的最后一条,她要登机关机了。
抵达江城已经好几个小时,周北竞面不露消息和电话也没有一个。
在忙?
她捏了捏眉心,到底还是主动给周北竞发了一个消息。
【我已经回家了。】
不等屏幕熄灭,男人的回复就过来了,条条惜字如金。
【好。】
【我在开会。】
【你困了就先休息。】
没说来找她,没说什么时候见面,甚至连她在哪儿都没问。
路千宁心头闷的厉害,满腔的想念变成了酸溜溜的,将手机丢在一边就抱着笔记本开始忙。
万家灯火照亮了整座城市,随着深夜来临,整栋楼亮着的灯灭的七七八八。
为数不多的亮着几盏灯里,就有路千宁的,她坐在地毯上认真处理工作。
已经临近十二点了,其实她明天处理也来得及,但一直没收到周北竞回消息,她就想再等等。
坐了一天的飞机,终于熬不住,抬眸看了看窗外漫天繁星,她沉一口气将电脑关了。
捏着手机翻来覆去,冷不丁瞥见了章环宁发的朋友圈。
以周北竞为首几个商业精英推杯换盏,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
在庆功,项目危机解除,时间是三十五分钟以前。
所以他们开完会了,这会儿在深夜庆功。
周北竞却连个消息也没给她回?
真不是她矫情,按照以前周北竞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程度,就算没直接离席来找她,也至少给她发个消息说一声。
她冷嘁了一声,把手机关了用薄被埋头准备睡。
远处的车水马龙声时不时传来,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明显。
忽然,一个极其微弱的清脆声很清晰的响起,就像在她耳朵旁边一样。
她扯下脸上的薄被,扭头看着阳台,借着月光能看到似乎有什么影子在晃动。
她立刻掀开被子下床,缓步走过去把阳台的窗户打开,没等反应过来面前突然出现一抹身影。
“啊——”她惊呼了一声连步后退,却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眼泪都掉出来了。
明眸氤氲着雾气,余惊未消的看着双手扒着窗户的男人。
筋脉清晰小臂肌肉寸寸分明,俊朗的五官有几分尴尬,显然是没想到会吓到她。
一时间,周北竞不知该继续跳进来,还是再缩回去。
反应过来的路千宁火冒三丈,撑着身子站起来挡住了窗户,让他跳不进来。
“深更半夜的,哪儿来的酒鬼?”他身上的烟酒味很浓。
徐徐的夜风吹进来没一会儿,她房间里都是他身上的味道了。
周北竞也不恼怒,看起来毫不费力的抓着床沿边跟她对视,“我开完会就过来了。”
见她在生气,他又添了句,“先别闹,一会儿被别人看见要报警了。”
压他一头,路千宁难得的起了玩儿心,伸出一只手来在他脸上胡作非为。
又是捏了捏他的鼻子,又是在他两片薄唇上轻轻点了下,“骗子,明明刚跟章环宁他们喝了酒!”
“我只在酒场坐了五分钟。”周北竞声音压的极低,长眸时不时扫着别处。
深更半夜爬床,不是贼就是色狼。
但路千宁难得这么令人心里又气又好笑,他便耐着性子跟她周旋,“乖,让我进去。”
“我可不敢。”路千宁眯起眼睛笑道,“万一你进来欺负我,那我不成了引狼入室?”
周北竞眸光微沉,泛起一抹幽光。
可惜天色太暗,路千宁看不见。
他嗓音低沉沙哑道,“那我就在外面看看,不进去。”
明明是正儿八经的话,但不知怎的落在路千宁耳朵里变质了。
她耳根烧红,没好气的把窗户打开了,男人步伐轻盈一跃而进。
昂贵的皮鞋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路千宁本能的想扶他一把,但伸出去的手腕被他捉住,一个用力,被他抱在怀里。
他一只手就将她拦腰抱起,将她抱入室内,顺手关了窗。
“不让我进来?嗯?”他尾音扬的极高,将她压在床上,落在眉心一个吻。
“不让你进也挡不住你。”路千宁小声嘟囔完,又添了句,“你怎么爬上来的?”
周北竞的手在她腰间轻轻掐了下,“用手。”
两人笑闹间,离的近了路千宁才看到他眉宇透着倦意,下巴上青色的胡茬也有一层。
必定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她指腹轻轻抚平他眉间的‘川’字。
“都这么晚了,明天再过来也行啊。”
“想你,撑不到明天。”他动了动身,倒在她身侧,抱着她的动作依旧。
她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了。
他闭着眼睛,薄唇轻启间喉结上下滑动,声音也有几分无力。
“明天中午,奶奶让我带你回周家。”
“好,那你先睡,睡到自然醒明天就回去。”路千宁应声,将薄被拉过来盖上。
他实在是困极了吧,身上还带着烟酒味也顾不上,就这么睡了。
她提前给张月亮发消息,明早不用准备她的早餐,又让盛阙行七点准时去对门吃早餐。
都交代好,这才跟着他一块儿睡。
她是想让他睡个好觉的,但她低估了周北竞的恢复能力。
清早六点多他就醒了,许是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他爬起来洗了澡。
然后又回到床上,便开始对她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