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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回到江城后,盛央央没再去北周上班,周北竞的归来让北周重新回归了井井有条。
周启山因此闲下来,但也因此心底的不安愈发浓烈。
“你所谓的不能急,就是看着周北竞和路千宁双宿双飞吗?”周启山质问盛央央。
盛央央站在客厅中央,低眉顺眼的样子毫无在旁人面前的盛气凌人可言。
“伯父,据我所知,北竞和路千宁在吵架,我们的机会来了。”
闻言,苏丽娟来了兴趣,将一颗樱桃放进嘴里,不急不缓的吐了核,开口道,“什么机会?”
“北竞的眼里容不得沙子,我们动动手脚有些事情自然就成了。”
盛央央说的含糊其辞,她不想让周家夫妇知道她和花御封有什么牵扯。
周启山拧着眉敲了敲桌子,“什么沙子不沙子的,少给我弄这些有的没的,我要看到实际行动!”
“启山。”苏丽娟抚了抚苏启山的胸口,“你别生气,这事儿就交给我们吧,你只管捏紧了你手里的股份,我保准不让周北竞把股份从你手里夺走就是了。”
要想不犯法,事情总得一步步的来。
苏丽娟是个沉得住气的。
闻言,周启山哼了声,不悦的瞥了眼盛央央,起身上楼了。
偌大的客厅里灯火通明,璀璨的灯光笼罩在盛央央身上。
苏丽娟看着她的目光,让她有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虽然说,周启山一直对她态度很不好,苏丽娟对她和颜悦色。
可她知道,苏丽娟……才是那个狠角色,像毒蛇一样!
“央央啊,我听说你和花御封走的挺近的,怎么?喜欢他?”
“他喜欢我,我没想到我出国这么多年,他还喜欢我,我只是想借他的手除掉路千宁!”
没想到苏丽娟一下子就戳破了她和花御封关系不错。
她只能实话实说。
但苏丽娟的目光依旧夹着质疑,“我猜,你也不能真的喜欢他,不然……你怎么会把他妹妹害的那么惨呢?”
又是一个重磅炸弹,让盛央央背脊寒凉,她惊愕的看着苏丽娟。
“别忘了,你是我养大的,你手里那些势力……用的全都是我的,你说你能有什么瞒得过我呢?”
苏丽娟站起来,绕着盛央央走了一圈,手指一勾,把盛央央的上衣掀起一截。
一条狰狞的疤被裤腰遮住,若隐若现。
“花家可不要你这种不下蛋的鸡,就算花御封肯要也不管用的,你若没有跟花御封联手逃脱我手掌的心思也就罢了,如果有——”
她在盛央央脸上拍了两下,“你对花云然干的那些好事儿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花御封,你猜他是爱你多一些,还是恨你多一些?”
盛央央的脸颊被拍的发红,她挺着腰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不在乎他恨不恨我,我只在乎我能不能嫁给北竞。”
她的回答,苏丽娟十分满意,“不愧是我养大的人,我真喜欢你的冷血,不过你要记得,千万别动感情,尤其是对周北竞。”
“当然。”盛央央跟苏丽娟对视着,从红唇里吐出来两个字。
苏丽娟满意极了,“行,那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苏丽娟转身上楼了。
盛央央目送她离开,才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思忖片刻掏出手机给花御封打电话。
深更半夜里响起来的铃声,让还在工作的花御封心头一紧。
看到屏幕上来电人的名字,他迅速将电话接起,“央央……”
“御封,上次我跟你说北竞和路千宁吵架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盛央央的声音在深夜听起来极为魅惑。
花御封迅速应声,“记得,怎么了?”
“我就是觉得……这是一个让他们彻底分开的好机会,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我……毕竟出手不太方便。”盛央央语气为难道。
花御封思忖片刻说,“那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不过……北竞好像对霍颖儿没什么兴趣,现在离间他们,北竞恢复单身你就面临着嫁给他的境地了!”
“不会。”盛央央果断道,“北竞对我只有姐弟之情,没那么轻易接受,只有让他跟路千宁分开了他才有心思接受霍颖儿,你说呢?”
心里有人的情况下,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接受别人呢?
这一点,花御封再清楚不过了,他爱了盛央央这么多年,因为心里有盛央央从未多看别的女人一眼过!
“你说的有道理,那我来安排。”
闻言,盛央央语气软了几分,那声音在深夜透过话筒传来,让花御封心里软成一滩。
可花御封手里可用的人不多,如今周北竞掌权……对外护着路千宁的态度很明显。
谁敢往上撞?
——
天气有些阴沉沉的,路千宁多加了一件外套,出门的时候顺路带着张欣兰下楼走走。
电梯只下了一层就停下了,周北竞唇角还未扬起的弧度,在看到张欣兰时忽然僵住。
错过了清早跟路千宁在电梯里单独相处的十几秒钟,偏赶着还不能说什么。
“先生,你不上来吗?”路千宁摁着开电梯的按钮问他。
他应了一声缓步进来,站在路千宁身后,微微.冲张欣兰颔首示意,“阿姨好。”
张欣兰木讷的点了点头,微微蹙眉。
待电梯在一楼停下,几个人一块儿走出去,路千宁要陪着张欣兰,走的慢一些。
周北竞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跟她们拉开了距离。
“千宁……”张欣兰率先开口,“那人,眼熟。”
“当然眼熟了,您见过。”路千宁估摸着张欣兰在结婚证上见周北竞那一次是记不得的。
但她有印象也很正常,毕竟周北竞的辨识度很高。
张欣兰站在原地,眨了几下眼睛说,“哪儿……见过?”
“在一张红本本上。”路千宁用手比划了下,见张欣兰一头雾水,忍不住笑了,“好了,我送您去小公园,等会儿月亮收拾完碗筷下来接您,别到处乱跑,我上班要迟到了。”
她搀扶着张欣兰去了小区的公园,让张欣兰一个人锻炼,然后转身回单元楼下上车。
远远地就看到周北竞的车还在原地没走,车窗半落,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垂在车窗外。
指缝里夹着一根烟,缭绕的烟雾却遮不住后视镜里男人刀削般的面容。
她走到他的车旁边,隔着两步路看他,“不去上班吗?”
“过来。”周北竞掐灭了烟,丢进垃圾桶,朝她勾了下手。
她犹豫了下,才走到车门旁,“干什么?这大白天的,你可别乱来。”
“晚上你不给我乱来的机会,那我只能白天。”话落,周北竞扣住她的脖颈,倾身探出头,狠狠的吻着她。
路千宁奈何不了他,两只手使劲推车门也不管用。
被他吻的七荤八素,他还算有分寸的松开她。
他薄唇上沾染着她刚涂的口红,她唇瓣也被吻的一片红润。
“我送你。”周北竞嗓音嘶哑道。
路千宁一边擦嘴一边说,“不用,我自己可以开车。”
在车下都能损失一圈口红,上了车……人还能保住?
见她防狼似的防着自己,周北竞低低的笑了,但她不再给他嘲笑的机会,转身去了自己车上。
从包里拿出口红先把妆补好,也不顾周北竞的车还在原地,她率先驱车离开。
她说不上床就是不上床,一连两三天周北竞连根头发丝都没碰着。
九月份,学校开学了。
以前在温城时补课都是周一到周五的晚上,那是她为了周六末能陪着张欣兰。81Zw.????m
现在按照正常的补课流程,周六末给三位学生一对一的补课,周一到周五负责网课录制。
再加上一些闲七杂八的事情,她忙的昏天暗地。
张月亮的腿伤好了,回来之后接替了她不少工作,她这才时间宽松了一些。
“姐,这儿有个教育研讨大会的请帖,就在江城郊区的酒店里举行的,是一个从事教育多年的老教授召集大家共享教育事业,听说还有很多学生家长也会去,咱们也去吧。”
这种场合多参加一些,能给教育机构扩大知名度。
路千宁看了看时间,就在周五晚上,提前把工作赶一赶能腾出时间来。
“行,那就一起去吧。”
张月亮立刻安排这几天的工作,为周五做准备。
路千宁忙碌的这几天,柳家的报道满天飞。
柳家贪婪投资一个项目将所有的资金锁死,面临资金链断裂的问题。
原本跟柳家关系不错的世家也避之不及,柳家孤立无援了。
媒体找专业人士评估柳家的财力,如果在一个星期之内没有钱投入运作,便会面临破产。
赵小甜又找路千宁嘀嘀咕咕的讨论了下这事儿,顺便带给她一个好消息。
“顾南和柳芳菲的婚事泡汤了,不过顾南跟他爹说要跟我在一起,被他爹打瘸了一条腿,现在在医院呢。”
路千宁嘴角抽搐,“这叫好消息吗?他都瘸了!在哪个医院呢?”
赵小甜不以为意的说,“当然是好消息了,瘸条腿但得到我了。”
听她这话的意思,两人是真的在一起了。
“你把医院的定位发给我一个,晚上我过去。”路千宁不继续跟她废话。
要了顾南住院的定位后,直接给周北竞打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去探望一下顾南。
周北竞已经让张文博代替他和路千宁送了东西过去,他以为路千宁很忙。
但,路千宁主动送上门来,他断然不会拒绝,“那晚上我过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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