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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见小,比来的时候安全多了。
但安全行驶的情况下,车速也超不过时速四十迈,车里暖气开到最足,许是放松下来,路千宁身体的不适接踵而来。
致使她昏迷的药物还有一些药效没有散去,渐渐暖过来的身体愈发让她觉得穿在身上的衣服冰凉。
她靠在副驾驶上蜷缩着身体,侧目看着面色凝重冷然的男人,“我都丢了这么久,还穿成这样,你怎么会相信我是清白的?”
她声音不大,在静谧的车厢里十分清晰。
周北竞目视前方,薄唇轻启语气坚定道,“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这会儿我见到的会是一具尸体。”
所以他所有的情绪,来源于路千宁的安危。
深怕自己晚了一步,有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发生,让她自己承受不了。
他对路千宁的了解达到了一定的地步,紧紧扣住她手指,十指交缠。
路千宁有些无力,清眸里倒映着他认真开车的样子,闭目养神缓了缓。
已经凌晨了,可整个酒店灯火通明,就连开了房间的客人都聚集在大厅里等着。
经过排查,整个酒店都没有找到柳芳菲,除了花御封的房间,酒店经理不敢闯。
“花御封在哪个房间?”张月亮问,“你们不敢闯,我敢。”
经理脑袋都大了,神仙打架别殃及他这小庙哇!
“张小姐,你冷静一些,刚才周总不是来电话说找到你姐姐了吗?咱们等周总回来再说好不好?”
酒店客人的住房信息都是保密的,他可以扛不住周北竞的压力告诉周北竞。
但张月亮……身份还差一截呀!
到时候花御封要诚心为难,他怎么交代?
张月亮一眼就看穿了经理的心思,“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代表的就是周总!再晚一秒要是让柳芳菲或花御封跑了,你觉得你交代的了?”
经理一噎,思忖了下迅速做出决定,“我只负责把花总的房间号告诉您,不能陪您上去。”
“好。”张月亮不傻,她不会冲进去闹事情,打又打不过花御封。
所以她只负责堵门,等着周北竞带路千宁回来!
她拿上花御封房间的房卡,直奔五楼,半路上顺手拿了一个扫把。
到了花御封的套房外,用扫把别上门把手,把门从外面锁死了。
所以柳芳菲见雨势小了,想跑的时候却发现门打不开了,急的抓耳挠腮。
“表哥,一定是周北竞发现了什么,他要是计较起来,你可要替我挡着!”
花御封不以为意,反正他也不出去,外面的人迟早要开门。
“你沉住点儿气,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别吵我。”
他有些困了,心里在盘算这会儿周北竞他们那边到哪一步了?
两个人闹掰了?吵架动手?
——
周北竞带路千宁回到酒店后,先带她回房间洗了个热水澡,带她身体暖和过来将车上带的备用衣服换上。
然后他才有心思处理其他的事情,“我要下楼去找花御封,你是在这里好好休息,还是跟我一起?”
“一起吧。”路千宁毫无睡意,套了件厚一些的外套,跟周北竞一块儿去了五楼。
长长的走廊里,张月亮不知从哪儿搬了一张椅子坐在花御封房间门口。
看到路千宁和周北竞一块儿从电梯里出来,她迅速起身朝路千宁冲过去。
冲到跟前,紧紧的抱着路千宁,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姐,吓死我了,外面这么大的雨,我满脑子都是那些恐怖片,什么曝尸荒野,分尸碎骨……”
她怕花御封疯狂起来直接要了路千宁的命,她不想别的,只要路千宁安全就好。
“别乱说。”周北竞觉得她说的那八个字格外刺耳。
面色沉沉,又问了句,“人呢?”
张月亮迅速擦干眼泪,指着被自己堵死的门说,“那是花御封的房间,整个酒店都找不到柳芳菲,我猜她一定是躲在这儿!”
说着,她折回门旁,就想把别着门把手的扫把取下来。
“等等。”周北竞突然阻止,目光冰冷的盯着那扇门几秒钟后,扭头对路千宁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去休息,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察觉到他要松开自己的手,路千宁突然紧了紧手腕,“等一下,你理智一些,至少不要闹出人命来。”
“放心,要他的狗命都便宜他了,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在周北竞的再三承诺下,路千宁才带着张月亮回到房间。
“姐,你不知道发现你不见了,姐夫想都不想就开车冲出去找你,当时外面的雨好大,大家都说他不要命了。”
仔细想想,周北竞只是怀疑那辆不顾暴雨离开的车不对劲,也并非肯定。
他冒雨出去是拿命在赌!
多犹豫一秒,路千宁的危险就多一秒。
她将当时的情况讲的天花乱坠,分头行动周北竞逆流而上,她配合周北竞将酒店翻了个底朝天。
外面道路的情况,路千宁回来的路上都看到了,用九死一生来形容都不为过。
就是在那样的天气情况下,周北竞分秒的时间也舍不得耽误去找她。
她心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薄唇紧抿着。
“姐,你那边到底什么情况?他们把你抓走……伤害你了吗?”
看到路千宁换了衣服,张月亮心底大抵能猜出花御封的目的是什么。
路千宁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眼,便明白她是从换了的衣服生推测出什么。
“花御封把我交给林清越了,林清越让事情表面上看起来能交差,但没对我做什么。”
她话音刚落地,张月亮就紧紧的抓住她的手,“那,姐夫相信你吗?”
“姐夫?”路千宁后知后觉,这个称呼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张月亮嘴里说出来了。
“对,刚才情急之下改的口,但我觉得改的很好。”
张月亮目光坚定的说。
路千宁认真的想了想,没纠正张月亮的称呼,“那就随便你叫吧,他是相信我的。”
这话一出,张月亮愈发觉得周北竞爱路千宁爱到骨子里。
很快,路千宁收到了周北竞发来的消息,让她们休息,明天早些起来看戏。
整个酒店都渐渐安静下来,经过一夜的冲刷,清早醒来静谧的世界让路千宁有片刻的晃神。
好像昨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但她又确切的知道,是发生过什么的。
“姐,快起来,不是说要看戏吗?”张月亮精神头很足,早早的爬起来换了衣服。
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周北竞是怎么处理花御封那个人渣的!
许是昨天着凉的缘故,路千宁头有些疼,但不想扫兴,便收拾一下跟张月亮一起出去了。
门外,张文博在候着,见她们出来笑道,“路老师,张小姐,你们醒了?”
“你怎么在这儿?”路千宁看了看周北竞的房间,又说,“周北竞呢?”
“周总去五楼了,特意叮嘱我在这里等着你们醒了,带你们下楼。”张文博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走吧。”
张月亮脸上挂着‘激动人心’的表情,激动的不断小声跟路千宁嘟囔,“你说,他该不会把花御封给打成残废了吧?”
“还是说,直接把人给杀了?”
路千宁好笑的轻喝她两句,“你乱说什么呢?他有分寸,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进入电梯,张文博摁了五楼,听张月亮这话也忍不住笑了。
“张小姐可能不懂,有些人落在周总手里,死亡都是一种解脱,周总解决事情得方式没有那么干脆利落又不近人情。”
不近人情?比死亡还恐怖的招数,还能近人情了?
路千宁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但她知道周北竞狠起来,确实没有人能承受的了。
五楼,电梯门一开,便是人满为患的走廊,一个个举着摄像机的记者争先恐后的站在花御封的房间门口。
而长廊的角落里,周北竞站在那儿吸烟,表情淡漠的看着这一幕。
见张文博带着路千宁下来,他掐灭了烟走过来,从兜里掏出一张房卡,交到张文博手里。
“时机差不多了,去开门吧。”
张文博接过房卡时,略显激动,“好!”
然后走到记者外围,高高扬起房卡嚷了句,“各位,你们想要的豪门八卦肮脏内幕马上揭晓,请让一让,我给你们开门!”
记者们一听,迅速让出一条路,待张文博把房门刷开了,转身想撤出来,却被一群记者带的转了几圈‘滚’进套房里去了。
偌大的房间里一下午挤满了上,地上散落着男女的衣服,豹纹的bra尤为刺眼。
卧室门大敞四开,场面躺着赤身**的一男一女,昏睡着,饶是这么多记者进来他们都毫无反应。
“天呀,这……这不是花总和柳小姐吗?”
“他们这是?柳家不是刚发布了柳小姐和钱总的婚事吗?”
“难道说,柳小姐不想嫁,所以来找花总求助了?”
一群人撞着胆子猛拍,还不忘了讨论下眼前这香艳的场景是怎么回事儿。
门外,路千宁听见他们的交谈,倒吸一口凉气,惊愕的看着周北竞。
“你给他们下药了?”
“只是一点儿致人昏迷的药物。”周北竞说完,给刚在记者堆里钻出来的张文博使了个眼色。
张文博会意,扭头扯着嗓门喊了句,“你们跑题了,花总和柳芳菲可是堂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