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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归还是落后几秒,张月亮已经挽着张欣兰离开了。
张欣兰病的这几年,身材消瘦,买衣服并不难,逛了一个小时就选到了合适的衣服。
本来高高兴兴的准备晚上一起去周宅,好心情却在遇见吴家母子都破坏了。
回去的路上,张欣兰叹了口气,终归是没忍住说,“月亮,你年纪也不算太小了,恋爱的事情妈不想管,但你千万不要吃了亏,明白吗?”
“知道,我们这两天吵架了,他可能还在生气。”张月亮不由自主的替吴森怀解释。
“你心里有数就行,吵架归吵架,别影响了今晚的饭局。”
张欣兰拍了拍张月亮的手背,心底轻叹。
或许真的吵架了,但吴森怀落了她这个长辈的面子,实在……无礼。
——
周宅。
周老夫人提前就命人准备今天的晚餐,所有的下人都紧锣密鼓的忙活着。
“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就好,将来你女儿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你可千万别客气。”
她见张欣兰略显局促的坐在沙发上,赶忙让下人上茶水点心。
张欣兰已经在尽力克制自己的紧张,但还是必不可免的露出一些。
她冲周老夫人笑着寒暄,路千宁在一旁时不时缓和气氛,没一会儿就不那么紧张了。
厨房准备好了晚餐,下人过来请他们去用餐,一群人刚要在餐厅落座时,忽然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苏丽娟和盛央央。
苏丽娟身形微胖,打扮的雍容华贵,十分具有贵妇人的形象。
她旁边跟着的盛央央刻意压制锋芒,像是跟着来打酱油的,冲路千宁和周北竞颔首笑笑。
“妈,有客人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苏丽娟缓步走过去,跟张欣兰擦肩而过,走到周老夫人身边,伸出手来搀扶。
她有意带着周老夫人往餐厅走,但周老夫人有意站在原地不动。
扭头看了看张欣兰,笑道,“我年纪大了,一次招待一波客人就够,来的多了我实在应付不过来,但既然赶到一块儿了,欣兰,你也别介意,今天以你为主。”
这意思是,苏丽娟和盛央央也只是客人而已。
在周老夫人的再三强调下,张欣兰和张月亮坐在了主位的左手边。
路千宁和周北竞坐在了主位的右手边,至于苏丽娟和盛央央,想坐就往后排,不坐就走。
苏丽娟似乎并不介意,挨着张月亮坐下,并且还在他们谈婚事时,时不时的插两句,但没刻意为难。
见她来,周老夫人心里可不高兴,像一块臭狗屎一样甩不掉!
但思来想去,彩礼的事儿不能再拖了,她等不及了!
回头给老管家使了个眼色,老管家转身抱过来一个盒子。
精致的木盒十分美观,雕刻的花朵细致,栩栩如生仿佛真的一样。
“这个,是我们周家祖传的手镯,先给你。”周老夫人拿出一个红色的锦囊袋。
苏丽娟拿着筷子的手一紧,她嫁给周启山这么多年,也不见周老夫人把镯子给她。
如今路千宁还没过门,就拿出来了?
周老夫人很直接,让路千宁伸出手来,想直接给她戴上,但刚抓了她的手又觉得不对。
目光落在周北竞身上说,“这个还是你来戴吧,毕竟她是你认可的人。”
至于苏丽娟,周启山只能口头认可,啥也不是!
周北竞起身绕过路千宁,从周老夫人手中接过手镯,轻轻给路千宁戴上。
璀璨的灯光下,手镯晶莹剔透,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苏丽娟紧紧盯着路千宁手腕上的镯子,别的不提,路千宁一进周家门就戴着这镯子,直接把她给压了一头!
她气的把筷子放下,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周老夫人早就瞥见她不高兴了,这会儿还摔筷子摔碗的,给谁看?
“瞧瞧,真好看,这细皮嫩肉的才配得上这镯子,来,抬起手我看看——”
她故意抓着路千宁的手,抬的高高的。
末了,扭头问问张欣兰,“欣兰,好看吧?”
“好看。”张欣兰欣慰的笑了。
周老夫人又扭头问周北竞,“怎么样?咱们周家老祖宗的眼光不错吧?流传这么些年,还是很好看。”
“是,很好看。”周北竞不动声色的附和,回到座位上落座。
然后就听周老夫人说,“苏丽娟,你没见过吧?要不要凑过来看看?这东西,以后千宁可能舍不得天天戴着,你没什么机会经常见到的。”
苏丽娟:“……”
“不看就算了,不然看了也是眼红。”周老夫人把路千宁的手放下来,眯着眼睛笑,“把这东西放好了,省的有人眼红,再给你偷了。”
路千宁真没觉得周老夫人这么会挤兑人,这指桑骂槐又显摆的心,忽然觉得有时候周北竞那臭脾气跟她如出一辙。
“然后是彩礼的事情了。”周老夫人又在木盒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张欣兰面前,“你看这个数,可以吗?”
张欣兰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把支票又推到路千宁面前了,“千宁的事情,她说了算。”
支票上数额栏里全是九,一张支票最多能承载多少,就是多少。
“老夫人,按照江城的规矩就行,这——”
“江城的规矩是量力而行,彩礼代表的是我们周家对你的心意,拿着!”周老夫人直接把支票放在了路千宁手里。
末了说,“你要是不要,那就是不满意这个数字,我就再加了。”
“满意。”路千宁不再推迟,将支票收起来。
周老夫人这才高兴的眯起眼睛,又说了句气死苏丽娟不偿命的话,“被人家认可的才值得我给心思准备彩礼,有些人呀,一毛钱没花,自己就往我们周家钻。”
可能是嫌苏丽娟今晚来破坏了好气氛,周老夫人专门往苏丽娟胸口上戳刀子。
苏丽娟脸色不好,但到底还是忍了。
饭局结束后周老夫人带着张欣兰去玻璃花房赏花,顺便闲聊。
盛央央本打算去找路千宁和周北竞,一刻也不想让他们单独相处,熟料半路接到了苏丽娟的电话,让她上楼。
她只能折回别墅内,走到二楼拐角处忽然被翠玲拦下了。
翠玲把她拉到暗处,没有死角可以藏人的地方,“盛小姐,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什么事儿?”看翠玲脸色这么不好,盛央央来了兴趣。
“我前两天偷听到了老夫人和路千宁谈话,她们之间好像有什么协议,是从七年前就开始的。”
翠玲将声音压的很低,怕被别人听见。
哪怕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但做亏心事的本能就像贼。
“还有别的吗?”盛央央追问,上次翠玲就听见周老夫人和路千宁在背着周北竞密谋什么。
这次又近一步的确定,她们的协议和密谋是从七年前开始的。
翠玲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奈何当时离的有一定距离,听不清楚。
“实在听不清楚那协议的内容是什么,只是听路千宁说要摊牌,不能瞒着少爷。”
也不知想到什么,盛央央的眸光一颤,眼珠滑动着,立刻道,“你回去吧,我心里有数了。”
说完,她匆匆转身去了苏丽娟房间。
一进去,苏丽娟的不满就倾巢而出,“你非要让我到这儿来,就是看着他们和和美美给彩礼,商议婚事的?我白让老太太挤兑了半天,你到底怎么搞得?”
“伯母,我好像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盛央央沉默了好一会儿,语气笃定的开口。
苏丽娟沉默了片刻,回眸朝她看去,“直接说。”
“您还记得老夫人曾经给北竞娶过一个女人吗?据说,那女人是为了给母亲治病签订协议才结的婚,为了气花云然的。”
当初周老夫人没刻意瞒着娶那女人的目的,所以盛央央他们都知道。
这会儿盛央央突然提起,苏丽娟没什么兴趣,“不是一年前离婚了吗?这会儿提她干什么?”
“那个人就是路千宁!而且,北竞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事儿!”盛央央激动的喉咙发紧。
当初那门婚事是周老夫人极力促成,而周北竞除了领证见过一次那女人,再也没见过。
甚至结婚证这些东西都在老夫人那儿放着,盛央央旁敲侧击了半天,发现周北竞对那个女人一问三不知,他们这才放松警惕。
苏丽娟身体一僵,豁然起身,“什么?真的?”
迟疑片刻,盛央央也不敢太过于笃定,而是说,“我听路千宁的弟妹说,路千宁做了北竞的床伴以后把所有的钱都给继母治病了,可她继母是在她大学毕业的时候就生病了,在她进入北周之前哪里来的钱看病?”
她将翠玲零零碎碎听到的那些话全盘托出。
推测,几乎可以肯定路千宁就是周北竞曾经的妻子。
“这事儿,咱们不能轻举妄动,回去找你伯父好好商议,走,咱们回去!”
坐不住了,苏丽娟收拾东西带着盛央央下楼,让老管家转达周老夫人一句,急匆匆的走了。
天色不早了,路千宁带着张欣兰她们离开后,老管家才告诉周老夫人苏丽娟和盛央央走了。
“走的时候匆匆忙忙的,我还以为她们得做些什么。”
例如,讽刺张欣兰出身低,又或者拿彩礼来做文章刁难。
周老夫人坐在沙发上,听着老管家说完,陷入沉思,好一会儿她忽的想起什么,“去,给我查查监控,就查……今晚上翠玲去过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