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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路千宁那封信让周北竞有所触动。
他话比以往更少,在公司几乎只跟张文博接触。
盛央央被他列入黑名单,所有的合作文件,任何事情都由张文博代为转交。
所以,盛央央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周北竞,不仅如此,她也好久没有见到花御封了。
忽然见花御封出现在北周,她有些莫名的心里发紧。
迅速放下手中的文件朝花御封走过去,“御封,你都很久没过来了,之前那个项目——”
“我是来找周北竞的。”花御封面色冷然,眸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
分外清晰的疏离甚至恨意有些压制不住。
不等盛央央察觉到什么,花御封已经擦肩而过,也不知跟张文博说了什么,直接进了周北竞的办公室。
空荡荡的办公桌上,一杯红褐色的液体被阳光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周北竞棱角分明的手捏着高脚杯,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花御封,又垂下眸抿了口酒。
“你早就知道了?”花御封双手撑在桌上,恨恨地盯着周北竞,“你早就知道云然的病是她下的手?”
比起他的愤怒,周北竞格外的淡定,慵懒的靠在椅子上跟他对视。
“比你早一些。”
花御封猛地敲了下桌子,实木桌发出一声闷响。
他手瞬间发红,但他却感觉不到疼。
“周北竞,这些灾难都是你带给云然的!”
周北竞把高脚杯放下,语气极为平静,“你要非这样认为,我无话可说。”
“那你为什么不放权给我!”花御封双目赤红,“你掌控花氏,把我架空,你想干什么!?”
七年前花云然出国,是盛央央暗中挑唆。
她要的是花云然和周北竞结不成婚,结果周北竞扭头娶了别人。
花云然是受了一些刺激难过得快走不出,但到不了疯疯癫癫的地步。
盛央央担心当时放花云然回来,会导致周北竞心软,跟花云然旧情复燃。
所以她把花云然困在了国外,给花云然注射了刺激精神的药物,让花云然一步步变得不正常。
最后再把花云然放回来,搅了周北竞和那个女人的婚事,最后再揭穿花云然是神经病,周家自然不会同意一个神经病进门。
这一切并非花御封调查出来的,而是根据盛央央的思路推断出的。
不论真假,但盛央央害花云然都是事实!
一个他爱了十年的女人,居然心肠这么歹毒,害他的妹妹,还利用他!
他清醒了,盛央央根本不喜欢他!
可是,他权利被架空,想替花云然报仇都办不到。
“她的目的是嫁给你,你和路千宁走到这一步绝对有她的手笔,我不信你不恨她,为什么不放权给我,我要替云然报仇!”
他又狠狠拍了下桌子,用尽全身的力气说服周北竞。
却换来周北竞一声嘲讽的轻笑,“治她,我有的是办法,而你,也要为你犯下的错误受到惩罚。”
那晚,路千宁差点儿没死在水晶灯下,这笔账他早就记在心上了。
看着害花云然的凶手逍遥法外,却无法报仇,这对极度宠妹的花御封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比让他死了还难受!
“周北竞,你要么就搞死我!”花御封嘶声吼着,脖子上的青筋凸起。
这动静惹得张文博迅速推门进来,见花御封情绪不稳定,在一旁随时候着。
“你不配。”周北竞淡漠地丢下三个字,“盛央央受到惩罚那日,就是你们花家覆灭的日子。”
言下之意,他就要让花御封手握空权却无能为力,那种滋味才是恨到极致的!
说完,他给张文博使了个眼色。
张文博迅速上前送客,“花总,请您别让我为难。”
“好,好!”花御封狠狠地点头,笑容狠厉又嗜血,“周北竞,你狠,我要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北周都快被盛央央给败了,我看你怎么起死回生!”
说完,他铁青着脸转身离开。
办公室外,盛央央还在等着,见花御封脸色不好出来了,她疾步迎上去。
“御封,你是不是看到昨天我给你发的微信,所以来找北竞讨个说法的?”
她见不到周北竞,很多项目出现问题想沟通都办不到,以至于砸在她手上的项目越来越多。
她其实是背了一些黑锅的!
所以她忍不住跟花御封抱怨,但花御封一直没回消息。
她猜,花御封一定是很忙,忙完了直接上门帮她找周北竞讨说法。
“御封,其实项目的事情也是我自己能力不够,他和伯父的赌博你应该知道,他不会帮我情有可原。”
她抓住了花御封的手,面色一如既往的温婉和善,“你不要再因为帮我,跟他吵了,不然会连累你的,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在项目的事情上想想办法吧。”
所以,她的虚伪不能称之为面纱,而是彻头彻尾的面具!
他爱了十年的女人,带着爱慕的有色眼镜看她,怎么能看得出她的重重伪装?
他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耐心听她说完。
撕破脸……对他没好处,或许他隐忍帷幄,还能换来一些报复的时机。
“你怎么了?”察觉到花御封的目光冷得可怕,盛央央有些被吓到了。
花御封瞬间收敛气息,扯出一抹笑容,“就是觉得北竞这样对你,我心疼。”
闻言,盛央央松一口气,看他的眼神里带着恨,还以为……是发现了什么。
她扫了一眼周围,见四下无人,拉着花御封去了楼梯间。
光线昏暗,她挽着他胳膊的手改为抱着腰,手在他坚硬的背上游移,“御封,我这儿还有一个大项目等着找合作方呢,对方是商业界的一个老油条,你能帮帮我嘛?”
“怎么帮?”花御封并没有因为她动作的暗示而有反应,反而觉得她这会儿做作的含羞很恶心。
“帮我约那个合作方吃饭吧,你陪我一起,他之前和你们花氏有合作,应该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多少帮衬我一二地,我都没见过他,约他他不见得答应,而且不认识也会尴尬。”
盛央央垫着脚想去吻他的唇,他歪了下头,吻就落在了下巴上。
她身体一僵。
“行。”花御封吐出一个字,答应了,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淡漠的看着有些错愕的盛央央说,“这儿是公司,被人看到不好,你先回去忙,这事儿交给我了。”
“御封,还是你对我好。”盛央央很快重新扬起笑容,两人重新在楼梯间出来。
她送花御封进了电梯,电梯门彻底关上的刹那,她突然没了表情,冷漠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
而进了电梯的花御封也面色徒然下降,周身冷得快是负数。
出了电梯,他回到车上思忖片刻,掏出手机给林清越打电话。
“帮我安排一个人……”
——
江城商业界的消息,路千宁都是听霍坤之说的。
上流圈子的一些事儿,都是赵小甜跟她说的。
什么花家夫妇最近走到哪儿都会被瞧不起,受尽了冷眼。
什么周老夫人上山祈福去了,这一去至少三个月。
她绕来绕去说了这么多,其实还是想着法的跟路千宁透露一些周北竞的消息。
“在盛央央的打理下,北周日渐衰落,项目一个又一个地被霍坤之抢走。”
“说起来也好奇怪,霍坤之居然准确无误地拿捏住北周每个项目的软肋!”
“霍氏在他的带领下,迅速朝着商业界金字塔尖儿出发,现在霍坤之的名字响当当的,亦如当初周北竞横空出世短短几个月带领着北周突破商业界的纪录……”
她说得一点儿都不夸张,如今的霍坤之火热度仅次于当初的周北竞。
之所以仅次,是因为众人皆知霍坤之背后有人。
他能这么强,必定是背后那人的眼光毒辣,手段雷厉风行!
所以霍坤之背后那人是谁……又成了商业界的热门悬念话题。
“哎,说起霍坤之众人有多励志振奋,那提起周北竞众人就有多惋惜。”
赵小甜叹了口气,“别人都说,他被情伤得不轻,一辈子都要毁了,他和周启山的赌约虽然胜算很大,可到时候的北周千疮百孔,就算他赢了又怎么样呢?他哪里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关键是,从盛央央嘴里不难推断,周启山留了后手。
所谓的输了这场赌博,让他散尽股份弥补北周和诸位股东,肯定没那么容易。
“千宁,你对商业界的事情比我懂,你快分析分析,周北竞到底想干什么啊?北周还有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赵小甜问过好多次顾南,顾南都说看不透。
电话那端,她这一番解说属实让路千宁心头沉得厉害。
良久,路千宁沉一口气,缓缓道,“按照这个趋势发展,周北竞赢定了,如果周启山能按照约定把股份拿出来,北周就还有救,但如果真的跟盛央央说的一样,周启山在协议上动手脚,股份不肯往外掏,那到时候北周没有周转资金,只有死路一条。”
她这么一说,赵小甜心如死灰,“那岂不是完了?毕竟,周启山肯定不会把股份掏出来的,周北竞这是拿不到北周,就算毁了也不让周启山得到?”
“不一定。”路千宁脱口而出的三个字,让她自己都愣住了。
她还是这般相信周北竞,毫不犹豫,身体和大脑本能的做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