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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霍坤之的事情,我不清楚,就算清楚,我跟你们的关系也不是很近,所以我不方便多问,也不能替你做决定,但我还是想劝你一句,保重自己,既然不辞职就安安心心的干吧,去忙吧。”
路千宁低头开始忙着收购花氏的事情。
叶歆凝出去没有半个小时,就又回来了,“前台说有人要见您,她不认识对方,对方自称是周老夫人。”
白色的纸张上打印出来的一行行字,瞬间在路千宁眼底变得模糊了几分。
她有一瞬间的晃神,她记不清楚多久没跟周老夫人见过面了。
久到,这段时间她跟周北竞接触过多,都快忘了他们之间还横着一个周老夫人呢。
周老夫人肯定是有事情才来找她,不见可能会有些失礼。
见……但她多少能猜出是为了什么事情。
“前台还说,那个老夫人说会等到您见她为止。”叶歆凝见她犹豫,又添了一句。
闻言,路千宁把手中的笔放下,“让人把她请到贵客室。”
“好。”叶歆凝迅速应声,回到工作岗位后打电话通知前台。
十分钟后,路千宁进了贵客室,周老夫人背对着她坐着,旁边站着老管家。
隔着玻璃门,老管家看到她进来了,迅速过去把门打开,“路小姐。”
“您好。”路千宁走进来客气的颔首示意,然后便看到老管家出了贵客室,就在门口守着。
那端周老夫人已经回过头,眉目依旧慈善,和蔼的看着她,“千宁,我以为你不会见我。”
“老夫人,您多虑了。”路千宁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笑容很浅,也不达眼底,“您找我有事吗?”
“我听北竞说你回来了,就一直想来见见你,只是……那件事情,我有点儿无颜面对。”周老夫人一脸惭愧的看着她。
她明眸清可见底,淡漠的看着周老夫人,往昔在她看来慈善的老人,这会儿总觉得有些假。
她感动不起来,也拉不上一丁点儿的好感值。
“北竞放不下你,你应该看得出来。”周老夫人见她不说话,又继续说,“那件事儿是我的错,只要你愿意回来,我现在就让你做周家的掌权人,只要你别折磨他了。”
路千宁眉梢轻挑,反问了句,“我折磨他了吗?”
可能,是有点儿,这段时间藕断丝连,他极力在她面前隐忍着满腔的爱意,怕给她压力。
那种滋味,她想想也觉得饱受折磨。
可她难道没被折磨吗?
拿不起放不下,这种端着的滋味最难受了。
“是我折磨你们两个了。”周老夫人话说的滴水不漏,将错都拦到自己身上,“我得把周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但其次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啊,我对你一直很好的。”81Zw.????m
路千宁沉默了几秒,干脆说,“您今天到底来找我什么事情,能直接说吗?”
“我是劝你回去的,跟他和好吧,你们两个再办一个婚礼,趁早生个孩子。”周老夫人一边说一边打量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但她面无表情,沉吟片刻道,“我可以考虑。”
“那就好,只要你愿意回来一切都好说。”周老夫人笑逐颜开,但很快笑意又收敛了几分,说道,“那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
“您说。”路千宁一点儿也不意外她有要求。
周老夫人说,“你能不能辞掉霍氏的工作?”
本就很安静的贵客室,霎时间变得寂静,两个人对视着,路千宁的清眸中渐渐染上来的失望,让周老夫人有些不自在。
她率先低下头,面色局促道,“我知道,你工作心重,你不是有教育机构呢吗?我也是担心你太累了。”
“除此之外呢?还有别的理由吗?”路千宁追问。
“还有……就是你这么忙,结婚后生孩子也会耽误你工作,干脆就辞职,北竞有能力让周家重续辉煌的。”周老夫人振振有词。
回应她的,又是一阵沉默。
好半天,路千宁才扯动唇角说,“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您不是宣布周启山被逐出周家了吗?所以,为什么还着急结了婚就要立刻生个孩子呢?按理说,现在周家不就是周北竞的了吗?”
“周家是个大家族,只不过我们这一支人是周家的领跑者罢了,想逐出周家的人需得周家旁支一些长辈同意,才能实行。这次他们父子的内斗中,周启山阴险狡诈精于算计,北竞反击迅猛掏空了北周,所以周家旁支.那些老顽固们不同意就这么把周启山逐出家门,毕竟父子双方都有错。”
周家旁支的人,看重的是整个周家的利益。
周北竞纵然有能力,可掏空北周造成的损失,也是犯了错啊。
他们觉得,掌控不住周北竞,所以不同意周启山被驱逐,想利用周启山压制周北竞。
总之,就是让他们父子互相压制,继续面和为偌大的周家一脉带来利润。
所以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周北竞之后东山再起,赚多少钱,若没有孩子最终财产还是会落入周启山手中。
不过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说白了就是周老夫人单方面把周启山驱除周家不管用。
周家事情的复杂程度,超出了路千宁的想象。
不过有着很多年底蕴的家族规矩多,互相牵制多,她能理解。
所以啊,她的跑跑要是回去了,依旧是风口浪尖上。
“千宁,你跟我一样,都很爱北竞,我知道,他现在处于险境中,需要我们拉他一把,你回来吧,以后不管什么事情我都听你的,我把掌家的大权都交给你。”周老夫人极力劝说。
路千宁的思绪拉扯回来,看着周老夫人良久,反问了句,“没了霍氏,我拿什么给自己撑腰?周家危机重重,难保下次不会再遇到危险,到时候您保他,我孤立无援,您替我考虑过吗?”
一句话,问的周老夫人喉咙发哽。
“他们都说,但凡我是个世家的小姐,你也不敢牺牲我来保全周家,对吗?”路千宁问的很直白。
周老夫人张了张嘴,面露急色,但到底也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但路千宁懂了,这不就是默认的意思吗?
“你要怪就怪我吧,那件事情是我的错……”周老夫人泪如雨下。
路千宁却笑了笑,抽了一张纸巾给她,摇头道,“那件事情,我不怪您,因为我不确定如果我在您的位置上,能做的比您好,毕竟于您来说,周家,周北竞,哪一个都比我重要,而我牺牲除了我会痛苦,也不会给周家带来什么影响。”
如果她身后有家族撑腰,被沦为牺牲品家族肯定要找周家麻烦的。
但她没有,所以她的牺牲于整件事情来说理所当然。
她只能一个人承受痛苦。
“但是您现在又要找我,让我重蹈覆辙,放弃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再次冲锋陷阵,就是你自私了。我不求在您心里变得跟周北竞一样重要,只求您也不要把我当成一个耳根极软的傻子,我爱他,但我很理智,不能不要命不顾一切的爱他,我这么说也没有错吧。”
让她辞职,给周北竞生孩子争夺家产,以后还会是一番纷争的。
不光跑跑处于危险,她也是整场战争中的焦点,所有的炮火都朝她来。
谁保证下次又会出现什么危机,得让周老夫人继续舍弃她呢?
什么演戏不演戏,她不信那一套。
路千宁想,那段时间周老夫人应该是想给周北竞物色一个有家世的女人。
商场联姻,用势力压迫周启山,好过她这种拿命去赌替周北竞争一切。
可惜,周北竞倒下了,周老夫人不把真相告诉周北竞的话,一切都完了。
“您还有别的事情吗?”越想越心寒,路千宁站起来,有送客的意思。
周老夫人将放在会议桌旁边的拐杖拿起来,颤颤巍巍的起身,走到她面前,微微颔首,“不管怎么说,那件事情,是我错了。”
“您别这样,我受不起,而且我说过了,我理解您,不怪您。”路千宁赶忙搀扶着她的胳膊。
她趁机抓住路千宁的手,头埋的很低,话像是废了好大力气挤出来的,“如果你不肯回来,就请你离他远一些吧,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他现在禁不起霍家的针对,你不帮他,但也不能害他吧!?”
路千宁身体一僵,犹如受到了当头一棒。
不等她反应过来,周老夫人松开了她,没再看她,转身离开。
路千宁的泪措不及防的掉下来,腿上突然没了力气,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所以,这才是周老夫人来的目的。
周老夫人心里明白,她不可能为了回到周北竞身边辞掉霍氏的工作。
所以像她这样的普通女人,要么为了周北竞冲锋陷阵,付出一切,要么就离他远远地。
更何况如今她还有可能给周北竞带来麻烦。
“路总……”叶歆凝推门而入。
路千宁迅速别开头,用手撑住额头趁机擦了眼泪。
但叶歆凝还是看到了,“十分钟以后开会。”
她小声提醒了句,她第一次见路千宁的时候,就觉得路千宁是个美得不可方物很冷的人。
第二次就是在霍氏楼下咖啡厅,她又觉得路千宁是个很有能力的女强人。
却没想到,她居然会看到路千宁哭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