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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惊讶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半天憋出来一句,“路小姐您放心,发烧是身体白细胞杀灭病毒的一种方式,不影响大脑,对他脑震荡没什么影响的。”
路千宁完全不懂,担心发烧加重病情,又担心他发烧会不会很难受?
就算始终没醒,但没准梦里就很痛苦呢?
护士走了以后,她也没敢睡,一直注意周北竞有没有退烧。
清晨,东方泛起鱼肚白,她一夜未眠,除了眼睛有些发酸外,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倦意。
让她有些担心的是,周北竞一直没醒。
她又找了护士过来,护士做了个检查。
“就是身体虚弱,所以睡的时间久了些,您可以先趁着这个时间去洗漱吃个早餐,等他醒了也好全心照顾他。”
护士看她这么担心,就知道她一夜未眠。
路千宁跟护士道谢,送走了护士。
虽然昨天中午因为周老夫人找她的缘故影响心情没怎么吃东西,晚上也没吃。
但她不觉得饿,单手戳着下巴,靠在病床前面的位置,看着周北竞的侧脸。
不得不说,长得再帅,被白纱布这么一包扎,啥也不是。
甚至……有点儿丑。
天色大亮,上午的阳光照射进来,微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将房间里的消毒水味吹散了些。
吹动了周北竞很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两下,他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蹙,下一秒便睁开双眸。
“你醒了?”路千宁迅速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将吸管插在里面,“你昨晚发烧了,医生说你醒了肯定会喉咙沙哑说不出话,先喝点儿水会缓解一些。”
吸管递到嘴边,里面喷出来一些温热的液体,直冲周北竞的薄唇,他微动了下,薄唇微张将吸管含在嘴里。
下巴线条优美,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不得不承认捂住上面半张脸,下面还是很诱人的。
路千宁有点儿想歪了,直到杯中发出‘噜噜噜’的声音,她才意识到水被喝光了。
复又倒了一杯过来,不出十几秒又喝光了。
他清了清嗓子,嘶哑着开口,“你没走?”
“我往哪儿走?”路千宁把水杯放下,刚坐下他手臂抬起,手掌覆在她脸颊,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眉眼,鼻尖,至唇边。
“你是谁?”他忽的薄唇轻启问了句,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容。
路千宁一怔,清眸眨了两下,玩儿失忆?“你说我是谁?”
她索性就陪着,“你看我像谁!”
“像我未来孩子的妈。”周北竞很直白。
路千宁却暗道,哪里还用得着未来孩子?
“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他又问了一遍。
这下路千宁懵了,还要继续装?脑震荡会降智吗?一个问题问好几遍……
她眉梢轻挑,试探性的回答道,“我是路千宁。”
他摇头,却不小心扯到伤口,疼的眉头打成死结,“不是,再答。”
看到他疼,她手忙脚乱,却听他还在执拗这个问题,“是谁都行,你说是谁就是谁,不要总摇头了。”
周北竞疼的眼睛眯起来,额头也有层细汗渗出,手指费了好大的力气捏她下巴,但她除了能感觉到他指尖儿颤抖,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力气。
“回答我,你是谁?”
路千宁急了,把他手抓下来没好气的说了句,“我是你祖宗!你满意了?”
他哭笑不得,一笑却又扯的浑身哪儿都疼。
“笨。”他骂了句,“你是周夫人,再答错,我就要罚你了。”
路千宁没想到他醒了不喊疼不闹饿,先说这些。
她又坐好,轻轻的抓着他的手,“好,我是周夫人,那现在周夫人问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不太饿,但还是吃一些吧,你也一起吃。”周北竞唇角的弧度没再落下来过。
黢黑的眸里,也没移开过她身上,眼里心里嘴上,全是她。
“确实,不饿也要吃,身体要恢复,需要营养。”路千宁扫了眼跟她十指相扣的手,便知出去买早餐不太可能。
所以打电话给叶歆凝,让她送两份早餐过来。
这儿离霍氏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倒是方便了让叶歆凝跑腿。
“最起码,要恢复一些吻你的力气。”周北竞一本正经说,他眸光认真极了。
她就在眼前,守了他一夜,可他不争气居然都没醒。
争取三餐多吃点儿,恢复好体力和精神,有她的晚上用来睡觉,实在浪费良辰美景。
他正暗暗想着,忽的唇上传来湿热的温度,她发尖扫到他脸上,酥酥麻麻的。
她唇上还有些许唇膏的残香,让他食之入髓,意犹未尽时,她结束了这个难得主动的吻。
“吻我不需要力气,我主动一些就好,先把你的心思放在养伤上,什么事情都等出了院再说。”
路千宁耳根有些红,斜洒进室内的阳光穿透了她的耳垂,粉嫩嫩又红彤彤的。
她是怕他在这儿养不好,回去又知道跑跑的存在,没日没夜的看着跑跑,更休息不好。
周北竞却想歪了,垂眸扫了扫病床,vip的也不如家里的双人大床舒服。
估计,不禁力。
“上次你说,等你在霍氏地位稳了,要跟我摊牌一件事,什么事儿?”周北竞声音很轻,他是在故作没事儿让路千宁放心。
路千宁看破不戳破,“等你出院了我就告诉你,所以你好好养着,还得在你养好了的情况下,我才告诉你。”
“好,那就等我出院再说。”他动了动身体,右手搭在她肩膀,“我想抱抱你。”
她干脆就脱了鞋子在他旁边躺下,头靠在他胸口,听着有些重又沉的呼吸,在他下巴上吻了吻说,“医生说你的头上的麻药药效过了,会很疼,可以吃止痛片,我去帮你拿?”
周北竞双目微微闭着,拒绝了,“不用,我能扛得住,止痛片影响伤口复合。”
“不会影响太多的,如果整个受伤愈合期需要一个月,那你的伤口最多四十天也能愈合了,关键是这样太疼了。”路千宁说完,复又添了句,“工作的事情,先交给姜丞岸吧,你至少一个月不许工作。”
他眸子睁开一条缝,侧过来看着她,“抱着你就不疼,隔五分钟亲我一下,就更不疼了。”
路千宁:“……”
不太清楚他执意不吃止疼片的原因,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疼。
本打算等会儿吃了早餐给他吃消炎药的时候,管护士要点儿止疼片掺进去。
谁知道,她预期中半个小时就能送到的早餐,居然等了将近两个小时。
匆匆而来的叶歆凝身上有些泥点子,应该是昨晚下了雨被车溅了水。
路千宁已经在床上下来,知道周北竞没什么力气,也没说话,安静的对视着彼此。
叶歆凝冷不丁闯进来,眼眶还有些红,路千宁一看便知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起身走过去,将早餐接过来摊开在桌子上,调整了床的位置,先让周北竞吃。
然后带着叶歆凝走出病房,“你跑这来的?”
“不是,我打车来的,对不起,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了。”叶歆凝两只手紧紧交缠在一起,一脸内疚,又心不在焉着。
“实话实说。”路千宁一眼就戳破叶歆凝有事儿。
让路千宁这么一问,叶歆凝的泪直接掉下来了。
她接到路千宁电话,立刻就去霍氏附近的早餐店买早餐的。
但是万万没想到,在那儿遇见了霍坤之和一个女人。
两个人……似乎是在相亲,对方是个世家千金,长得漂亮人很温柔。
这段时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霍坤之在那个女人面前很绅士,温润儒雅,斯文。
像她以前认识的那个霍坤之一样,她喊了那么久的‘哥’。
她甚至一度怀疑,那么粗暴对她的霍坤之,是不是双重人格?
她站在原地看霍坤之看入神了,被那个女人注意到了,女人也不知跟霍坤之说了什么。
霍坤之扭过头,总算看到了已经站在那儿很久的叶歆凝。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然后扯了扯唇角抬手冲她勾了勾,示意她过去。
她鬼使神差的过去了,站在两个人餐桌旁,“哥……”
她满怀希望的喊了一声,因为霍坤之看她的眼神跟以前一样了!
熟料,霍坤之说,“孙小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十年前资助的贫困生。”
贫困生……
“只是贫困生吗?”孙轻烟不太信,“我怎么觉得看起来不像啊。”
“确实不像,可能是我资助的太久了,她有点儿异想天开,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整天见了我都这幅表情的。”
霍坤之嘲讽的勾了勾唇,扭过头时眸底已然褪去温度,问叶歆凝,“跟踪我过来的?胆子挺大的。”
孙轻烟目光在叶歆凝的身上由头扫到尾,末了移回她胸前看了眼,毫不掩饰的笑道,“不得不说,她也有点儿东西,霍少爷不试试?”
“哪儿能?”霍坤之一本正经的谈论着令叶歆凝感到羞辱的话题,“有孙小姐在,不敢。”
“其实,我很开放的,不介意这种事情,毕竟现在你我都男未婚女未嫁,婚前失贞无所谓,都什么年代了。”孙轻烟意味深长的说,其实是在暗示她瞒不住也不想瞒,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霍坤之耸了耸肩膀,“我也不介意,孙小姐不用顾虑太多,只是她……不敢碰,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