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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十分安静,周北竞靠在椅背上小憩,几个红路灯路口等了很久也不见他动一下,甚至眼睛都没睁开。
可他却在去往路千宁家和他公寓的岔道口说了一句,“去你那儿。”
路千宁一脚油门朝着秀水胜景开过去,都不反驳,这倒是让周北竞有些意外。
还以为,她又会忌惮什么。
两人进了家门,换下来拖鞋,周北竞温热的手掌圈住她的手腕,嗓音沉沉,“一起洗澡。”
“不太方便。”路千宁刚说完便看到周北竞眉梢微挑,似是在用眼神问:哪里不方便?
不等路千宁解释什么,她的手机响了,是吴森怀,没等她主动开口,手腕上一松。
周北竞放开了她,去了浴室,没几秒钟就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千宁姐,你真是我的贵人!”
路千宁站在落地窗前接电话,那端吴森怀激动的声音让她眉梢微挑,“怎么了?”
“之前我答应我妈输了这次比赛就退网游,没参赛就等同于输了,可我妈一听说我是因为你受伤的,觉得我跟你感情好,特高兴,说只要你不嫌弃就让我继续搞游戏!”
吴森怀边说边笑,依稀还能听到他激动的拍大腿声,“千宁姐,只要你不嫁人,就一直帮我演戏吧,再给我两年的时间我绝对把这游戏带到国际去!”
到时候有了更大的成就,他的父母肯定不会觉得他不务正业了。
听他这么高兴,路千宁的心情也不错,比赛虽没打上可好歹吴森怀继续搞游戏不受束缚了。
“知道了,你的手怎么样?”
“放心吧,没你照顾我的手好的快多了,小月亮的手艺可真不错,而且特有良心,她这两天工作忙要加班,都会提前把一天三顿饭给我做出来,我加热一下就能吃。”
提起张月亮,吴森怀又是一顿夸赞。
路千宁似乎能感受到,她在吴森怀眼里‘一文不值’,连张月亮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那就好,你们住的近,帮我照顾着点儿月亮。”
低声嘱咐了几句,听到浴室门打开,她才道别挂了电话,回眸便看到周北竞腰间系着浴巾走出来。
水珠从他健硕的胸膛一颗颗落下,划过八块腹肌和倒三角的危险区域。
额头的碎发不断滴落的水珠再一次重复着同样的流程,路千宁迅速收回目光。
“我在,打扰到你接电话了?”他用白色毛巾擦了几下短发,很快水珠就没了,但半干半湿的短发更加迷人。
路千宁说,“没有,时间不早了我去洗澡,早点儿休息吧。”
她的工作依旧积压了很多,这样的状态要持续两三天。
但一想到周北竞过来,她不免有些脑仁疼,他若是继续压着折腾一宿……
估计她明天早上状态就很差了。
“今晚听我的,明天你的工作分我一半。”周北竞忽然说。
路千宁:“……”
认真的思考之后,她果断的摇头拒绝了,“不划算。”
周北竞略显错愕,双手叉腰站在离她三米远的地方,薄唇轻启,“怎么个不划算?”
“工作我自己能处理完,多耗费两天就是了,你还是给钱吧。”
毕竟,张欣兰的医药费又该交了。
周北竞哑口无言,片刻愣是被气笑了,“这么缺钱?我估计你那个男朋友满足不了你,分了吧。”
“周总守着一个老婆,还有一个女朋友,还有我,我看她们也满足不了你,不如也离了、分了?反正摆着也是摆着!”
路千宁伶牙俐齿,毫不客气的反击。
周北竞眸光突如其来的沉了几分,有些话哽在喉咙里没说出来,看了她一眼后转身上楼了。
路千宁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吴森怀对她没用,分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花云然在他身边也只是个摆设,也分了算了。
那接下来呢?她和周北竞要这样偷偷摸摸过一辈子?
还是说——
她讽刺的嗤笑出来,抬起手掌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去了浴室,又在幻想什么了?
出乎预料的是周北竞没碰她,只是在她上床后在她颈肩轻轻吻了吻,然后就睡了。
翌日两人一起去上班,到了公司就保持安全的距离,她在办公室里面忙的不可开交,又不需要给周北竞端茶倒水。
花云然还包揽了去周北竞办公室签字的工作,以前是花云然想见周北竞做这些。
现在是花云然有意不让路千宁见周北竞,抢着做这些。
路千宁也不在意,反正晚上会见到。
虽然花云然还会私下给她使些小绊子,可路千宁也不生气,反而因为每晚周北竞都会跟她睡在一起而有着小小的报复快感。
项目部部长来了,直奔路千宁的办公室,依旧是被花云然拦下。
“赵部长,你有什么事情?”
赵部长笑道,“花小姐,我们部门连夜做了一份标书,想让路特助和周总做最后的敲定。”
“这种事情就交给我吧,我来转交给阿竞。”花云然示意赵部长将标书交给她。
可赵部长有些犹豫,“这标书是机密文件,除了我们就只能路特助和周总看。”
前两天花云然请客赵部长也去了,说完这话赵部长觉得心虚,没敢看花云然。
花云然看起来并不生气,而是耐心的解释了句,“千宁还能比我地位高了吗?她毕竟年轻指不定哪会儿结婚就辞职了,我以后可是会一直留在阿竞身边的,你防着我做什么?”
赵部长诧异的看着花云然,这意思是……路特助要结婚了?要辞职了?
难怪,周总会培养花云然!
这么一想,赵部长就把标书交给了花云然,“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既然这样就麻烦花小姐把标书交给路特助和周总了。”
说完赵部长就走了,他虽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可八卦之心人人有之,回到部门就将路千宁快结婚了,很可能要辞职的消息撒出去。
路千宁和周北竞去开会了,回来之后将记录下来的重要会议内容整理一下,准备给周北竞送过去。
但一出门就不出意外的被花云然拦下了,“千宁,你找阿竞有事?”
“给周总送会议笔录。”路千宁直接就把会议笔录交给了花云然,“麻烦花小姐代劳了。”
她主动交出来,倒是让花云然觉得幼稚了,接过文件又解释了一句,“主要是我刚好要进去跟阿竞谈投标的事情,就顺便代劳了。”
投标?路千宁略显诧异,她知道公司要去竞标,标书应该今天做好给她和周北竞做最后的调整——
“其实我对投标真的不懂,可阿竞让我学习一下,他教我慢慢研究标书,我就先进去了。”
她朝路千宁挥挥手,然后抱着会议笔录转身进了周北竞的办公室。
路千宁皱眉看着她进去,半晌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脑袋里却思绪乱飞。
她在工作上一向跟周北竞合拍,因为起初来到公司是周北竞的有意提拔和耐心教导。
如今,他已经开始提拔花云然了吗?
怎么也压不下心头乱糟糟的情绪,她干脆去茶水间泡咖啡。
周北竞办公室,花云然将会议笔录和标书一块儿放在他面前。
“阿竞,这是千宁让我送进来的会议笔录,还有一份标书,她让我交给你跟你一起做研究。”
周北竞修长的手指翻开会议记录的笔记本,上面的干净整齐的字迹是路千宁的,他很熟悉。
“她人呢?”
花云然抿了下唇说,“千宁说她很忙就不进来了,以后这种事情就都交给我来做,不过这个标书我是真的看不懂,阿竞,你教教我吧。”
“你看不懂标书很正常,你不干这行,让路千宁来。”周北竞的嗓音染着淡淡的冷。
花云然看起来很为难,“阿竞,我今天早上听公司的人在传,说千宁快结婚了,很快就要辞职了,她要是辞职了……这些工作总要有人接手,你就提前教我吧,防患于未然。”
周北竞眼皮微抬,凌厉的目光看了花云然好一会儿,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
这是同意了的意思,花云然喜笑颜开,坐下来双手撑着桌子,看着他打开标书。
可周北竞没有教她的意思,一个人研究标书,涂涂画画的修改着。
花云然只能坐回椅子上,不知想到什么偷偷拿出手机,拍了一下标书又拍了一张周北竞认真研究标书的照片。
——
路千宁在茶水间吃了一个自己的大瓜,她要结婚了,并且婚后会辞职。
结婚消息这么突然,很有可能是怀孕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离谱的八卦呢?
她捏着空咖啡杯站在茶水间门外好一会儿,直到有人来喊了她一声,里面热火朝天的聊天才戛然而止。
她笑了下,跟着来的人一起进了茶水间,五六个女职员一块儿朝她们点头。
“千宁姐。”
“千宁姐,这么巧,我们喝完了就先出去了。”
路千宁颔首示意,“去吧。”
霎时间茶水间就剩下那个跟路千宁一起进来的女职员,女职员只当她们是在这里偷懒被抓包逃跑了。
笑着一边冲咖啡一边说,“瞧她们吓得,路特助你在公司比花小姐还有威严呢,花小姐好几次找人来茶水间偷懒喝茶,所以她们都不怕花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