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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手机丢在榻上,坐在炉边烤火,“看来,我还得亲自动手才行。”
说罢,他又转身拿过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去,“帮我联系秦明成,我要见他——”
——
路千宁被迫居家看娃了,两条腿酸软的恨不得爬行。
所以任由跑跑在屋子里折腾着玩儿,她也懒得站起来。
直到跑跑不知在哪儿翻出来一把古铜色的钥匙,冲着她挥手,“妈,跑有钥钥,开宝箱!”
她愣了会儿才想起来,那钥匙是之前汪老夫人交给她的,说什么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
她拿过钥匙犹豫了,心里大抵猜出这钥匙的秘密是什么,终归是忍不住好奇心。
趁着给汪老夫人打电话关心对方身体时,她问了一句,“这钥匙还有用吗?不然我给您送回去?”
“送什么送,你当我看不出来你闷事儿吗?”汪老夫人一语戳破她的心思,“你要真好奇,就去取了里面的东西来看看,不过答应外婆,只是看看什么也不要做。”
路千宁应声,“好,我保证我只看。”
挂了电话,好奇心让她腰不酸腿不疼了,爬起来抱着跑跑出了家门,直奔钥匙能开锁的高档会所里。
她交了钥匙,对方给她拿出来一个古香古色的小盒子,回到车上她就迫不及待的打开。
里面是一沓老照片,还有数之不尽的书信往来。
照片上年轻气质的女人和路千宁有五六分相似,她挽着男人胳膊笑靥如花,面带含羞。
男人目光温润,眉目透着几分宠溺,五官雕刻般完美,眼尾有一颗痣。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泪痣,位置几乎一模一样,但她可是女人,有泪痣的男人不多见。
数之不尽的都照片,虽然人被封印在了一张纸上,可两人之间透露出延绵不绝的感情,能清晰的察觉到。
她把照片翻了一遍,又看了两封信。
汪羽柔,蒋驰书。
落款的名字,两人字迹相当旗鼓,蒋驰书的松劲有力带着几分柔。
汪羽柔的字迹柔中带刚。
信件太多,她只看了两封就放回去了。
蒋驰书,应该就是她的父亲。
不知晓这书信中,有没有两个人分开的原因,可她莫名揪心,不想再看下去。
恰好此时,忽然接到了汪宅的电话,打电话的是她新提拔上来专门照顾汪老夫人的下人张梁。
“路小姐,最近这几天汪家的事情一出,登门拜访慰问的人明显见多,老夫人几乎从头到尾都闲不着,我们担心她的身体,您看这事情怎么处理好?”
沉默了几秒,路千宁果断说,“我这就回家,我来替外婆招待客人!”
挂了电话,她回家收拾了几件衣服,带着跑跑开车走人。
以至于几个小时后,周北竞下班回到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没了,屋子里黑压压的——
汪宅。
路千宁中午的时候出发的,路上买了点儿吃的,跟跑跑垫吧了一口,开车抵达汪家时是下午五点钟。
夕阳西下,给汪宅镀了一层金芒。
她领着跑跑刚下车,就被下人接过行李引进来了。
汪老夫人最高兴的莫过于她回来了,蹒跚步伐被张梁扶着出来迎接。
“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回来了?”
路千宁把跑跑放下,跑跑转身撒欢就去玩儿了,她拉着汪老夫人坐下,在下人手中把木盒子拿过来。
“我把这东西取出来了,我觉得咱们自己保存好了,比放在那里更有意义,还能多看看妈妈的照片。”
汪老夫人目光复杂的看着那木盒子,良久她蹦出来一句,“千宁,我听说你在江城的养父母都不是很好。”
“我养父去世的早,养母算是有两个,第一个离婚以后就走了,第二个抚养我长大,我才能有今天。”路千宁没说过这些,但她想汪老夫人经过调查是知道个七七八八的。
所以汪老夫人听了她这话,除了有些心疼,并不惊讶,犹豫了一会儿问,“所以,你几乎没有感受过什么父爱,是吗?”
路千宁犹豫了下,点头,何止没感受过,还被路父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呢。
谁家好人会动手动打人啊!
“那,你想跟你的父亲相认吗?”汪老夫人又问。
路千宁摇头,“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你现在想。”
闻言,路千宁认真的思考一番,说道,“如果人家现在有了自己的生活,过的好好的,我没必要去打扰,如果他过的不好或许我可以看情况来做些什么。”
汪老夫人眼眶突然红了,有些哽咽的别开头,一时没能说上话来。
路千宁给她拍了拍后背,“外婆,我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你没有。”汪老夫人摇头,泪珠落下,“你跟你妈妈想的一模一样,当初你妈妈发现你怀孕的时候……你父亲传出了婚期,她去找了一次,就问了你父亲一句话,是不是心甘情愿要跟他未婚妻结婚的,你父亲说是,然后你母亲就回来了,删掉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把他们之间的东西都放在了这个木盒子里,在那会所一存就是几十年啊。”
自始至终,汪羽柔都再也没有去取出来过来一次,可见她是铁了心让自己不要去打扰蒋驰书。
如今,路千宁也做了同样的选择。
汪老夫人娓娓道来,陷入这些年的心结中,“他们是因为误会分开的,这里面也有你外公的一些不是,很惋惜,但是已经回天乏力了。你母亲拿得起放得下,这么多年见过蒋家人几次,但一直都瞒的很紧,从来没有透露过你的身世。”
如今,虽然汪家的事情成了一团糟,可也只有汪家旁支亲近的人,才知道路千宁根本不是秦明成生的。
媒体那边,秦明成没有爆出来,毕竟爆出来以后,他入赘汪家喜当爹,这么多年还不走,是想要汪远的目的就更明显了。
如今在外界眼里,借着路千宁生父的身份,还能多捞点儿东西,哪怕是同情?
“我懂,所以我不会做什么的,您放心。”路千宁安慰着汪老夫人,“我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就是想留作念想,您要觉得不妥我也放回去。”
“那倒是没必要。”汪老夫人说,“咱俩谁看见这东西,都不会有你妈妈的感触大,她人都不在了,拿就拿出来,你放着吧。”
路千宁应声,把东西收了以后,转移话题陪汪老夫人吃了晚饭。
但她没想到,第二天也早,刚吃饱早餐就听汪家下人来说,“老夫人,大小姐,蒋先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