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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北竞不以为意的说了句,“又不是没跟你一起吃过饭。”
捧着碗的路千宁十分安静,清眸里倒映着窗前他伟岸的身形,抿了抿唇。
良久,她把一碗粥喝完,感觉身体都暖起来了,“我吃饱了。”
周北竞将手机收起来,转身拿过她手里的碗,“下去吧。”
她点点头,跟在他后面下楼,看着他将空碗交给下人后,朝自己伸出手。
干燥温热的大掌手心朝上,繁复的指纹晃了她的眼睛。
她怔了一会儿才将手放入他手心,唇角轻勾着被他拉着去了院子。
科尔沁本想冲过来,却被梅尼拽住,“人家那么甜甜蜜蜜,你过去做什么?”
“他们可真般配,站在一起就是天生的一对,我确实不好打扰!”科尔沁羡慕的说。
晚风吹来,吹动路千宁的长发洒在周北竞臂弯,相扣的十指紧紧交缠。
远处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宛若从画里走下来的一样精致完美。
直到两人到了跟前,科尔沁才说了句,“周,这里又没人跟你抢老婆,你拉那么紧做什么?”
周北竞面色如常,一旁的路千宁却忍不住红了耳根,将手缩出来,“梅尼夫人,好久不见。”
“可不是好久不见!”科尔沁总算找到机会,上前拉着路千宁从长椅上坐下,“我听说你和周要来,就有许多话想跟你说。”
周北竞温润的目光落在路千宁身上,梅尼走过来勾着他肩膀,把他拉到别处坐下,递上一杯红酒。
“千宁,恭喜你。”科尔沁递给她一杯果汁,“你喝这个吧。”
突如其来的恭喜,让路千宁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客气的接过果汁道了谢,“谢谢。”
科尔沁冲她甜甜一笑,“客气什么?我跟你讲,你这个时候要注意加强营养,少跟着周去参加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酒会。当然,我们这不算,我们是朋友,明天的酒会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越说越离谱,路千宁皱了下眉问,“梅尼夫人,什么加强营养?”
“我知道,你们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满三个月不准说,我都懂。”科尔沁拍了拍胸口,一脸‘我都懂’的表情后,就转移了话题,“明天我们的宴会来的不全都是夫妻和情侣,全都是商业界的人,可能应酬起来会比较棘手,我带你偷懒。”
科尔沁性格活泼,鬼主意多的很,梅尼不止一次的说过是被他惯坏的。
路千宁很喜欢她肆意妄为的脾气,笑了笑道,“好。”
浅笑盈盈间,她看到了月光下闪闪发光的周北竞的一颦一笑,深邃的目光时不时向她投来。
四目相对,他眉梢微微挑了下,本就轻勾的唇角弧度更大了。
梅尼看见这一幕,拍着周北竞的肩膀不知在调侃什么,目光在她和周北竞之间拉扯。
她收回目光,虽心头苦涩但不得不承认,这种被公认是一对的感觉真好。
可惜——仅仅存在于这个酒庄里面吧。
诚如周北竞说的,她不喜欢吃牛肉,只吃了一些蔬菜,好在有那碗粥也饿不着。
接近凌晨时,周北竞就从喝醉酒的梅尼那儿脱身,让科尔沁带着梅尼回去休息。
“周,你特别的不厚道,每次来都把梅尼灌醉。”科尔沁埋怨了两句,“千宁,你晚上好好调教一下他,这个男人太不乖了。”
不等路千宁接话,周北竞的长臂勾过来,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在她肩膀上,姿态亲昵懒散,唇角勾着迷人的弧度。
科尔沁命人帮忙把梅尼扶到房间。
路千宁和周北竞也回了房,他们的房间位置极好,有一整面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葡萄装园的景色。
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朦胧的月光笼罩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路千宁和周北竞站在落地窗前欣赏着美丽的景色,她恍惚间生出一种念头。
能跟周北竞在这地方忘记一切的生活两天,知足了。
周北竞的手机冷不丁响起,他侧身看了眼手机,给了路千宁一个眼色转身便去接电话。
是顾南,他毛毛躁躁的声音传来,“你给我发的消息什么意思?”
两个小时前,他收到周北竞发来的短信,只有简短的两个字。
【帮忙。】
他硬生生琢磨了两个小时,都没懂到底啥意思!
“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出面,你去最合适,而且要隐秘一些。”周北竞声音很低,站在门外看着落地窗前那抹娇俏的身影。
目光不由自主的柔了几分。
那端顾南愣了几秒,长长的‘哦’了一声,“我懂了,你出面估计花御封就狠了,千宁那性子又是个不告状的主,指不定私下受什么委屈,我——”
“就这样。”不听他继续叽叽歪歪,周北竞挂了电话,深了几分的眼眸看着进了更衣室的身影。
他将手机放在柜子上,手指轻轻拨弄了下衣帽间的门。
路千宁已经脱了外套,双手放在贴身的小衣服上,刚往上拉扯了一截,露出平坦的独自和若隐若现的弧度。
冷不丁觉得不太对,回头就看到周北竞双手抱臂站在外面,开着的一条缝刚好可以看她个全部。
她迅速把手放下来,扯了扯小衣服的边缘,将白皙的皮肤盖住。
脸却蓦的红了,一路从脸颊到耳根再到脖颈,白白的皮肤下一层粉色浮上来。
“你流氓,偷看人家换衣服做什么?”
周北竞轻声一笑,用脚踢开衣帽间的门,缓步走进来,指腹将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解开。
“又不是没看过。”他将衬衫脱掉,露出精壮的胸膛,在暖色系的灯光下泛着铜黄色。
路千宁心头小鹿跳个不停,转过身去,“你都脱了,那你先洗澡。”
话音落地,手腕突然被抓住,她身子踉跄着被抓到一旁的浴室,不等反应过来周北竞已经开了花洒。
温热的水淅淅沥沥的流出来,打湿了她的长发和衬衫,嘭溅出来的水雾在他短发上落下。
她仰着头,清眸颤抖几下看着他深沉的眼眸。
“我们要尽地主之谊,不是说好要替梅尼夫人调教我?”他薄唇轻启,话语能蛊惑人心。
危险的气息迎面扑来,她心头不免一颤,这个状态下去今晚她要惨了。
关键是明天的酒会还要穿礼服,若是留下什么印记……
忽的,身体一股异样,让她眉梢微挑,下一秒小脸就皱成了包子,“我可不敢调教周总。”
‘周总’两个分外刺耳,周北竞眯了眯眼睛,握着她腰肢的手微微用力,她那个地方最敏感,“换个称呼。”
他在诱惑她,感觉到这一点,路千宁好气又好笑,胆子大了许多将手攀在他脖子上,仰头微微眯起的眼睛看着他。
“周……北竞。”
声音似水如歌,点在周北竞心头,他呼吸不自觉的快了几分,薄唇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落下。
“再来一次。”
“周北竞。”她又轻轻喊了一声。
周北竞暗骂了一句‘该死’,在别人嘴里普普通通的三个字,怎么到了她嘴里就这么好听。
他低头吻住她的薄唇,又轻又密的吻落下来,夺了她所有的呼吸。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时,路千宁推开了他,“先洗澡。”
“好。”他嗓音已然低的吓人。
洗完澡,路千宁被裹着浴巾抱出来,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但路千宁手抵在胸口,很无辜的说了句,“我们睡吧,今晚真不行。”
“嗯?”他抬起头,一脸欲求不满和不可思议。
她在说什么鬼话?
就他这状态,能不行吗?
路千宁挑了下眉说,“我来例假了。”
周北竞:“……”
“你让让,我要去拿卫生棉。”她仅用两根手指头,就把周北竞僵硬的身体从身上推下去。
他身上松垮的浴袍有些乱糟糟,浴袍里的身体僵硬笔直,整个人都懵了。
路千宁好笑的进了衣帽间,从行李箱里拿出提前预备好的卫生棉,她的小日子不太准。
前三后四的总会推迟,所以快到日子她走到哪儿都会带着卫生棉。
换好衣服出来,见周北竞还在床上躺着,闭目养神,而松垮的浴袍还有一些清晰可见的弧度。
她忍不住抿着嘴笑了下,识趣的在离他最远的地方躺下。
良久,周北竞才起来,进衣帽间换了一套家居服出来后,从另外一边躺下。
长臂蛮横的伸过来把她拉到怀里,声音很不悦的吐出两个字,“别动。”
路千宁真的不动,能解决问题的不仅仅是那一种方法,可迄今为止他们也只试过那一种方法。
别的方法她还放不开,若不听话真惹恼了他,她承担不起后果。
这一夜,说相安无事也相安无事。
可她没怎么睡好,一直被他粗重的呼吸.弄的不自在,时不时被他抱得紧紧。 时不时他又会耳语厮磨一番,她后来才发现,他这是有目的性的「报复」。
他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总算是熬到了天亮,路千宁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将房间里荷尔蒙气息吹散些。
却冷不丁瞥见庄园的大门缓缓开启,一辆豪车从远处驶来。
停在城堡的门口,花御封从驾驶位上下来,先跟梅尼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又绕到副驾驶开车门。
花云然也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