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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云然倒水的动作一顿,抬头朝路千宁看过去。
恰好路千宁听见这话,回过头来,四目相对。
“周奶奶,她就是个助理,多少也是低人一等的,哪里能跟阿竞比?”花云然收回不悦的目光,看周老夫人时已经笑的眼睛都弯了。
周老夫人慈善的面目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悦,依旧看着路千宁和周北竞。
“什么高人低人的,能帮阿竞排忧解难的就是好人,那些对我家阿竞不好的,都是坏人。”
走到周北竞身边的路千宁扯了扯唇角,有些想笑,但清眸一抬撞入周北竞墨瞳。
她表情一僵,迅速垂下眼眸,“周总,咱们该出发了。”
“把这些资料整理好带上。”周北竞将小臂上的袖子挽下来,骨节分明的大手将扣子扣好。
她低头收拾着东西,那边花云然和周老夫人还在聊天,但不用回头她也能想象出花云然讨好的模样。
“周奶奶说的也是,阿竞太忙了,难得千宁有这个本事能帮上他,不过您也该管管他了,整天忙里忙外的……什么时候您才能做曾奶奶呀,有些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
例如说,现在就让周北竞和那个女人离婚,她早早的过门才能完成周老夫人这个心愿。
可她所谓的心愿周老夫人并不赞同,“这种事情急不来,他自己想什么时候跟他老婆生,就什么时候跟他老婆生,反正老婆都有了,还愁生不出孩子吗?主要是他得做好了准备,我们周家的血脉可不是随便说怀就怀的。”
周老夫人想的是花云然该不能想试探她口风,母凭子贵吧?她必须要断了花云然这肮脏的念想!
可说完以后,她发现花云然依旧笑意盈盈,挽着她胳膊点头道,“周奶奶说的是,我也这么觉得。”
收拾东西的路千宁手上动作一顿,所以花云然这是旁敲侧击在暗示她吗?
可笑,也不知她怀孕这么离谱的消息,从哪儿来的。
她整理完文件朝周北竞微微颔首,“周总,整理好了。”
“走。”周北竞起身拿了外套,搭在臂弯上绕出办公桌。
走到周老夫人面前低声道,“奶奶,我出去谈个工作,很快就回来,您若是累了就去休息室歇一会儿。”
周老夫人挥挥手,眼皮也不抬的说,“走吧。”
路千宁跟在周北竞后面冲周老夫人颔首示意,一起离开。
两人进了电梯,电梯壁缓缓合上,路千宁轻轻的沉一口气,忽然面前的光线一暗。
抬眸,便迎上男人急急落下来的吻,她下意识的扶住了他的手臂,他带有温度的大手抵在她背部和电梯壁间。
缠绵许久的吻从她唇角渐渐滑落在脸颊,耳根,他温柔的不像话,愈发深邃的眸子深处燃着熊熊烈火。
他恨不得在这里办了她,额头抵在一起,他不平缓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千宁——”
她抿着嘴,耳根烧红游移若丝的回应了句。
可他并不满足她这样的回应,放在她细腰上的手轻轻捏了捏,“抬头,看着我。”
电梯一路向下,很快就到了负一的停车场,但这会儿是上班的时间,没有人来。
电梯门打开后,微凉的气息扑进来,将电梯里暧昧的气息吹散了下。
她抬起头,氤氲着迷离的明眸有些无措,勾的周北竞暗骂了一句‘该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但凡她出现在面前,他的视线和注意力便不受控制。
方才看到她收拾文件,阳光均匀的照在她侧脸上,皮肤白里透红五官精致小巧的样子。
让他当时就乱了方寸,等不及上车。
他弯腰将路千宁抱起来,她轻盈的身体像个吊坠一样挂在他身上,阔步流星的来到车旁。
她很配合的打开车门锁,被他放进后座,身体窝在椅子上。
周北竞身体前倾,骨节分明的大手穿插在她发丝间,急急的吻落下,伟岸的身躯笼罩着她。
她嘤咛一声,手推了推周北竞的肩膀,别开了头,“有人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周北竞上了车,将车门拉上,动作间她已经被他抱起来,跨坐在他腿上。
两人目光投向车外,保安打着手电筒往光线不好的角落里照来照去,嘴里嘟囔着,“什么动静……”
“……”路千宁扭头趴在周北竞肩膀上,小声说了句,“快迟到了。”
周北竞头抵在椅背上,微微扬起头的动作让性感的喉结展露在路千宁面前。
他眸色很深,有些懊恼和欲求不满的情绪,还有一丝捉摸不透的隐忍。
路千宁看着他的锁骨,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也缓了缓情绪。
快速从他喉结轻轻吻了下,从他身上翻身而下,去了驾驶位。
身后是男人哑火的笑声,他还在压制她带来的躁动。
能让周北竞亲自出面谈的合作,大部分都是板上钉钉,走过场给对方老板一个面子的。
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矜贵气息的周北竞十分迷人,饶是多次见他谈判,可每一次路千宁都为之着迷。
他也冷静下来了,整个人透着禁欲系的冷然,花了一个半小时搞定了合作,两人往回走。
路上他闭目养神,下车前说了句,“今晚你跟我送奶奶回周宅,然后一起去你那儿。”
“好。”沉吟片刻,路千宁吐出一个字,莫名心里就欢喜了不少,唇角微微上扬。
后视镜里,余光瞥见她上扬的唇角,周北竞眸子凝结了一层薄冰。
她的每一次高兴,有没有一次是因为他这个人?
两人刚抵达公司门口,路千宁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秘书长打来的。
她接听以后顺手点开公放,秘书长焦急的声音传遍车厢,“路特助,你上午交给我的文件被泄露了!”
“什么?”路千宁心里‘咯噔’一声,那是一个策划案,明天一早用得上的。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公司出现了内奸,泄露了机密。
“我马上上去。”挂了电话,路千宁将车停好,转身看着周北竞,“周总,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可能需要你出面处理一下。”
边说边解开安全带,从车上下来时,周北竞已经自己开了车门下来。
他整理了一下西装,单手插在兜里阔步往电梯走,看了眼腕表,距离下班只剩半个小时了。
他们抵达顶楼时,发现秘书长在周北竞的办公室,低头站在周老夫人面前。
听见开门声,秘书长回头,求助的目光看向路千宁。
“周奶奶,我虽然来公司的时间不久,可是我对这里的人都很熟了,秘书长在北周呆了五六年,肯定不会干这种出卖公司的事情。”
花云然并未把刚进来的路千宁当回事儿,看到周北竞也只是说话停顿了一下。
然后就又开始意有所指,“秘书长,你倒是说说这份文件除了你,还有谁接触过。”
“策划案是底下的人交上来的,然后我和路特助一起协商修改的,现在被泄露的是修改以后的,但除了我们两个没有人再看到过这文件!”
秘书长急着否认,但也没把错误归结到路千宁身上。
花云然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看向路千宁,“那泄露机密资料的,除了你就是路特助了。”
路千宁拧了拧眉,对上花云然有些迫不及待的目光。
虽不清楚眼前这一出戏跟花云然有没有关系,但她明白了花云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除掉她的机会。
她的威胁比周北竞妻子的威胁更大一些。
扫了眼去了落地窗前站着得周北竞,他指缝里夹着一根烟,半开的窗户吹进微风,将淡淡的烟味吹的满屋都是。
男人面色矜冷,听了花云然的一番话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秘书长身边,“周老夫人,周总,文件是我和秘书长做最后调整的,泄露出去跟我们有一定的责任,我愿意接受失职的惩罚,但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出泄露机密的内奸。”
“有道理。”周老夫人立马接话,“那你找吧。”
“周奶奶,泄露机密的指不定就是她呢,她找来找去还不是——”花云然一听赶忙插话。
却被周老夫人打断了,“你一秘书,少说两句,阿竞还没说话呢。”
花云然一噎。
路千宁和秘书长一同看向周北竞,他掐灭了烟,棱角分明的五官被烟雾笼罩。
两个字随着缭绕的烟雾从他薄唇间溢出。
“去查。”
秘书长松一口气,看向路千宁,“路特助,会不会是有人进了你的办公室?”
“我的办公室里有监控。”路千宁头也不抬的说,“你去把策划案拿过来,连同牛皮纸袋和密封条一起,顺便……把柳飘飘也喊进来。”
秘书长立刻点头,“好!”
她转身疾步离开,没二分钟就带着柳飘飘和已经拆封的牛皮纸袋回来了。
她将东西交给路千宁,“我打开以后正准备做最后的核对,就发现对手公司在官网贴出了这份策划案。”
人家也没有窃取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把策划案发布出来让他们无法继续使用。
路千宁若有所思的看着文件和牛皮纸袋,看了眼柳飘飘,“柳秘书,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有。”柳飘飘毫不犹豫的说,“这份文件从我交给秘书长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和秘书长在一起,我能证明文件不是她泄露的。”
花云然又笑着开口道,“那这不是证据确凿,就是路千宁了?周奶奶,你应该对路千宁的背景不太了解,她家里有个患病的母亲,缺钱的很,估计是想赚钱替她母亲治病,虽然可怜……但这做法实在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