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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结束,砂隐走了,川之国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在那之后柳叶城又有不少其他商会发布委托、雇佣忍者,各式各样的任务都有,而这些人按照惯例找的依然是木叶的忍者。
所以木叶那边一直也没有发现川之国境内的委托被隔壁偷走了一小块。
小国的委托总数本就不多,对比占据忍界最富饶土地的火之国,川之国那边的商会数量只能算是一个零头。
正常来说很少有人会着重一个零头的委托人是否悄悄变更了阵营。
除非这人从一开始就把视线牢牢钉在这个方向上。
而奈良松便是如此!
川之国的任务告吹之后他始终没有回村,一直在遵照鹿久的嘱托,暗中调查旗木一家的动向。
还别说,没过几天真让他捕捉了一些线索。
此时距离砂隐的忍者们遭遇袭击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他们皆已离开了川之国,但幸存下来的运粮队成员仍然记得那几天的惊魂之旅。
这天奈良松兜兜转转在川之国逛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起始的柳叶城,刚巧就再次遇上了柳叶粮庄的几个工人在聊天,吹嘘他们那段惊心动魄的收粮之旅。
凡人的生活多数时候都如同一潭死水,难得有一次这么惊险刺激的经历,虽然交战的都是忍者,跟他们压根没什么关系,可这不妨碍他们把这个故事拿出来反复跟朋友们吹牛逼。
“你是不知道,那时候可惊险了!那个叫白什么牙的木叶忍者,他的刀锋距离我的脖子就只差零点零一公分!但就在四分之一秒后,那把刀的主人就——”
吹牛逼的人故意拖了口长音,得意洋洋,吊足了胃口。
原本他只是想借机装个比,赚点谈资,谁曾想正巧奈良松路过,冲上来不由分说的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刚刚说什么?那个木叶忍者叫什么?”
那名粮庄的工人都快被吓懵了。
奈良松的打扮一看就是个忍者,而忍者对于绝大多数平民来说可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
“忍……忍者大人,我就随便吹吹牛而已,这都是我道听途说的。”
“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刚刚说的那个木叶忍者叫什么?”
“我后来听那些人说他是什么木叶白牙,我也是听说的,我没见过他,忍者大人你别杀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
这人被吓坏了。
他可是听说过有些变态的流浪忍者为了怕人撒谎,从来都是直接杀了人然后从尸体的脑子里获取情报,贼恐怖!
幸好奈良松毕竟是大忍村出身,不会轻易做这种坏名声的事。
又问了几句,确认这人压根没在第一现场,所有说的内容全是道听途说再添油加醋缝出来的,奈良松也就失去了兴致放开了他。
但此时他心中已经重新找到了方向!
“白牙不是接了任务正在出村去找纲手大人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之前任务结束后旗木天璇也借口有事没有回村,这中间会有什么关联吗?”
斟酌了一下,想不出头绪,奈良松果断决定不浪费自己的脑细胞了,写信汇报给鹿久吧。
能把任务丢出去,又何必累着自己呢?
于是他召出通灵兽:一只飞鹰,把信息写下绑在鹰腿上,放飞了出去。
没过几天来自村子里鹿久的回信就来了。
看完奈良松只觉鹿久是不是脑洞太大。
“真的假的?旗木家现在已经完全由旗木天璇掌权了?而且他们还在川之国做局图谋砂隐村?鹿久这猜想也太扯了吧?
哎,还要我继续在当地搜集线索,真是爱使唤人,我怎么就偏偏摊上了你这么个朋友呢,真是麻烦啊。”
奈良松看完将鹿久的回信揉成了一团,习惯性的抱怨了起来。
他不明白奈良鹿久怎么看起来就像跟这个旗木天璇杠上了似的?
虽然他承认旗木天璇前阵子确实一鸣惊人了,此前的任务过程中旗木天璇用的那些术也确实让人分辨不出来历,好像很神秘的样子。
但这个旗木家的少年终究才十五岁啊!
十五岁成为上忍已经很了不起了,还要完全执掌旗木家、还要操纵木叶白牙、还要图谋五大忍村之一的砂隐?
奈良松怎么想怎么觉得离谱!
“鹿久平常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一涉及到旗木家就感觉像脑子开了个洞似的?”
他无奈的咕哝了一声。
可谁让他和鹿久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友呢?
尽管嘴上不停说着麻烦,可他还是不情不愿的领下了这个任务。
揉成一团的回信想了又想,几番犹豫后还是没扔,胡乱塞到了兜里。
“哎,暂时又回不去村子了,不知道新年之前能不能赶回去?新年的时候我好想吃一碗村里的一乐拉面啊。”
奈良松一边随口说着自己的新年愿望一边撑开手臂伸了个懒腰,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把flag高高挂起了。
而随意插旗往往是没有好下场的。
不久之后,就在他独自前往砂隐遭遇袭击的乡间小路探查情况的时候,忽然非常巧合的听到背后一道声音叫他。
“咦?奈良松,你怎么会在这儿?”
奈良松闻声惊讶的回过神。
来人竟然是旗木天璇!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身子紧绷了一下,怀疑是不是太过巧合了,但无凭无据,他还是不想主动怀疑同伴。
“啊,原来是天璇队长,好巧啊竟然在这里遇见你。我受家族委托,在附近办点事。”
旗木天璇点点头,“哦,原来是忍族的任务,难怪了。”
他一步步走近,看起来神色如常。
“天璇队长又在这儿做什么?我记得你之前好像也说有事情要办?”
“对,一点小事而已,就快要处理完了。咦?奈良松你袖口上沾了什么?”
奈良松下意识的把右手翻过来查看,结果被信步走上前来的旗木天璇一把抓住了手腕。
旗木天璇无论脚步、动作还是表情都太过自然了,以至于令奈良松完全没有防备。
直到突如其来的一声“噗嗤”声响起!
奈良松心口一痛,控制不住的呕出一口逆血。
“你——”
直到此刻,他从旗木天璇的脸上都依然看不见任何一丝异样。
平静的就好像捅进他心脏位置的那把太刀不是握在对方手上一样。
而右手手腕被拿捏住,奈良松结不了印,什么忍术都施展不出。
这一刻他的脑海中轰然作响,只回荡着一句话——
鹿久,你说的也许真有可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