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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穆悠哉地从宝葫楼走了出来,随后他重新坐上了千张的马车。
“真人前辈,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千张刚才偷偷瞄了一眼,眼前的前辈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
苏穆坐在马车里,摸了摸手上的靛木手镯,里面除了他挑选的那些灵器葫芦之外,又多出了好几个三阶灵葫器坯。
有了这些器坯,不说别的,至少苏穆无需再为炼制极品灵器级别的五行葫芦而担忧了。
不过,他自己推演了一番,至少要将阵法叠加到三十三重以上。
至于后续有没有机会推演出三阶法宝级别的五行葫芦,恐怕不是短时间内能够解决的。
虽然刚才的胡进朋一直岔开话题,但是从对方的一些只言片语,苏穆知道灵器到法宝之间的差距无比巨大,恐怕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孕育元识上。
“算了,我连极品灵器都还没着落,想那么多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苏穆在心里自嘲了一句。
就在此时,千张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这一次出行,苏穆主要有两个目的,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月儿岛一行。
但是,他找遍了从青玄门买来的海域堪舆图,也都找不到上面有这么一处地名。
“这边有没有售卖东海的堪舆图,越详细的越好!”苏穆问道。
虽然说苏穆可以慢慢打听消息,以月儿岛声名远播的程度,总能打听到真实的位置。
然而,苏穆习惯了行事低调,并不想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所以他宁可多花一些灵石,自己想什么时候过去都可以。
前面的千张立即脱口而出,道:“如果您要求比较高的话,恐怕只有灵峤宫的东海海图能满足您的需要了。”
“那你就带我去可以买到东海海图的地方。”
“好咧!”
听到苏穆的指示后,千张一催马车前的傀儡马,立马往最繁华的街道驶去。
昆芦城的中心地带,刚好位于城里的南面。
而在南面的新灵坊,正是寸土寸金之地。
无论是各个商铺的占地面积,还是修建成的规模和外观,看上去都比其他坊要雄伟。
这座新灵坊,只坐落着不到二十间的商铺。
灵峤宫下属的瀛洲堂,就占据着最好的一块地皮上。
“前方的瀛洲堂,看似只是一间商铺,实际上它乃是灵峤宫的一处别府,通常都有六七位金丹真人在此潜修。”
一路上,千张又叽里咕噜地将城里的一些情况都大致介绍一番。
东海修行界实在是太大了,哪怕有传送阵将类似昆吾城这种大海岛连接起来,但是各大元婴级势力依旧分派人手驻扎。
像昆吾城这里,除了被灵峤宫开辟了一处别府之外,还有大荒岛这个仅次于三宫的元婴级势力也派了不少人过来。
“那位金源真君,就出身自大荒岛。据说,他老人家在这里盘踞了一百多年,为灵峤宫守住西大门。”
察觉出苏穆就爱听这种信息,因而千张说得越发卖力,几乎把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脑说了一通。
通过千张的讲解,再跟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信息相互印证,苏穆差不多对整个东海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
这边的街道修建得更为宽敞笔直,不过由于没多少行人,看上去竟然有一些冷清。
“既然两大顶尖势力在这边各自开辟了别府,再加上这边属于奢华区,各个商铺里的东西几乎都属于高阶之物,因而修为低下之人哪怕没什么事,也不大敢跑来这边闲逛,避免触了霉头。”
果真,一路行来,苏穆见到的几乎都是筑基中期以上的行人,而且这些修士穿着体面,一看就是身份不同寻常之人。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瀛洲堂。
与其他商铺不同,这边的坐堂小厮统一身着灵峤宫外门弟子的法衣。
由于店里没什么顾客,他们几个都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苏穆大致扫了一下,发现这几个坐堂小厮竟然都在聚精会神地翻阅着修行功法。
一看到苏穆走了进来,只有一位迎了过来,其他人连头都不抬一下,由此可知他们的用功程度了。
“这灵峤宫难怪能成为三宫之一,就连外门弟子的竞争都如此激烈。”
灵峤宫号称有上万名的弟子,然而每三十年才有百来个名额可以位列内门,除非是筑基修士,要不然还真的挤不进去。
像他们这种外门弟子,都是自小就被灵峤宫召进去的,要是四十年内没能筑基者,就会被剥夺外门弟子的身份,被差遣下山。
所以,每个外门弟子都是卯足了劲在拼命修行,深怕这层身份不保。
“前辈,不知您有何事?”那位坐堂小厮看上去差不多三十多岁,修为达到了练气九层。
也许是见惯了各种金丹真人,他的态度不像千张那样恭敬。
“我过来购买东海海图。”苏穆在心里惊讶于灵峤宫门下弟子的实力,不过他神色如常。
从低阶修士的一些情况,其实就可以大致推断一个势力到底如何。
因而,苏穆不得不感叹灵峤宫的强大。
“劳烦您老跟我过来!”
说完后,他便将苏穆请进了旁边的一处小阁楼。
过了差不多一炷香时间,苏穆从小阁楼里走了出来。
看着苏穆像是在沉思某件事,千张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
“带我去租住洞府。”苏穆冷冰冰地说了几个字后,就上车闭目养神了。
一路上,苏穆一直闭着眼睛,一只手不断地在靛木手镯上抚摸。
他并非是在瀛洲堂受气,而是为了月儿岛一事而烦闷。
他在小阁楼里花费了一笔不少的灵石拿到了东海海图。
这幅海图的细致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同样地,装载着海图的玉简被下了独门禁制,只能他自己一个人观看,而且也无法将里面的信息临摹出来。
这些其实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果有人可以肆意复刻海图里的内容,那么海图价格必定无法保持高位,久而久之,海图就成了烂大街之物。
苏穆并非投机取巧之人,他真想赚灵石的话,办法多的是,哪里需要冒着得罪一个势力的危险行事,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岂不是更糟糕。
他忧心的,其实正是他从海图上得到的信息。
原来这月儿岛,并不是什么时候过去都可以。
由于它藏在一处海眼之中,每一个甲子才会出来一次。
算起来,距离最近一次月儿岛出世,还得再等十年时间。
也就是说,他恐怕要在东海多待一段时间了。
本来他还以为出来个三五年时间,差不多就能回去火羲岛,没想到形势变化如此快。
思来想去,苏穆决定暂时在昆芦城待一阵子再说。
因此,他需要在这边租借一处洞府才行。
千张不知道个中缘由,还以为对方在瀛洲堂受气了,因而深怕对方把气出在他身上,一路上忐忑不安。
终于,他将人带到了临近新灵坊的新安坊。
“真人前辈,新安坊的灵气差不多有三阶中品的水平,因而金丹真人想要租借洞府都会选择这里。”
苏穆坐在马车上感受了一番,果然这边的灵气只比隔壁的新灵坊要稍逊一些。
他随手扔给了千张一件一阶上品的法器,道:“今天要不是你充当向导,我想要找到这么几处地方,恐怕没这么顺利。”
千张手摸着这件宝葫楼里的葫芦法器,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本来他还担心对方要找自己算账,没想到一转眼就得到了这么一份超额的报酬。
宝葫楼的上品法器,比同等级的价值要高一些,他早就想要拥有一件,奈何他还得存灵石购买筑基灵物,家族里也不会让他花这种冤枉钱,因而只能作罢。
“多谢真人前辈,这都是小的该做的。小的祝真人仙福同享、寿与天齐。”
千张也是一个明白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既然人家赐予了,那就说明缘份尽了。
本来他还抱着一丝能否搭上这层关系的期望,如今只能是熄了这个念头。
不过,能够得到这件上品法器,已然是极为不错的了。
所以,他在离去之前,拼命地磕头道谢,净挑好听的话说。一直到看不到对方老人家的身影,千张才美滋滋地站起身,一脸笑意地离开。
一刻钟后,苏穆已经办完了所有的手续,租住了一座还不错的洞府。
进入洞府后,他便开启了防护禁制,避免被外人打扰。
除此之外,他自己也顺手布下了警戒阵法,以防止被人窥探。
做好这些后,他便开始了今日的一些例行修炼。
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养成了好习惯,无论多忙,每天都要抽出时间修行。
他能达到如今的成就,除了一些因素外,每天雷打不动的修炼,也占据了一定的份量。
……
一年时间,悄然而过。
既然决定了在这边隐居,苏穆除了偶尔外出打探一些消息外,几乎都窝在洞府里做自己的事。
半年前,他委托青玄门的三阶海船,给火羲岛捎去了一封家书,具体将这边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同时也说了可能要在这边多停留几年时间一事。
他不是孤家寡人,远方有妻儿亲人会挂念,所以他尽力做到让对方能放心。
在这一年时间里,他将得自宝葫楼的所有葫芦类的法器和灵器都研究了一遍。
以他如今阵符双艺的造诣,他很快便破解了一部分奥秘,收获颇丰。
不得不说,胡家的炼制手法,还是有独到之处,难怪人家凭借这一手本事,不仅在人才济济的东海修行界站稳脚跟,甚至还成为了金丹家族。
期间,由于他与胡进朋结下了一段友谊,两人又都对葫芦有一些偏爱,在时常走动之下,两人竟然成为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闲暇之余,他们一起切磋修行经验,双方的修为也都得到了一些提升。
更为重要的是,通过胡进朋的介绍,苏穆又认识了好几位同道中人,尽管那些人中有一部分是筑基修士,但是敢跟金丹真人结交的,哪里会是一般的筑基修士,要么背靠强大的家族,要么就是有厉害的师承。
这一日,苏穆应胡进朋之约,前往宝葫楼顶楼论道修真。
因修行耽搁了一会儿,当他到达宝葫楼时,连同东道主的胡进朋,上面已经有三位金丹同道在场了。
其中有一位叫做百达年的,刚好在绘声绘色地讲述他前些日子听到的一桩怪闻。
说的是在距离昆芦城数千公里的一处小坊市附近,有百余名大肚婆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一事。
此事惊动了灵峤宫和大荒道两大势力,他们隔天就派了四位金丹修士一同去调查此事。
然后,十数天过去了,竟然什么都查不出来。
不过,为了避免引起恐慌,金源真君严禁此事外传,同时加大了搜查力度。
如果再找不出来的话,恐怕连他都要下场了。
“上百名的产妇神不知鬼不觉地失踪?”苏穆念叨了一句。
他想到了自己储物手镯里的神婴剑。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想要找寻秘法,将这件神婴剑上附着的阴魂鬼物化去,再毁掉此剑。
然而,他尝试了一些方法,效果都很不好。
“我以前在外面游历的时候,听闻过有一种歹毒的炼剑之法,需要用到数量不少的婴童,难不成是邪修炼制妖法?”
看着众人一言不发的样子,苏穆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你说的是神婴剑的炼制之法吧!”那位百达年以消息灵通著称,就连这件被金源真君压下之事,他都能听到风声,由此可知他的厉害之处。
因而,他能知道神婴剑,也就不足为奇。
“没错,好像就叫做这个名字。”苏穆承认道。
然而,不仅是百达年,就连胡进朋也在连连摇头。
“不可能是神婴剑的。虽然炼制这件邪器,其手段之残忍,同样人神共愤。但是,那四位金丹修士尽皆是经年老手,又哪里能认不出来,而且神婴剑的主体,主要还是婴孩,没道理掳获这么多数量的大肚婆的。”
“既然不是神婴剑,那又会是什么手段?”
最后一位叫做司徒四通,一脸茫然地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