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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大战期间,临时政府出于安全考虑,曾想把尼古拉一家送往英国避难。
英国政府再三斟酌,表示不方便接收。
从那时起,维特对英国的态度彻底转变。
日俄战争后,俄罗斯通过英国贷款重建财政,双方曾有过一段蜜月期。
现在回头再看,英国之所以和俄罗斯修复关系,完全是因为德国的威胁,并不是英国人良心发现。
巴尔干战争期间,乔治行动迅速,赶在英国反应过来之前就拿下君士坦丁堡,英国人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
世界大战期间俄罗斯至少两次拯救英法联军,尼古拉为分担英法联军的压力,不惜打破乔治制定的战略,赌上俄罗斯帝国的国运,最终却换来英国的彻底抛弃。
这就是和英国当盟友的结果。
历史经验证明,俄罗斯能依靠的,唯有自己。
对英国的妥协,只会让英国变本加厉。
英国人喊的双赢,是指英国赢两次。
和英国人相比,法国人就聪明多了。
乔治的两个“很好”,英国人并没有放在心上,于是招致俄罗斯的反击。
白利安向巴黎汇报了君士坦丁堡的情况后,法国总统雷蒙·普恩加莱立即调整日程,亲赴君士坦丁堡,向乔治当面解释。
雷蒙·普恩加莱对德国的痛恨,比克里孟梭更甚。
克里孟梭在巴黎和会中对德国的态度是公认的苛刻,雷蒙·普恩加莱却还认为克里孟梭对德国的让步太大。
在巴黎和会开幕式上,雷蒙·普恩加莱致开幕词,称德国“生于不义,自当死于耻辱”。
世界大战爆发前,雷蒙·普恩加莱访问俄罗斯帝国,曾致力于调解俄罗斯帝国和奥匈帝国的矛盾,最终无功而返。
普恩加莱的任期将于明年初到期,他主动放弃竞选,所以才有时间来君士坦丁堡。
乔治亲自前往港口迎接雷蒙·普恩加莱,这一举动被法国媒体盛赞,称这才是俄罗斯真正的“国礼”。
现在评价俄罗斯“国礼”的标准很简单,别管欢迎仪式有多大,也别管俄罗斯媒体怎么说,只看乔治是否亲自出面迎接。
当然这也不是唯一标准。
罗马尼亚王国国王斐迪南和保加利亚王国国王波利斯也经常来君士坦丁堡,乔治从来没有亲自迎接过,这并不影响俄罗斯和两国之间的关系。
乔治的办公地依然在之前的战区司令部,新办公大楼正在建设中,预计后年才能投入使用。
普恩加莱当面向乔治致歉,称法国无意侵犯俄罗斯的利益,解释白利安出席新闻发布会,并不代表法国的态度。
乔治能理解法国人的心情,但不接受普恩加莱的解释。
寇松出席新闻发布会,即便无法给俄罗斯造成实际损失,也是故意恶心俄罗斯。
法国是真心想扶持波兰,对德国形成两面夹击。
乔治不是尼古拉,英法忽悠尼古拉那一套,在乔治身上无效。
乔治就算当面说的再好听,也肯定不会像尼古拉那样,为英法赌上国运。
波兰现在的领土,只包括当初被德国和奥匈帝国割占的部分,被俄罗斯割占的不包括在内。
这种情况下,以波兰的实力,无法达到英国和法国的目的,所以毕苏斯基才敢壮着胆子向俄罗斯讨要华沙。
“德国和俄罗斯刚刚签订了合作协议,如果俄罗斯支持德国向法国讨要阿尔萨斯和洛林,你们会怎么做?”
乔治犀利,让普恩加莱无言以对。
普法战争后法国将阿尔萨斯和洛林割让给德国,又通过巴黎和会索回。
这个情况和华沙差不多,如果俄罗斯支持德国索要阿尔萨斯和洛林,或将导致俄罗斯和法国断绝关系。
“大公爵,法国的情况,和俄罗斯不同——”
普恩加莱希望乔治理解,法兰西也自有国情在此。
“情况或许有所不同,感情上没什么区别。”
这点同理心,乔治还是有的。
但还是那句话,能理解,但是不接受。
普恩加莱无计可施,终于拿出真正的诚意。
巴黎和会已经结束,法国大选在即,不管明年是谁成为法国总统,法国都将开启重建。
法国的情况确实和俄罗斯不同,重建不是某个人说了算,需要议会通过皿煮的方式表决。
不管是什么事,只要牵扯到皿煮,那就等着扯皮吧。
普恩加莱给乔治列出一份采购清单,希望能从俄罗斯购买重建需要的物资。
普恩加莱出手大方,订单总额为40亿法郎。
“这个订单难道不需要议会讨论?”
乔治质疑订单的有效性。
就在刚刚,美国国会决定不加入国联,给了威尔逊一级响亮的耳光。
成立国联是美国总统威尔逊的倡议,美国却不加入,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
乔治相信普恩加莱在这一刻,是真的出于法国和俄罗斯的关系,所以才抛出采购大单。
问题是普恩加莱的任期还剩最后两个月,如果法国议会不批准,普恩加莱的订单就无法落实。
“现在还有能力提供重建物资的国家只有两个,一个是俄罗斯,一个是美利坚,和美国人相比,法国人更信任自己的盟友。”
普恩加莱对美国在参战前的鼠首两端,同样深恶痛绝。
美国人自以为聪明,左右逢源,连最后一个铜板都没耽误,成为世界大战的大赢家。
威尔逊在巴黎遭戏耍,充分证明欧洲对于美国的态度。
就算你美国人再有钱,你也是暴发户,没见识过大场面,上不得台面。
也正是因为威尔逊在巴黎的遭遇,美国门罗主义才重新抬头。
“总统阁下,恭喜您,您再次获得了我的友谊。”
乔治主动向普恩加莱伸手。
普恩加莱双手迎上去,大概是觉得不太妥当,握手的一瞬间,左手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双手握上去。
这一瞬间,对普恩加莱来说,肯定有点耻辱感。
但很快,普恩加莱就庆幸自己的选择。
1920年1月1号,西方传统元旦,君士坦丁堡却没多少节日气氛,因为俄罗斯使用的是俄历,再过半个月才是新年。
1月1号下午三点,一艘俄罗斯商船在爱尔兰港口韦克斯福德近海抛锚,正在附近执勤的英国驱逐舰“大胆”号迅速赶到,询问俄罗斯商船是否需要帮助。
“我们的发动机发生了一些故障,正在紧急维修中,无需帮助。”
“凯撒”号商船通过无线电,拒绝“大胆”号的帮助。
“大胆”号没有离开,继续在“凯撒”号周围打转,严密监视。
“凯撒”号停留到下午六点才离开,期间没有任何异常。
英国人是在1月3号才知道,“凯撒”号是一艘潜艇补给船。
潜艇补给船的下方是中空的,可以在不为外界所知的情况下,对潜艇进行补给。
英国政府还没有来得及抗议,爱尔兰反抗军向英国派出的“黑棕部队”发起进攻。
为维护爱尔兰局势,英国去年底以参加过世界大战的老兵为班底组成了总人数为7000人的“黑棕部队”派往爱尔兰,协助当地警察和保安团镇压反抗军。
去年一年,爱尔兰反抗军的袭击一直都是零星状态,没有进行大规模攻击,袭击的次数虽然多,造成的损失并不大。
1月6号,爱尔兰反抗军出动近400人,以重机枪和迫击炮,对“黑棕部队”的营地发动攻击,造成120名黑棕部队成员死亡,并俘虏了29人。
这是黑棕部队自成立以来,遭受的最严重损失。
劳合·乔治终于坐不住了,主动和维特联系,再次要求维特断绝所有对爱尔兰反抗军的支援。
维特矢口否认,不接受英国的指责。
1月12号,英国再次向爱尔兰派出由2214名军官组成的预备队,加大镇压力度。
预备队乘坐的渡轮在前往都柏林的时候却遭到爱尔兰反抗军的袭击,165名军官阵亡。
这一次爱尔兰反抗军使用了潜艇。
劳合·乔治暴怒,称这是对大英帝国的攻击行为,等大英帝国理清事实,大英帝国一定会报复。
维特在君士坦丁堡跟劳合·乔治隔空打嘴炮,向媒体展示阿穆尔造船厂在1892年和美国芬尼亚兄弟会的技术转让协议,证明爱尔兰反抗军早已拥有潜艇的相关技术。
劳合·乔治还没来得及反击,曾在世界大战期间担任英国海军大臣的邱吉尔,却在记者采访的时候,称俄罗斯是贼喊捉贼。
拥有潜艇的相关技术,并不意味着就能造出潜艇。
阿穆尔造船厂从芬尼亚兄弟会购买的,只是潜艇的升降舵技术,并不牵涉其他。
相对于潜艇的整体技术来说,升降舵就相当于风帆时代的渔网。
会织渔网,并不代表就能建造风帆战列舰。
“邱吉尔先生总是喜欢在不熟悉的领域发表一些不专业的言论,自己的工作却一塌糊涂,他还是把精力用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吧。”
维特不客气,直接将邱吉尔认定为门外汉。
邱吉尔现在的职务是殖民地事务部大臣。
身为殖民地事务大臣,不去安抚英国殖民地和自治领,却在潜艇技术上说三道四,确实是有点业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