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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德辉原还有些顾虑,明江的工作已经是柳扇男友帮忙找的,再找他拿钱不合适。
可这念头刚涌上来,他又想起柳扇这么多年找的对象是个男人。
柳扇本就跟他关系不好,要是他们一直在一起,也指望不上柳扇传宗接代,那这儿子还有什么用。
分手?那不就亏了吗?
姓谢的这么有钱,不趁着他们感情好多捞点,以后分手什么都捞不到,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般想着,左右是指望不上柳扇,明江他从小养到大,现在跟他亲儿子也没区别,以后出息了,不也孝敬他?
于是薛德辉便说,“行,我去帮你问问。”
明江顿时喜笑颜开,连连哄着薛德辉,“爸,就知道你最好了,以后我肯定好好孝顺你,我现在刚入职一个月就有一万多工资呢,那些正式员工,工资更是翻几倍,我要是融进去,以后少说也是这个数。”
明江手指比了个10,眉飞色舞地说着。
薛德辉见了,仅存的疑虑消散,也开始畅想起以后被出息儿子孝顺的日子。
至于柳扇,他是不指望了。
一个男人扎个头发,没个正形样,也没工作,就靠别人养着。
不知道这几年到底在干什么。
薛德辉把消息发给柳扇,久久没等到回复,再发过去一条消息,已经出现红色感叹号,明江在一旁催得紧,薛德辉一咬牙,说,“儿子你等着,爸给你拿钱。”
说完,就去房中,将自己这些年的攒下的工资拿了出来。
*
这边柳扇拉黑薛德辉之后,又裹进被子里。
困的时候还好,清醒过来感觉腰痛腿痛,哪哪都不得劲,他暗骂谢闻逸是咬人的狗,又找个还算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
谢闻逸一来,就看见裹成一卷只露出后脑勺的的柳扇,他走过去,试图扯开被子。
柳扇裹得死紧,被子没被抽出来,少许凉风钻进去,柳扇烦躁地丢了个枕头下去,“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了,一个两个的真烦人。”
一个两个?
谢闻逸捕捉到这个词,手上动作稍顿。
在他之前还有别人找过柳扇了?
谢闻逸手伸向柳扇手机,还没碰到,柳扇瞬间清醒,刷地一下坐起来,警惕地把手机抱在怀里,“你怎么能不打声招呼就拿别人手机。”
他睡衣松垮垮的,露出满是红痕的胸膛。
“那我可以拿你的手机吗?”谢闻逸微笑,应柳扇要求,打了个招呼。
明明是请求的语句,却带着笃定。
柳扇凝住,不怎么甘心地把手机递给谢闻逸。
他手机上什么都没有,最不能见人的就是在XX峡谷和人对喷的记录,谢闻逸怎么总是想看他手机。
谢闻逸熟练解锁,丝毫没有犹豫地点开薛德辉的聊天框,脸上飞快闪过一丝嘲意。
比他想象得更快。
甚至都没想过试图用实力融进去吗?
看见谢闻逸打开薛德辉的聊天框,柳扇警惕地问,“你不会想给钱吧。”
“宝贝,你看我像是冤大头吗?”谢闻逸好笑地拉起柳扇,把他推到浴室洗漱,将牙膏挤在牙刷上递给柳扇,“我已经...仁至义尽。”
将他推到一个高处,其余的,可跟他没关系。
柳扇接过牙刷,嘴里泛着白泡泡,含含糊糊说,“已经当冤大头了,还不是呢。”
他说得两个字就有一个字吞进去,谢闻逸还是听懂了,却什么也没说。
柳扇含着清水在嘴里来回晃荡,微微弯腰吐出去,手背一抹,把嘴边的水渍擦干,洗把脸就算了事。
下楼吃饭,不知道算早饭还是午饭,柳扇埋头飞快吃完,准备去书房继续写脚本。
“TY这么急?”谢闻逸叫住准备溜走的柳扇,提议道,“等我们回来再做也来得及。”
“你怎么知道。”柳扇回一句,“人家说负责人暂时不在,又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万一没多久呢?”
他还是好学生的思维,作业要先写完才能安心玩。
现在没人给他布置作业,他自己却给自己规定了期限。
总要先弄好一部分,等人家回来要成果的时候才不至于手足无措。
说完,柳扇丢下谢闻逸就上楼去了。
谢闻逸啧了一声,颇为无奈地按了下额头,起身将餐桌的狼藉收拾好。
书房大多数时候是谢闻逸用,他有时候虽然人在家里,但会半夜起来处理事情,或者开视频会议,柳扇偶尔进来,也不用书房里的电脑,他有自己的笔记本。
柳扇顺着楼梯爬上二楼,进到书房,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
边缘碰到谢闻逸电脑的鼠标,屏幕亮起,柳扇略略一看,视线顿时停顿,瞳孔放大。
屏幕里,正是监控录像。
他的脸被红色的框框住,无比清晰地映屏幕中央,甚至能看见自己的瞳孔在颤抖,倒映着电脑屏幕的影子。
柳扇顿时有种时空倒错感,他竟自己看着屏幕中的自己。
柳扇四处张望,屏幕里的自己也跟着动作。
他早知道家里有监控,但从没有从这个监视别人的角度看过监控录像,如今骤然看见,顿感无所适从。
柳扇看向书房里最明显的一个监视器,最能捕捉到柳扇身影的监视画面传到电脑里。
屏幕里的柳扇望着屏幕外,他神情惊愕,像打破第四面墙,猛然意识到自己身处既定命运囚笼的主角。
可他本人却并非如此。
柳扇刷地站起来,后退两步,撞进一个熟悉的胸膛。
“抱歉,忘记关了。”带着歉意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柳扇偏过头,看见谢闻逸脸带笑意,微微弯腰,手握着鼠标,退出监视画面。
屏幕变成祥和宁静的图画。
“你...”柳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下去。
他能说什么呢?
他早就知道,不是吗?
只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而已。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只是想到在自己刻意忽略或者忘记的时间里,有人时时刻刻这么看着他,看着他无所觉地生活,就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
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