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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砰!
……
死尸坠地,犹如落雨。
但却有一道身背箭囊,手持强弓的身影主动跃下地面,躲过了方才那些追魂夺命的十字镖。
侥幸逃生,却没有让他感到丝毫喜悦,因为一道白衣倩影,已然落于三丈之外,正手掐一只锦盒,淡然望来。
“飞蝗针!”
那人见状,双眸闪动着直起身形,并未有丝毫退意,反而做出一副殊死一搏的气势。
白珂皱眉看着对方鬓间黑白参半,肌肤却不见丝毫松弛,体魄龙精虎猛,眉眼却透着古稀老人才有的沧桑和疲惫,不禁开口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盘踞在此,又费尽心思的针对我们设下这样一场骗局?”
那身上透着多种年龄感的怪人闻言并未作答,反而深吸一口气,微微低下身子,将持弓之手缓缓前推,另一只手举到与眉眼齐平,死死盯着白珂,似是在寻找搏命的契机。
“你该不会自以为能快过我吧?”
白珂仔细审视着对方的神情,试图问出一些有用的情报。
怪人忽然开口道:“黑刀客,玉面狐,十三太保镇关东,别以为就凭一段歌谣,你们就真的天下无敌了,好勇斗狠,终归还是凡夫俗子罢了!”
“这么说,你是仙人?”
白珂故作不屑的反问一声,继续观察对方的情绪变化。
怪人露出一副不愿与庸人对话的高傲神情,一边调整着自身气息,一边得意说道:“老夫生平抓到过一只三百年道行的黄皮子,一只五百年道行的老刺猬,活取其内丹,炼药服用,不仅活到一百二十岁依旧如壮年,更是领悟了一项神通,你的暗器未必能快过我的箭!”
白珂眉头一挑,淡然问道:“那你先吃的是三百年的黄皮子?”
怪人微微皱眉,看不透白珂此言何意,于是便没有作答。
白珂自顾自的点了点头,随手收起飞蝗针,淡然道:“还以为你们是一群多么难缠的对手,原来只是一群自以为是的疯子,浪费我时间!”
“你说什么?”
怪人仔细盯着白珂的举动,不明所以的脱口问道。
“三百年道行的黄皮子,能练出什么神通?充其量就是力气大些,又或是眼神好一点罢了,就算你再吃其它内丹,也提升不了多少,除非有仙家愿意为你醍醐灌顶才行!”
白珂一脸无聊的看着怪人,摇头道:“我知道你刚才说那么多,就是想等我听到仙家和内丹后,能够出现一瞬的失神,这样你才有十足的把握抽箭开弓,但很可惜,我也吃过一颗内丹,而且你那两颗加一起,连我的零头都不到!”
怪人双眸圆睁,心下顿时惊骇万分,但头脑却无比清醒的提醒自己不要分心,否则就中了对手诡计!
白珂见对方还不死心,只得再次开口道:“另外,我还得提醒你一下,黄皮子可是很记仇的,并且很会算因果的,你杀了一只三百年的黄皮子,还是活取的内丹,欠下这种生死因果,你早晚会死在黄皮子手里的!”
怪人闻言,脑中不禁闪过一只金色的大黄皮子,一直极力保持的心境,还是发生了一丝变化。
啪!
正在这时,一双爪子忽然搭上了怪人肩头。
怪人心中一惊,举在身侧的手臂顿时一僵,下意识转头看向身后。
“吼!”
悄然靠近的黄元义后腿撑地,前爪按住怪人,趁机一口咬住哽嗓咽喉,喉咙随之一阵滚动,不断吞咽着蕴含仙家道行的鲜血。
不多时,黄元义前爪一推,将虚弱无力,双眼涣散的怪人扔在地上,打着冷颤后退两步,眼中闪烁起一丝微弱的金光。
白珂走上前,打量着黄元义的变化,好奇问道:“你这是,恢复了一些法力?”
黄元义眯着眼睛,一副舒爽至极的样子,连连对白珂摇晃着脑袋。
白珂见状,皱眉问道:“那就是你获得了本家的法力,使得身上的封印有所松动了?”
黄元义连连点头。
“这倒是好事,你能多恢复一些实力,那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就能更轻松一些。”
白珂轻叹一声,而后看着地上仍在抽搐的怪人,不禁问道:“你这是不想杀人,害怕沾上因果?”
黄元义再次点头。
“那好吧!”
白珂随手甩出一枚十字镖,断绝了怪人生机,而后转头看向院墙,正色道:“现在,我们就只剩下耐心等待了!但愿他能有惊无险的达成目的!”
黄元义直立起身,站在白珂身旁,一同默默看着墙头。
……
密室内。
冷云缓缓坐起身,轻轻活动着手臂,不禁对梅寒问道:“这天心罗华没什么后劲,看来也没有多厉害嘛!”
“天心罗华无需配药,天生便是武人克星,只要一挖耳勺的量,就能让顶尖武人脱力三天,怎么可能没有后……”
梅寒侧躺在地上,正要一本正经的讲述天心罗华的毒性,忽然看到冷云已经行动自如,顿时当场呆住。
冷云转头看着梅寒,淡然道:“别躺着了,赶紧起来活动活动手脚吧!”
“我……我起不来啊~”
梅寒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感慨道:“想不到冷兄弟还有百毒不侵之体,梅某自愧不如啊!”
“八极门虽然注重体魄,但也不会刻意练什么百毒不侵,梅把头说笑了。”
冷云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随即又恍然道:“也许这纯天然的草药,只是对普通人有用,对于得道的仙家来说,效果会大打折扣!”
梅寒双眼瞪大,一脸震惊的看着冷云,茫然道:“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都已经不是人了吗?”
轰隆!
不等冷云解释,密室一侧的铁板忽然落下,露出了一排相隔一尺的精钢栅栏,以及对面一间更加宽敞的石室。
“二位,久等了……咳咳,咳咳……”
白髯老者端坐于太师椅上,气势十足的开场白还没来及说完,便立刻捂着嘴咳嗽起来,一脸着急的转头看向一旁的管家,艰难问道:“什么情况,咳咳,你不是说药都散了吗?”
“咳咳,我的药是散了,这是他的药!”
管家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