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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弟,后会有期!”
“一路顺风!”
“珍重!!”
在一众镖师热情的迎送下,李火旺等人离开了龙腾镖局。
看着他们渐渐远去后,王成兴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看向一旁的赵镖头。
“师傅,不知道您有没有瞧见那人身后背的那把剑,那剑不一般啊,感觉杀气很重的样子。”
眉头微微皱起的赵秦点了点头。“废话,还用你说?老夫当然知道,那把剑的来历我知道,是子雄将军的佩剑。”
“什么?子雄将军的佩剑?那这半月来,您怎么什么都没做?”
“做?我要做什么?”赵秦侧头看向王成兴。
“我是要去偷他的剑,还是打听他这把剑的来历?又或者去偷偷告发他?”
见王成兴不说话了,赵秦的接着说道:“你以为我眼睛瞎吗?没看出这人的古怪?”
“他腰间的那红色竹简,下摆上的各种铁器,还有那葫芦。更别说他身边那些残人了,可那跟我又有何种关系?”
“他出手,医好了凤霞,我应他的要求去帮他找剑法,替他担保,大家面子上过得去,这就够了。”
“我也没告诉他,咱们过去当大头兵吧?这就叫看破不说破。”
“对对,师傅考虑到周到,是弟子莽撞了。”
在马棚里呆了半个月,拉车的马明显早就呆烦了,一出城门,顿时就兴奋地跑了起来。
“于于于~”驾车的赵五好一阵吆喝,马车这才缓了下来。
他侧头对着李火旺问道:“李师兄,咱们现在往哪走?”
“边关,四齐这边的事情都弄完了,咱们先离开四齐,而且这地方有点乱,咱们越快到梁国越好。”李火旺说到。
一说到这,他顿时神情有些不安,扭头看向一旁的白灵淼。
“既然这地方打仗了,那梁国不会也有战乱吧?那你家——”
听到这话,没等白灵淼回答,吕状元提着烟杆子走了过来。
“嗨~,小道爷多虑了,那梁国顶的上五个四齐,而且梁国的皇帝厉害得很,别人都尊称为大梁国,真要打仗,也只有他们打别的人份,哪有别人打他啊。”
李火旺这才知道,跟其他国家比,梁国是大国而且是强国。
很显然,吕状元对于目的地是做足了功课的。
李火旺了然地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只要到达梁国,就没有顾虑了。
这时,李火旺就敏锐地察觉吕状元有些不一样了。“吕班头,这是遇上喜事了?”
相比之前满脸褶子皱在一起的老人,现在的他明显年轻了好几岁,嘴上的笑容怎么都收不住。
“嘿嘿,没啥没啥,嘿嘿嘿。”吕状元想忍住,可他的脸上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喜不自禁的他扭头爬上自己的马车,捧着一个大布袋子来到李火旺面前。“来来来,吃鸡蛋,吃鸡蛋。”
被染得通红的两个鸡蛋被塞到了李火旺的手里。
不只是李火旺有,其他人都是见者有份,平白无故发鸡蛋,这可不像吕状元那抠门的态度。
一拿到红皮鸡蛋,赵五最先反应过来,其中代表的含义。
“举人兄?嫂子这是有喜了?恭喜啊恭喜!祝您早得贵子。”
面对赵五的恭喜,吕举人脸上的笑容却显得非常勉强。
旁边的吕状元十分自然的接过了话茬。
“你瞧见我儿媳妇的肚子没有,怎么样?是尖的,而且她最近特殊喜欢吃酸的,这次错不了,肯定是孙子!”
马车上的罗绢花高傲的仰着脖子,此刻的她就像一位得胜归来的将军。
“等满月酒的那天,大伙都去啊。”吕状元越说越开心,眼睛都笑得看不见了。
吃着鸡蛋的李火旺目光在态度截然不同的父子之间切换着,怎么都感觉自己吃的鸡蛋掺杂着别的什么味道。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八卦的人,懒得理会别人的家事,李火旺跳上马车,开始找出地图。
“下一个国家的名字……下一个……”李火旺看着地图上那极其陌生的两个方块字,一时间愣住了。
他之前还觉得不认识字没有什么,可是现在看来,这严重影响到自己的方方面面。
轻叹一口气,李火旺把头从马车车窗探出来。“吕班头,前往梁国路过的下一个国叫什么?”
“嗯……好像叫后蜀国。”
“后蜀?”李火旺看着手中地图上那块圆形的图案喃喃自语。
“吕班头,那你可知后蜀国内,有什么知名的门派?又或者危险的邪祟?”
“嗨,小道爷,你问我这个,不是白问么,我哪有能耐知道这些,我能知道四齐隔壁就是后蜀国已经很了不得啦。”
也是,吕状元作为一个唱大戏的,自然不可能知道别国的具体事情。
“你们知道后蜀国的事情吗?”李火旺向着其他师兄妹问道。
对于接下来要路过的地方,还是要提前多多了解才好。
可是让李火旺失望的上,得来的却是一致的摇头。
看起来他们都不是在后蜀被抓的。
“李师兄,我记得有一个道童是后蜀的,只那次的时候,他被淹死了。”
听到春小满的话,李火旺轻叹了一口气。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好在,跟之前比已经好上很多了。
自己没有了丹阳子的危机,比刚从清风观里出来后,也多了不少自保的能力。
李火旺刚从马车上跳下来,就看到吕状元带着讨好的笑容靠了过来。
“哎呀哎呀,你看我这脑子,关于后蜀,我差点忘了,过去我还是后生的时候,听我瞎子二叔说过一些。
“我二叔说,那后蜀国的人不听咱们的戏,他们好像好像听什么……对了,我记起来了,他们好像喜欢看傩戏。”
“傩戏?”
“对,你看这名字怪吧,叫什么傩戏,二叔还说,傩戏不用化戏妆。”
“他们演戏的时候,要用红布把戏子的整个头包住,然后带上各种木头面具来唱戏。”
李火旺拦住,不让吕状元继续往下说了。
他们爱看什么戏就看什么戏,反正跟自己无关。自己又不是吕状元,要过去抢他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