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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关上阳台的门,来到阳台边上,“他提出让诸葛晴留在我身边,他要去找张恩庭,报杀子之仇……”
“你答应了?”,二叔问。
“我只能答应……”,我说,“诸葛生不打算活了,他把诸葛晴托付给我,我没法拒绝……”
“他怎么跟你说的?”
我把诸葛生的话大概复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二叔笑了。
“呵呵……”
“您笑什么?”,我不解,“难道他的不是真话?”
“是真话……”,二叔点了根烟,“那就让他去吧……”
“让他去?”,我觉得二叔话里有话,“您的意思……”
“他要给儿子们报仇,我们不能拦……”,二叔说,“他既然把诸葛晴托付给你,那诸葛晴就是你未婚妻,你照顾好自己的媳妇,别的事就不要管了……”
我点头,“好。”
“我们明天回济南”,二叔接着说,“我在济南住几天,过几天再回京,这几天你干脆别在家住了,去诸葛晴那住吧……”
“诸葛晴住的酒店”,我说。
“那你也住酒店”,他说,“总之我不回京,你不许回家。”
“好……”,我说,“我一会开个房间。”
“开什么房间?你就和诸葛晴住一起”,二叔说,“她爹都把她许配给你了,你还避讳什么呀?”
“动点脑子……”
我秒懂了他的意思,“好!”
“那就这样……”
“好。”
我们爷俩结束了通话。
我收起手机,开门走进房间,来到浴室前听了一下。
浴缸内已经安静下来了,只剩下了诸葛晴无力的喘息声。
我伸手敲门,“诸葛晴……你没事吧?”
诸葛晴没有回应。
我硬着头皮打开门,来到浴缸旁,见她蜷缩在浴缸内,脸色依然红润,但身上的红晕已经褪去了……
我背过身,问她,“你觉得怎么样?”
她不吭声,只是喘气。
她应该是没事了,但也耗尽了体力,现在必须把她抱出来,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我伸手拿了浴巾,想了想又放下了,转过来脱下上衣,从浴缸里抱起宛如美人鱼的姑娘,走出了浴室。
诸葛晴的身材极好,腰身修长不说,一双大长腿更是迷人……
就连她的脚踝,都精致的像是艺术品。
我不敢多耽搁,抱着她来到房间,把她放到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
诸葛晴再次蜷缩起了身体,闭着眼睛,喘息不已。
我在她身边坐下,问她,“要不要喝点水?”
她没说话。
我仔细看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她太累了。
我静静的看着她,看的有些入神……
这时,隔壁好像有人摔倒了,噗通一声。
声音不大,但却很清楚。
是诸葛生……
我猛地的回过神来,站起来身形一闪,穿墙来到隔壁1709房间,从卧室出来,看到诸葛生身上裹着浴袍,倒在了地毯上,正在喘息。
我赶紧过去搀起他,“师叔……”
“我没事……没事……”,他摆手。
我把他搀到沙发前坐下,给他倒了杯水端过来。
他接过水,一口气喝完,靠在沙发上喘息了好久,头一歪,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修为确实比诸葛晴高,但两天下来,也耗的差不多了。
我走过来抱起他,把他抱进房间,放到床上,给他也盖上被子,又给他倒了杯水放到床头,之后穿墙回到诸葛晴房间,在她床边坐下,继续守着她。
如果非要守一个,我只能选诸葛晴。
毕竟她算是我未婚妻……
而诸葛生……
作为女婿,坐在老丈人床头,总是有点别扭……
我默默的看着诸葛晴,见她睡的那么香,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中午跟林莎莎吃饭,酒没少喝。
到了这会,我也有点困了。
我打着哈欠走出卧室,来到浴室穿好衣服,接着来到客厅坐下,闭目养神。
很快,我也睡着了。
……
睡的正香的时候,我感觉有人给我盖毯子,顿时醒了过来。
诸葛晴穿着浴袍,正坐在一边看着我。
我赶紧起来,打了个哈欠,问她,“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她端起桌上的杯子,递给我。
我接过来,喝了口水。
客厅内一股甜香,弥漫着一股暧昧的味道。
“我爸爸怎么样了?”,她问我。
“他没事……”,我说,“跟你一样,为了对抗咒体耗尽了体力,这会不知道醒了没有……”
她站起来,“我们过去看看……”
“你就别去了”,我放下杯子站起来,“我去看看……”
她点头,“好。”
我起身走进浴室洗了把脸,接着身形一闪,来到了1709房间。房间里黑着灯,漆黑一片。
我来到门口取电处,打开灯,来到卧室一看,发现已经空无一人,床也重新整理过了。
我愣了一下,转身走进客厅,接着走进浴室。
房间已经被打扫过了。
什么情况?
诸葛生退房了?
我这正愣神,外面有人敲门。
我回过神,来到门口打开门,是诸葛晴。
“爸爸回云南了……”,她把手里的信给我看。
我接过来展开,接着走廊的灯光看清了信的内容:“晴儿,我回云南养伤,你留在京城照顾飞熊。云南家里现在已经不安全,你不要回来,更不要去台湾。你哥哥们的事,我会和张家做个了断,你已经是秦家未过门的儿媳,是秦家的人了。报仇的事与你无关,我已经把你托付给飞熊,你就好好留在她身边,不要挂念为父。——父,诸葛生字。”
“这信……”,我皱眉。“爸爸在前台写的,吩咐前台八点一刻送我来房间……”,她噙着泪,“他算准了我这会该醒了……”
“你先别激动”,我劝她,“师叔不让你回去自有他的道理,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就留在京城,我会照顾你……”
她仰起头,强忍着泪水,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拉着她回到房间,把门关上,接着拉着她来到客厅坐下,安慰她,“你现在不能冲动,我知道你想去找他,但是他说了不让你找他,你就不能去找他……”
“我没想去找他……”,她哽咽着抹泪。
我:……
“好吧……”,我尴尬的咳了咳,“你听他的就对了……”
“奇门幻术一般人极难破解,但这种术有一个禁忌,就是不能两个人在同一场所施法,不然就会互相干扰,谁也用不出来……”,她抹了抹泪,“所以去台湾报仇,我们只能一个人去,若是同时去,必然会互相干扰,那样别说报仇了,我们自己都得折在台湾……”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那就听师叔的,你踏踏实实在京城待着,让他去报仇吧……”
她不住的抹泪。
“我知道你心疼师叔……”,我说,“说句不该说的,诸葛云龙,诸葛青龙,诸葛皓龙都不是你一奶同胞,可他们都是师叔的亲生骨肉。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如果只能有一个人去报仇,我觉得你应该把这个机会让给师叔……”
“你就权当尽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