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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还行吗。”他闷哑，动情得很。
低头亲她。
“你没刷牙...”程枝嫌他。
“不亲？”他表情严肃。
她捂住嘴，摇头。
周聿琛横抱起她，进浴室。
“惯的你。”他生气拧开花洒，“敢嫌我了？”
程枝怕了，“哥哥，我没洗漱，你也嫌我啊。”
“巧了。”他阴恻恻笑，“我不嫌你。”
温度热，浴房内雾气朦胧，她抬眸，男人短发浇得湿漉漉，他向后一捋，梳成一个光洁英气的背头，水流下，周聿琛满是**的脸。
从无数的毛孔，贲张而出。
俊朗，也堕落。
他拨开程枝后背的长发，细窄的脊骨弓着，浮着沐浴乳的幽香味。
周聿琛有多禁欲，另一面就有多放浪。
镜子中，是他肩颈鼓胀的一缕缕青筋，藏在遒劲的肌肉里，那样高大威武。
“哥哥...”天花板是奶白的瓷砖，灯光一闪一闪，她呼吸着，“你会结婚吗。”
男人顿住。
却没答复她。
客房经理过来送餐，周聿琛吩咐刷备用磁卡。
沈承瀚正好下楼找他，发现房门敞开，溜达进来，“准备去玩什么啊？我的枝妹妹。”
他歌声高亢，“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
一门之隔，程枝皮肤烧红，周聿琛看着她，也逼她看着。
“承瀚哥哥在...”
“不管。”周聿琛撑住大理石墙，吻着她。
“周公子，您的餐齐了。”客房经理摆好盘，关门离开。
沈承瀚围着餐桌，“这是早饭是午饭啊？”他夹了一颗生煎包，“枝妹妹，你不吃，我全吃了啊！”
周聿琛说，“她不舒服，吐了，你下午再来。”
沈承瀚一愣，走到卫生间门口，影子映在磨砂门上，“喝药了没，我陪陪枝妹妹？”
程枝吓坏了，哭出声。
沈承瀚明白了。
再跑，来不及了。
门一开，周聿琛勒住他衣领，一推，一踹，一气呵成。
沈承瀚竖起大拇指，“你个斯文败类，你个衣冠禽兽，大佬一鸣惊人啊。”
水声响着，程枝在洗澡。
周聿琛面色平静，“去会客厅。”
“叶柏南昨晚也回去了。”沈承瀚跟着他，“和周伯母同一架航班，周伯母在头等舱，他在经济舱，故意躲开。”
“他很好奇，我怎么全身而退，又怎么反击。”周聿琛系上浴袍的束带，端起一杯豆浆，“你双面间谍演得不错。”
“下次别指使我演戏了。”沈承瀚懊恼，“我和叶柏南不共戴天，他揭我老底！”
周聿琛说，“以后可不能笑话你的枝妹妹尿床了。”
浴室的水声这时停了。
程枝拉开门缝，缩头缩脑。
周聿琛让沈承瀚先走了。
她蹿出来，扑到他怀里，动作幅度太大，浴巾掉在地上，她弯腰捡。
男人一把摁住她，“不遮最漂亮。”
青天白日的，程枝脸皮薄，非要遮。
周聿琛倚着沙发，搂她躺在怀里，喂一口粥。
“我不爱吃肉圆粥...”
“补充体力。”他舔干净她嘴角的米渣，“枝儿辛苦了。”
程枝臊红。
周聿琛一勺勺喂，她一勺勺吃。
阳光射透窗帘，暖烘烘的。
“承瀚哥哥在蔚湖问我，是怀过耿世清的孩子吗。”她仰头，自下而上望着周聿琛，“我没出卖你。”
他笑了一声，“你觉得承瀚哥哥蠢吗。”
程枝分析了一番，“不太聪明...他七岁喝母乳，他是不是姐弟恋？”她兴奋眨眼，“风韵犹存的熟女。”
周聿琛在沈承瀚的朋友圈见过他那些前任，“女朋友们年龄应该比他小。”
女朋友们...
普通男人谈四五个，情感经验算是丰富的，二代子弟谈四五个，算是纯情的，达到“女朋友们”的量级，至少十个以上了。
程枝啃着指甲，“那你呢？”
“我也没谈过比我大的。”
“谈得多吗。”她倒是不了解他的情史。
“不多。”
程枝比划手指，“1个。”
“那自然比1个多。”周聿琛抚摸着她水淋淋的发梢。
“2个。”
他视线一垂，“你猜不出的。”
程枝背对他。
“你耍什么小脾气？”周聿琛没忍住笑，“收拾行李，明天返程了。”
她怔住。
好一会儿，程枝侧过身，“这么快返程吗。”
“嗯。”周聿琛知道她想留下，也仅仅是知道。
无法留下。
程枝抱住他。
“华小姐不在老宅了，我搬回老宅。”
周聿琛笑她缠人，“老宅人多眼杂。”
她丧气。
“我可以每天去学校看你。”
程枝又高兴了，“你不折腾吗。”
“确实折腾。”他若有所思，“不去了。”
她埋在周聿琛的臂弯里，头顶是男人温沉的笑声。
其实程枝心知肚明，回去，这一切不复存在了。
如同一场不真实的梦。
是梦醒时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