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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说,有多大胆?”
听到大胆二字,姜缈莫名兴奋,条件反射摸出瓜子朝太子凑过去。
太子低下头,两颗脑袋越凑越近,心有灵犀地往外走。
府尹耷拉着眉眼,这就见外了吧?
让他也听听怎么啦?他又不是多嘴的人。
“此事说来话长,话说前朝的前朝,猪牙山不叫猪牙山,叫双神山,是个风水宝地。”
太子说完,目带期冀看向姜缈,“你懂我意思吧?”
姜缈摇头,“不懂。”
太子叹了口气,非得让他**裸地说开吗?
姜缈突然“哦”了一声,“你想请我勘测风水,为自己准备个好阴宅?是够大胆的,堂堂太子拒绝下葬皇陵,你祖宗棺材板压不住了。”
太子:“……”
“那是前朝的前朝的祖皇帝陵墓,你懂我意思吧?”
“哦,你想用你的陵寝镇压他!”
姜缈眨着清澈的眼,就不接他茬。
想挖人祖坟还想让她说出来,就不,憋死这个小牌坊!
太子最终败下阵来,“我意思是,那陵墓里奇珍异宝无数,据说还有长生不老的秘籍,你不是爱财吗,财富都给你,我只要长生秘籍。”
姜缈抿着唇看他。
明白了,这家伙好好的皇帝不想当,居然想长生不老。
果然是个有志青年!
就是脑回路过于清奇。
那长生秘籍若是真的,前朝的前朝的祖皇帝也用不上陵墓了。
又不是古墓派。
语重心长道:
“古往今来追求长生的没一个善终,一年可见春去秋来百年可证生老病死,千年可叹王朝更替万年可见斗转星移,凡人想用短短一生去窥探百万年的天地……”
姜缈说着,缓缓摇头。
太子听得心潮澎湃,脑海中不觉翻涌起沧海桑田的画面,若他能得见如此过程,人生该是何等豪迈?
急忙追问,“如何?”
姜缈瞅了他一眼,“茅房里点灯——找死!”
说罢就自顾自往前走,长什么生,不什么死,都不得为那碎银几两折腰?
活十年有十年的**,活千年有千年的**。
就连那慈悲为怀的高僧,不也为了几颗舍利子自投火海吗?
忽然,姜缈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云雾缭绕中,天真无邪的少女垂眸看向那一个个宛如蝼蚁、忙忙碌碌的小小人影,满眼好奇。
朝着仙风道骨的老头儿问道:
“师父,那些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老头儿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顶。
“想知道?去做做人体会一番便知,明白了再回来。”
回来?
回哪里?
画面陡然破碎,姜缈尖叫着捂住脑袋蹲在地上。
太子吓得后退好几步,他什么都没做啊,不带这么碰瓷儿的。
好在剧痛只持续了一秒,姜缈渐渐缓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太子小心翼翼靠近两步,“你……不会也旧疾突发了吧?”
姜缈木然地摇了摇头,心中忽然生起一个念头。
她若寻不到人活着是为了什么的答案,恐怕永远也找不回自己的记忆和身份。
然后陷入无尽的轮回……太可怕了,只怕到时候身上的BUFF都叠加不下。
猛地抬起头来,瞳仁里燃起两簇火花。
“你要秘籍我要财富,立字据!”
轮回的事儿往后再说,现在她想要的BUFF是爆富!
太子大喜,“成交!”
池戈站在二人身后,幽幽道:
“就不带我玩儿呗?”
姜缈惊得瞪圆双眼,“你走路怎么没个声?被莺歌传染了?”
池戈歪嘴一笑,“本世子绝世天才,目前已经修得无上功法第一步,走路无声!”
“切!”
姜缈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带你玩也可以,你得出钱,但不能分我的钱。”
太子有点懵,“这事儿也不用花钱吧?”
“这活儿是一天能干完的?”姜缈掰着手指,“干粮要不要带?铁锹铁斗洛阳铲要不要买?哪样不要钱?先说好,我没钱。”
太子摇头道:“除了干粮别的恐怕都用不上。”
“为什么?”
锦鲤二人组异口同声问道,莫非用手刨?又不是大狼狗。
太子俊脸微微一红,轻咳一声,“本宫悄悄派人去探过,挖不动。”
池戈目光缓缓上移,落在姜缈丸子头里的初一上。
初一陡然警觉:不好,奇奇怪怪的功能又要增加一个!
姜缈沉思片刻,背着小手往前走。
叹道:“这人啊,一定要学会一门乐器,比如我,退堂鼓就打得不错。”
太子急了,追上她做思想工作。
“金山银山,富可敌国呢,你不想要了?”
姜缈伸出两只白生生的小手。
“我的定位是白领,只出卖脑力,绝不出卖劳动力!”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是用脑力呢?”太子觉得过了姜缈这个村就没姜缈这个店了,决定不择手段也要说服她盗墓。
“这样,出劳动力的事儿我和池戈干,我们起码得去试试吧?”
姜缈不为所动,走了一家又一家当铺,任凭太子说得口吐白沫也不松口。
直到走到最后一家当铺。
姜缈把衣裳递进去,“掌柜,当两百两。”
掌柜眯着眼看她,“你是……姜缈?这大白日的我又做梦了?”
池戈踮着脚尖凑过去,好心纠正,“这不是梦,这回她是活的。”
掌柜“哦”了一声,“那就是她在做梦!”
说完,把那套衣裳无情地扔了出来。
姜缈捡起衣裳拍了拍灰尘,垮着张批脸问池戈,“还有当铺吗?”
池戈摇头,“最后一家了。”
姜缈瞪了他一眼,“叫你娘马上开一家。”
池戈回瞪她,“你不如直接卖给我娘算了。”
太子突然悟了,一把抢走她手中的衣裳。
“我买了,两百两就两百两!”
姜缈唇角抑制不住地翘了起来,“早有这个觉悟不就完了?你的人生选择是正确的。”
就这一根筋的脑子,还是不要当皇帝了,不然是要被墨北书祭为先帝的。
太子松了口气,“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姜缈打了个响指,“安排!聚鲜阁走起!”
只要是饭点,聚鲜阁就没有不人满为患的时候。
为发展经济,皇帝严厉禁止王公贵族人大欺店。
只要店家规矩合理,任何人都不得破坏。
比如现在,堂堂太子殿下和世子爷因为没有预约,只得在外面老老实实地等号。
二人坐在角落里鬼鬼祟祟地背对人来人往的过道。
倒不是担心丢脸,主要是不想帮聚鲜阁打活广告。
万一被人看见,京城小报一定会写:
馋得太子殿下和世子爷都要排队等的美味佳肴,你确定不来试试吗?
聚鲜阁又没给他们出场费。
姜缈完全没有这种顾虑,一个人坐在外面吃小点心。
时不时朝小二喊道:“盐焗杏仁、琥珀核桃再来一盘,还有还有,香辣海带也不错,再上两盘。”
小二:你吃饱就走了呗。
忽然,一道晦气的声音传来。
“姜缈,怎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