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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雀城的前五名很快到齐了,由康必用作保。
担保钱该交还是要交的,读书人也不能喝西北风。
为了省钱,田不厉和病先生就在屋子里看书,哪也不去。
好在这个关键时期也没有那么多活动,大家都在忙着考试,都防着一手,就连康老头也只给他儿子补习,不叫别人过去。
考试这天,田不厉送病先生进场。
院试是朝廷的大官过来主持,府里的大官也会过来查看,田不厉看着人进去后就随便溜达了起来。
考试要持续十天,田不厉兜里已经没什么钱了。
“找点事情做做吧,不然没路费回去了。”
田不厉早就想着这个事情了,这两天病先生和别人讨论学问的时候他也听不进去,于是出来瞎逛认识路。
在这年头找个工作不容易,光是脸皮厚也不容易,还要会说话。
“不招不招,滚!”
“我这不缺人。”
“别进来!干什么的?招工?不招!”
……
田不厉连续被拒绝多次,又进了一个布店。
刚进去就看到一男一女在笑着看自己。
张富来站在柜台旁边笑着说:“这不是田哥儿吗?怎么跑这里找活了?”
田不厉忙说道:“原来是张老板和张小姐,我打算找个短工,这街上人不招外地人,看我干不久怕惹麻烦就拒了我,所以只能厚着脸皮一家家试试了,您这是?”
张富来这人嘴欠,但也不是那么坏。
就和寻常的街坊一样,心里看不起豆娘一家,实际上也就是嘴巴上和态度上阴损傲气一些,若是肯赔笑说话的话,人家也不计较他们自己的错。
因为觉得自己没错,该去卖豆腐还是会买,该赊账,那也是真的好意思开口赊账。
张富来心情很不错,“我来进点货。”
张富来看向柜台里的男人,决定帮田不厉一下。
“顾老板,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读书小子,你这缺打杂的吗?这小子虽然不会裁缝,但是能说会道,打个杂还是可以的。”
顾老板看了看田不厉,“张老板开口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我家老娘行动不便,有个人伺候也好。”
田不厉听到后,迅速不客气的说道:“就找一个十天不到的工作,哪还能欠人家人情面子的?我看张小姐一表人才,心地善良,让张小姐去做吧。”
顾老板和张小姐张老板全都被气到了。
顾老板骂道:“好心当作驴肝肺!我是可怜你,才给你……”
砰!
田不厉一脚将旁边的木椅子踩烂,脚踩破木头椅子,握紧拳头看向被吓住的三人。
“怎么,你们不服气吗?”
在三个俗人的眼里,田不厉就是突然发怒。
没办法了!独自一人的田不厉,已经克制不住这一身和实力对等的牛脾气!
堂堂一个大老爷们,还是有点功名的读书人,普普通通的打杂已经算是很没面子的事情了,这几人竟然还让自己去伺候什么老娘!
“呸!一群狗玩意儿!”田不厉恶狠狠的骂道。
三人畏畏缩缩,也不敢吱声。
看着畏畏缩缩的三人,田不厉也没和他们计较,直接转身离去。
身后的三人都松了口气,顾老板迅速说道:“这是一个浑人,犯不着惹他。”
田不厉没在意别人的看法,出去后就想着赚钱的事情。
“这条街肯定不好找工作,只能去别处了。”
好在祈天府很大,去远处一条街问了问后就找到了一个扛粮食的短工活儿。
人家知道他先生是考生,为了赚点回去的路费,也就同意用这个看着年轻老实的帮工了。
当然这也是跑了好几家的结果,大部分人还是会拒绝,找到肯冒风险的也不容易。
田不厉没有让人吃亏,一个人干了两个人的活儿。
干了几天,就和附近讨生活的人熟悉了。
“田哥儿,你是燕雀城的吧?”
“是啊,咋了?”
众人给粮店卸货后就在路边吃喝闲聊,干力气活肯定要吃肉,吃不起肉就吃豆腐豆干,鸡蛋也肯定要来两个,不然身体遭不住。
几个人都是中年劳力,家里的顶梁柱,虽然辛苦一些但也能养家糊口。
做不到顿顿吃肉,但是每天喝个小酒还是可以的,一葫芦酒可以喝上五六天。
尤其是干了一天苦活,各种廉价的酒水就成了必需的陪衬了。
面条馒头都能吃饱,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王铁吃着馒头说道:“我听人说了,你们那有个在别的县当武官的人和土匪有来往,被发现了抓去了大牢。”
田不厉吃着碗里的面条,咽下一口后迅速说:“这不很正常吗?吃肉喝酒的互相认识有啥稀奇的。”
王铁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大家继续吃饭胡扯。
虽然现代社会官员下岗很简单,但这个古代时候官员被处罚的事情还是很稀奇的。
读书人只要当了官就不容易掉下去,处理这些官员的权限都在皇帝和皇城那里,每天能处理的事情有限,分散到全国那么多地方,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通常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地方可以几十年没人落马,不会像是现代社会那样每年都有人被抓被查。
燕雀城是大县城,竞争激烈点,但也过了十多年太平日子了。
县令只有皇帝能撤。
县里的武官不属于读书人,一般都是军户里选拔出来,也可以捐钱搞一个,但品级不高,府里就能撤,县里就能罚。
这个时代当官还是很轻松的,但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治下出了盗贼和叛乱之类的事情,都会影响到官帽,但是一般不会罚的太狠。
除了升官不容易外,只要当了官就是有权有势。
总之就是朝廷任命的朝廷命官,就只有朝廷能管。
一般出现土匪也不会撤职武官,毕竟还要下面武夫去干活。
大家胡乱闲聊,很快有人说了关键。
“听说是有个赶考的读书人被武官的朋友喝酒的时候砍死了,还是什么门派的大侠。”
田不厉听到后,叹息道:“读书人就是爱面子,总以为能和谁都讲得通道理,人家大侠都是有功夫的人,说不过还砍不过吗?”
说话间,筷子在饭碗里巴拉巴拉~
田不厉巴拉巴拉继续吃饭,一大碗面条很快就吃干净了。
“田哥儿说的有道理!”一群不会写自己名字的没文化苦力们,都喜欢听田哥儿说话。
事情就很简单了,县老爷不想承担责任,以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直接找了个凶手交差。
一般只要能将功补过维持太平,就算是有人造反,只要压下去就没事,甚至是上面觉得能力强,直接提拔到穷苦地方当县令。
镇压叛乱在这个时代并不是能去朝廷的大功,反而是会当抹布一样派去东西南北上任的苦差事。
如果是病先生那种身子骨,颠簸几次就死翘翘了。
就算是武官也经不起这种频繁折腾,尤其是去偏远的地区一不小心就会病死。
有些朝廷大官就喜欢用升官调职的手段折腾人,把人折腾死,把人际关系和随从党羽也全都颠散。
不过那是争斗,一般情况下朝廷培养个官儿不容易,态度正确又拿得出补救手段,一般不是大事情就不会把人调走。
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就更加安逸了,像是这种对读书人动刀的事情一般不多,所以没必要担心到自己身上。
外面武林高手也基本上保持克制,杀红眼了官老爷也砍,但是没必要的时候犯不着看到一个过路读书人都要跑上去踹人家一脚,这种人有个武林盟主的爹都经不起这么惹事。
当官好,但想当官就要有功名。
秀才不是官,也当不了官,只有中了举人才能当官。
想要中举,就要先考个秀才。
在田不厉和一群汉子们聊着胡同女人的话题时,一大群家长没事就到考场外面来回走动,更有上百个奴仆在这里彻夜等候着消息。
田不厉每天在这里睡觉,也担心病先生身子骨熬不住,中途被丢出来。
每当看到有人提前走出来,或者被抬出来丢出来,甚至是因为作弊被抓去大牢时,大家都会过去看看问问,然后互相交流情况。
田不厉白天赚钱,晚上睡觉也睡不踏实。
想去妓院看看,听人说那里妓女会偷钱,再加上身上钱还有用,又担心有啥病的,于是就忍了十多天。
考试结束这天,一大群读书人从院子里陆续出来。
田不厉等了几分钟,才看到走在最后面的病先生。
“先生!”
田不厉高兴的跑过去,“人没事就好,我担心你身子熬不住,咱们去吃饭吧。”
“中午吃点清淡的先温养一下身子,晚上吃点肉,明天早晨喝羊汤,钱的事情你放心,每天花多少我都计算好了!”
听着田不厉的话,病先生感动的说道:“谢谢恩公,我们回去客栈,我想好好的睡一觉。”
田不厉扶他坐在车上。
“行!我带你回去,不过这几天我把客栈退了省了点钱,你不在我去米店帮忙扛大包赚了点,附近有什么物美价廉的客栈我都知道!”
病先生感慨赚钱的不容易,又说了些道谢的话。
两人都没有说考试的事情,直接去了田不厉安排的小饭馆吃了碗鸡蛋面。
田不厉买来了一兜枇杷解渴,吃了几个闲聊了一会儿,病先生就去睡觉了。
晚上和第二天的伙食果然好了一些,病先生的身子也在慢慢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