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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周宴淮并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说温萤有什么不对。
他并不在乎昨天的安慰有没有效果,只在乎温萤能不能从之前的阴影中走出。
靠在周宴淮温暖的怀抱中好一会,温萤的情绪也渐渐冷静下来了。
她垂下眼眸,情绪却逐渐麻木不仁,“阿淮,抱歉。我刚刚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的事。”
周宴淮揉了揉温萤的头发,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你现在有好点吗?也不用想太多,慢慢来。”
温萤也知道自己刚刚那是应激了。
因为一点小事就如此激动,温萤自己都不好意思抬头,也更加不想麻烦周宴淮,不希望自己成为周宴淮的累赘。
“阿淮,你先回去吧。这边只有我一个人也没有问题,我只是需要空间自己冷静冷静。”
温萤掐着自己的手心,咬了咬牙,还是让周宴淮先回去了。
尽管她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任何不同,但是还是被周宴淮听出她的言语中的委屈。
“刚刚我在这里,你都这么难过了。如果再遇到相同的事,你怎么办?难道,要一个人默默挺过去?”周宴淮没有同意温萤的要求,“你要是没有进一步胡思乱想那倒也还好,但如果你开始胡思乱想,想法极端了,怎么办?”
届时,他都不在温萤身边,温萤出事了,他又要经历三年前的那种事。
他不允许,也不敢放任这种可能发生。
温萤望着他,张了张口,喉咙里却吐不出一个音节来。
所有的情绪从内心深处蔓延,最后化成了红润的眼眶和哽咽的喉咙。
她吸了吸鼻子,问出了一个极其无奈的可能。“如果我真的和我妈一样,变成了那种神经病,那怎么办?现在你家里人都不怎么接纳我和安安,到时候我都变成神经病了,他们就更不可能同意我和你在一起了。”
“我们直接领证吧。”
周宴淮突然冒出了这句话,更是让温萤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刚刚不是还在说,周家可能会不同意吗……
“那些财产的转移手续也都差不多了,之前答应给你的东西现在应该都在你的名下。我愿意给你和安安足够的物质保障,再去谈我爱不爱你们。现在该给的也都给了,如果你还是担心、没有足够的安全感,那你就给我一个名分吧。”
现在结婚证、婚姻对小两口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但他希望这层法律上的关系,能够让温萤彻底放心。
担心温萤没有听明白,周宴淮再次耐心解释道:“法律上是不允许婚姻里的一房因为精神疾病抛弃伴侣的。只要我们领证了,我就不会对你做出始乱终弃的事。萤萤,你相信我吗?”
她怎么可能不相信啊……
每一次,在她动摇、彷徨的时刻,周宴淮都会用最有力的行为来证明他的爱意。他的喜欢,从来都是这样拿得出手。
温萤眼眶里的雾气更重了,鼻头的红楚也更加明显。“阿淮,我怎么有那么好的运气,这辈子能够遇到你,能够有你来爱我。”
不管和周宴淮在一起多久,温萤都忍不住发出这般感慨。
她扑到他的怀里,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我今天就出院,会去接受专业的心理治疗,一定不会让我走到我妈那样的地步。我不想成为疯子,我也不想让你们失望。”
“顺其自然,尽力就好。”
周宴淮心里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甚至,他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温萤有朝一日真的变成了庄秋玉那样,他也不会嫌弃温萤,会用自己的余生去照顾温萤,不离不弃。
顺着温萤的头发,周宴淮也进入了难得的放空状态。
两人享受着独处时光,心里不去想任何事,就这么简单地放空自己。
抓着周宴淮的手指,温萤的手指和他轻轻相触,传递着不言而喻的默契和温暖。
病房的门铃突然响了,打破了这片宁静。
“谁来了?”
温萤起身,刚刚已经有些困意,眼睛都稍稍有些睁不开。
“不清楚。”周宴淮直接起身,让温萤先在病房里待着不要走动,“我去看看是谁。”
如果是医生来查房,一般都是走到卧房了才敲门示意。
在这里住之后,温萤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会在门口摁门铃的情况。
周宴淮走到门口,推开门看到是林父林母后,原本平淡的脸色多了几分寒意。“两位长辈今日突然造访,是有什么事吗?”
如此薄情的话,落在林母耳朵里,顿时就让林母忍不住鬼哭狼嚎起来。“小淮啊,你真的是太让阿姨我伤心了!你看我们林家对你也很好,我和你林叔叔更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林妹妹更是和你青梅竹马,你怎么忍心真的让她去监狱里蹲啊!”
一提起这个,林母的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
“请您不要在我面前用林妹妹这样的称呼。将林静霜和林黛玉的称呼混用,是对林黛玉的侮辱。”周宴淮并没有接纳林母的哭招,反而非常冷漠地打回去,“而且,林静霜现在会有这样的下场,是她咎由自取。”
如果一开始林静霜没有那些坏心思,没有算计到他和温萤头上,今时今日也不会因为陈明思的事情拖下水。
所以,所有事情说到底,就是林静霜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以你一定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
林父从刚刚进门之后,就一声不吭。一开口,就恨不得 用拐杖把地面敲破。
就连卧房里的温萤都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她微微皱着眉,靠在门口的位置上偷听外面的动静。
周宴淮轻轻冷笑一声,反问林父是什么意思。“我并没有针对林静霜,刚刚也说了,林静霜的下场是咎由自取。如果你们对判决不满意,可以上诉,看能不能二判。”
只不过证据确凿,就算林静霜的案子二审了,结果也大差不差。
“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施压,那些人怎么可能完全不理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