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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温萤你说我的心病是什么呢?当然是了结这一切,让我彻底逃离那个魔窟!”
庄秋玉突然发了疯的朝温萤奔来,双手掐在温萤的脖子上,狠狠的叫骂道:“只要你死了,那我的噩梦就结束了,我再也不用忍受这一切了,就算成为神经病又如何?起码我真正的逃了出来了!”
温萤没有想到庄秋玉真的发疯了,变成了彻彻底底的疯子。
她挣扎着,希望能够挣脱。但是她的力气和一个发了疯的女人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不管温萤怎么挣扎,根本没办法逃脱。
监控室内的胡医生和周宴淮也看到了这一幕,急匆匆地赶过来,可是眼前的一切却震惊了所有人。
走廊上不知何时突然起了大火。凶猛的火焰挡住了他们所有人的去路。
“不会着火呀,赶紧报警,叫消防队啊!”
胡医生从业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慌乱的场面。
周宴淮却在火影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抛下手里的汽油匆匆跑开。
第一直觉告诉周宴淮这个人就是陈明思,他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马文,让马文安排守在精神病院外的人把陈明思抓住。
交代完这些之后,周宴淮立刻赶往庄秋玉的病房。
可是越靠近庄秋玉的病房,就发现火势越是巨大。
哪怕用衣服挡住口鼻,也抵挡不住浓烟拼命的往口里灌。
三年前的噩梦仿佛又在眼前。
温萤余光中发现病房起的大火。火舌如同恶魔的触手,贪婪地舔舐着病房的每一个角落,将一切吞噬在它的炽热之中。
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温萤的心跳在胸腔中狂跳。她能感觉到那股热浪,像是要把她的皮肤烤焦。
她的视线中,一切都在扭曲变形,火光、烟雾、庄秋玉的疯狂面孔,还有那不断逼近的火焰,构成了一幅末日般的画面。
这一切都和三年前的景象重叠,仿佛要把她从现在的生活中拉回那场噩梦中。
庄秋玉还在死命地掐着她的脖子,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喘息。
意识又逐渐迷糊了,温萤已经没有任何求生的**。
可能上天就是想让她死在大火之中,所以才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经历这样的火灾。
温萤已经不想再挣扎了。
“温萤,温萤!你给我醒醒!”
庄秋玉在这个时候突然换了一种意识,手忙脚乱的将屋子里的水都倒在衣服上,然后掩住温萤的口鼻。
她瘦弱的身体用尽全力才将温萤托起来,往病房门口走去。
周宴淮历经千辛万苦才终于来到庄秋玉的病房。一打开门就看到庄秋玉和温萤双双倒在门口。
“温萤!”
倒在地上已经意识不清的庄秋玉突然听到有人在喊温萤的名字,便微弱的出声:“救救我的女儿……”
周宴淮的心猛地一颤,将温萤横抱起,加快了脚步跑出去。
等到了安全地带,想要再回去救庄秋玉时,就被赶来的消防员拦下。“里面太危险了,先生,您现在不能进去!”
“可是里面还有人!”
精神病院的医生将大多数的精神病患者疏散,都聚集在操场上。胡医生脸上也都是烟灰,看到周宴淮后赶紧跑过来,问说庄秋玉是不是没有跑出来。
周宴淮颔首,却来不及顾虑太多,要先把温萤送往医院。
等再收到庄秋玉的消息,就是这次的大火的死亡人数。
温萤直到深夜才从昏睡中醒来,猛然睁开眼睛,面对昏暗的病房,还以为筹集来到了地府。
“你醒了?”
周宴淮一直守护在病房,就怕错失温萤醒来的消息。
“刚刚我一直趴在这里睡,你醒的时候我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了。”周宴淮握住了温萤的手,“现在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的声音沙哑,喉咙似乎被烟尘和焦虑所侵蚀,每说出一句话都显得异常艰难。
但他望向温萤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温萤顾不上其他情况,问周宴淮:“我妈呢?我妈她怎么样了?为什么好多的医院会起大火啊!”
她说着说着,声音里的颤抖再也忍受不住,化作一阵呜咽。
不用周宴淮告诉自己,温萤也知道庄秋玉的下场。
“这次的大火依旧是陈明思干的。我们的人一直守在精神病院附近,为的就是陈明思一出现就能将其逮捕。我只能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了,陈明思现在已经缉拿归案,即将判刑。”
病房里的空气似乎也因为周宴淮的声音而变得沉重。如果是从前温萤听到这样的消息,一定会欢呼雀跃,可是如今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这是好消息,那说明其他的都是坏消息了。
温萤甚至不敢去问庄秋玉到底怎么样了。
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所有的委屈和愤恨都随着庄秋玉的离开,变成了遗憾。
温萤抬起头,望着周宴淮,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和绝望。“我是怎么逃出来的,是你救我吗?”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温萤只记得自己差点被庄秋玉掐死,其他的记忆全都模糊了。
“我去找你的时候,你们刚好都躺在门口。”周宴淮的声音又哽咽了几分,“庄阿姨让我救你,我想要再回去找她的时候被消防员拦住了。火势太大,我们根本救不了人。而且经过调查能够确定起火点就是庄阿姨的病房。”
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击打在温萤的心上。
那个曾经给予她生命,却又在精神的折磨下变得疯狂的庄秋玉,最终以这样一种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
温萤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悲痛,有愤怒,也有深深的无力感。
周宴淮紧紧地握着温萤的手。他能感受到她的颤抖,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他的声音更加沙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那句话:“逝者已逝,我们活着的人要往前看。”
“为什么这些事情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啊……”
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像是被风撕裂的细丝。